“哎哟喂,认亲宴都不需要主角在场的吗?”祁鸢的出现让宴会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正在高兴喝酒交谈的齐伟宏笑容逐渐凝固,名为认亲宴,不过就是交际场所,这些人对他的认不认女儿毫不在意,只是想在这个场景内给自己谋点利益罢了。
不得不说齐伟宏确实长相很优越,甚至和程度刚都可以比一比了。祁鸢的长相和他确实有几分像,但她更精致,更好看。
有些人是第一次见祁鸢,带有几分审视。她穿的很简单,就是风衣加衬衣牛仔,头发竖起,没有首饰堆砌,却美得让人惊叹。
不少人小声念叨她和齐伟宏真像,尤其遗传了他的长相,齐小枝可惜了,没遗传到亲爹的,这些话传入楚怜月耳朵里,她肺都要气炸了。
她的女儿被祁鸢害得现在还在收押,她却在这被夸上了天。
她咬牙,露出一丝官方的笑容,“小鸢,来来来,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这毕竟是宴会,还是要穿的好一点才能不给你爸丢脸啊。”
祁鸢眨眼,“穿成你这样吗?你冷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起来更丢脸了。”
身穿露肩礼服的其他人:……无差别攻击是吧。
楚怜月拢了拢披肩,有种气发不出来的难受。
本还想说什么,祁鸢扭转了矛头。
“齐伟宏,你挺有意思啊,认亲宴认的是哪个亲?你要把小三抬成正妻了?楚怜月呢?不要了?”
她的一番话震撼了所有能听得见她说话的人,这话是能当面说出来的?
“祁鸢!你闭嘴!”齐伟宏杯子都快捏碎了。
楚怜月神色也没好到哪去,怨恨的眼神如同毒蛇一样盯着祁鸢。
祁鸢一步步靠近,“干嘛,不会真让我说对了吧,那不对啊,她们也没来,要不要我帮你叫她们都过来,我算算,应该有三个吧。”
她这副掰着手指算的样子真的太欠抽了,当然这是齐伟宏他们的想法,很多宾客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的。
“祁鸢!”齐伟宏胸口起伏巨大,咬牙切齿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是让你不痛快啊,毕竟我妈当年不就是这么被你气死的么。”祁鸢龇牙。
“你在胡说什么!”
“哦不对,不是气死的,是你不管不顾,和你现在的老婆甜甜蜜蜜,让我妈被活活冻死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是说是难产死的吗?当初可是说妻子孩子都没保住,现在不仅孩子好好的站在这里,连死亡原因也截然不同。
下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齐伟宏脸涨成猪肝色,“你是不是疯了,我是你爸,你这样诋毁我有什么好处。”
祁鸢插兜毫不在意,“首先你不是我爸。”遂抬眸眼尾带冷意,嘴角却带着笑意,“还有,我不是诋毁,自从见了你呀,我妈天天都给我托梦,哭的那叫一个凄惨,让我为她报仇,所以我这不是来了么。”
众人毛骨悚然。
“而且我跟我妈说了,得找罪魁祸首去,这样才能报仇雪恨。齐老板,这几天睡觉可得注意了,我怕你呀,被直接吓死,没了我的用武之地。”
这对话,这下不止毛骨悚然了,宾客们各个头皮发紧,想赶紧离开这里。
“祁鸢,你还真觉得自己是什么大师不成,在这危言耸听,真有这么厉害,怎么不让你妈给我托梦。”楚怜月语气不屑,非常不信这种鬼怪之类。
祁鸢眉尾轻挑,还有人有这种要求。
“这种要求我一般会满足你的。”
楚怜月不屑的笑容僵住,“你,你什么意思?”
祁鸢龇牙,“当然是如你所愿。”动作非常快速将符贴在她和齐伟宏身上。
“这是什么东西啊!”楚怜月和齐伟宏慌张的准备将符撕下来,然后发现,符突然变成灰了。
“拜拜了各位。”祁鸢潇洒的摇了摇手。
宾客们就这么看着他们的的闹剧开始又结束,面面相觑,没了继续的兴趣,都拜别了齐伟宏。
好好的一场宴会被祁鸢搞成这样,齐伟宏手里的酒杯被他猛的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去看耀一,你不去吗?他做完手术至今你一次都没去看过。”楚怜月拿起衣服和包,冷眼看了眼他,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齐伟宏毫不客气回怼道:“医生不都说手术已经成功了,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一个大男人有护工照料,老是去看什么。我今天办宴席就是想巩固齐家的地位,你除了美容打麻将逛街买奢侈品,还会什么。”
话头一起,楚怜月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包用力甩向齐伟宏,大声说道:“当初没有我楚家的支持,你能走到今天么?当初我嫁给你,你就说了会让我过的好好的,不用去做任何事情,现在嫌我不做事了?!”
齐伟宏皱眉,任由包砸到他从他身上滑落,“你还好意思提,你看看小枝出事,他们楚家人躲得远远的,你去求都没理你吧,他们根本没把你当楚家人。”
这是戳到楚怜月的痛处了,他们结婚之前就和家里闹翻了天,当时她已经怀孕了,楚家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她曾经是很受宠,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她要嫁的人是对楚家有帮助的人,而不是当时只创立了一个小公司的齐伟宏。
所以后来她被楚家抛弃了,只有她的母亲会时不时看她,这两年母亲年纪大了,也很少来往了,她和楚家就越来越淡。
“就算这样,齐伟宏,你的这么多项目有多少人是看在我是楚家人的面上给你放宽松的,你敢数一数吗?”
“呵,你真以为他们不知道你和楚家的关系?他们能给我放行是因为我公司的实力够好,关你什么事。”
“你,你!”楚怜月忿恨的指着他,“好啊,那就离婚!”
“离啊,好啊。”齐伟宏冷笑,捡起她的包,一步一步靠近她,“你这么多年吃我的用我的,孩子全是保姆照顾,没有为这个家付出一点,我不会给你一分钱。”
包砸在楚怜月胸口,她惊愕的看着眼前面目可憎的男人,他们结婚快三十年了,当初他和她在一起时是那样温柔体贴,如今却视她如垃圾。
“你说真的?”
“不然还有假?”齐伟宏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个用尽美容手段都遮不住皱纹的老女人,“明天我就让律师拟好离婚协议。”
楚怜月深呼吸,紧紧攥着包,“齐伟宏,你别后悔!”
齐伟宏只从鼻尖发出一声冷哼。
此时此刻,齐小枝正在看守所里无能狂怒,一天八百句诅咒祁鸢的。
“别吵了,是你自己犯的错,骂人家干什么,进来了就好好反省,争取判的轻点。”看守所的警察已经无奈了。
“你也是祈鸢的粉丝吧,这么帮她说话。”齐小枝瞪了他一眼。
警察小哥职业操守让他克制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他连祁鸢是谁都不知道好么。
“等我出去,要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