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舒现在不干水军的活了,毕竟被祁鸢那么一说,他的存款被骗了之后到现在都还没全部追回。
大学学的摄影,所以他现在在剧组混了,正好这段时间跟着一个剧组到海市。
他知道书斐也要来海市,只是离他所在地远了一些,兄妹二人没有见面。
他们兄妹二人平时聊天挺频繁的,可今天他早上给书斐发的信息到现在傍晚了也没回,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这让他莫名的有些担心起来。
“小舒,听说书斐是你亲妹啊。”副导凑到他跟前调笑道。
这个副导是业内出了名喜欢乱来的人,书舒收拾器具,淡淡回了一声。
“我可听说了,你妹最近也在海市啊,把她叫出来一起吃个饭呗,多个朋友多个渠道啊。”
本来就烦的书舒此时恨不得一巴掌挥他那色眯眯的丑逼脸上,但为了自己工作,他还是客气的说道:“她行程安排应该挺忙的,再说我们拍摄任务不也挺重的,还是等我们拍完,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叫她出来。”
如此明确的拒绝可偏偏这个副导假装没听懂一样,“害,不就是吃个饭嘛,耽误不了多少事,你不会是不给陈某这个面子吧。”
书舒这暴脾气,真以为他之前当水军是白当的啊,把手里的东西一放,“你那龌龊想法还想打主意到我妹妹头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个什么逼样,管不住下面那根就切了,恶不恶心啊你。”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工作人员都听得见,这部戏的主导演是位女性叫文欢,她第一次正视这个第一次合作的摄影师。
“诶,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你不是男人?食色性也你不懂?”副导啐了他一口。
“我懂你个鸡毛,正常欲望和禽兽还是有区别的好么。”书舒越说越觉得这人恶心,大不了就不做这个破摄影的了。
副导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他十几岁的男人这么指着鼻子骂,“你,你这个!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只要我一句话,你立马就得从这剧组滚蛋!”
“呵呵,有你这种副导,这剧我看拍好了也收视惨淡。”
这个话可就在诅咒整个节目组了,但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反正他们都是拿死工资的,干完这个剧组去别的剧组继续混。
文欢站起身向他们走去,众人忍不住想凑这么热闹,眼睛都往他们那看。
“你走吧。”文欢心平气和的对书舒说道。
副导得意的瞥了眼他。
书舒翻白眼,“走就走呗。”
看着他背影,文欢开口,“不知道你妹妹是不是拍王导的广告,他今天在群里抱怨说好的演员没到,姓书。”
书舒猛的一怔,“真的?”
文欢点头。
这肯定出事了,书舒太知道妹妹多珍惜这些工作了,不可能无故缺席。他快步离开,赶往书斐的拍摄地,幸好他们兄妹之前就交换过彼此位置。
临时走了一个摄影师,大家都怕导演会发飙,但是出乎意料的她异常平静。
“你也滚。”文欢神情冷漠。
副导不敢相信,“你别以为我弟让你当导演就是给你权利了,你凭什么辞退我。”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垃圾。
这部剧是副导弟弟投资的,资方想塞谁就塞谁。抱着想拍好的心找了文欢,可拗不过自己亲哥,就有了这副局面。
“你不走我走,我倒是想看看陈总的脑子还在不在。”文欢讨厌他不是一两天了,作为副导不仅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喜欢调戏女性工作人员。
导演都不在了,这些工作人员手里的活都撂下了担子,不是他们多忠心于导演,而是导演都没了还拍个屁啊。
书舒焦急地赶到书斐的拍摄地,这里果然没有人了,突然想到之前由于担心妹妹,在她手机里安装了一个定位系统,他连忙打开。
红点很弱,时有时无,在城市的另一角,于是他又跑了过去。就在这里,他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祁鸢。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心里咯噔一下,在他心里祁鸢的出现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好,我是书舒。”
正在寻找煞气的祁鸢扭头,看到了和书斐很相似的面容,“你好。”
书舒见她很冷淡,抿了抿嘴,还是舔着脸继续问道:“你有没有看见我妹妹书斐,你们应该见过的吧。”
“没见着。”祁鸢如实说。她刚来到这时就发现煞气时有时无,完全无法追踪,而且小黑不见了!
书舒拿着手机,骤然发现之前还能隐约看到的红点此刻完全没了,心里拔凉。
很快他又拿起手机报警。
而此时,祁鸢已经往一个大厦里走去了。
书舒一咬牙,也跟了进去。
“祁小姐,你知道我妹妹在哪?”
祁鸢摇头,“暂时看不出来。”她只是隐约看到了那道煞气。
书舒心头发紧,他不知道祁鸢是做什么,但他觉得跟着她一定能找到自己妹妹。
忽然祁鸢在地下车库站住了脚,煞气没了,她看了眼身旁的书舒,眼眸微眯。书舒被她看得脊背发凉,“有,有什么事吗?”
“我有个办法,也许能找到你的妹妹。”
“什么办法?”书舒眼睛一亮。
“靠你和你妹妹之间的血脉。”
书舒一愣,血脉二字他只在小说里听过。
“我给你贴一道符,你的血液会沸腾,导致身体发热,越靠近亲人,血液越热,表现出来的就是越痛苦。可以吗?”
“这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啊。”书舒感觉她在逗他,这世界怎么可能真的存在这种玄幻至极的法术。
祁鸢深呼吸,因为这是邪修,本意是用来阻断亲缘关系的。
“这是目前唯一能找到她的办法。”那个男人短短一日便可以藏匿煞气,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她必须今天找到他。
书舒一咬牙,“可以。”
祁鸢拿出新的黄纸,点上朱砂,开始画符,很快一张一看就不太正常的符画好了。刚贴在书舒身上,他就觉得浑身燥热。
“好热。”
祁鸢皱眉,那就说明书斐确实就在她来的这一层。
“继续往里走。”
于是就看到有些冷的天里,书舒一直在冒汗,“我感觉比刚刚还要热,我是不是要死了。”
祁鸢立马给他贴符去热,邪修之所以是邪修,就是因为会死人。
“你妹妹应该就在这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