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烛火通明,新帝萧彻正俯身批阅奏折,明黄色的龙袍衬得他面容愈发沉稳。自登基以来,他夙兴夜寐,一心扑在朝政上,启朝百废待兴,每一份奏折都关乎国计民生。
“陛下,已近子时,该歇息了。”太监总管李德全轻声提醒,看着年轻帝王眼底的青黑,满是心疼。
萧彻揉了揉眉心,刚要开口,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砚之一身劲装,神色凝重地闯了进来,打破了殿内的宁静。
“陛下,出事了!”
萧彻抬眸,见沈砚之如此失态,心中一沉:“何事如此慌张?”
“苏大人……苏清和的玉佩被周明远派人抢走了!”沈砚之语速极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周明远怀恨在心,竟从钦天监那里得知苏大人的秘密,妄图以此要挟,断她回家之路!”
“啪!”
萧彻猛地一拍龙案,奏折散落一地,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他对苏清和的欣赏与倚重,朝中无人不知。这位来自异世的女子,不仅助他平定宫变,还献上诸多利国利民之策,水车、织布机的改良,让百姓受益匪浅。周明远此举,不仅是报复苏清和,更是在挑衅他这个新帝的权威!
“周明远!”萧彻咬牙切齿,声音冰冷刺骨,“一个被罢黜的乱党,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他猛地起身,龙袍下摆扫过案几,气势慑人:“传朕旨意!命禁军统领率三千禁军,即刻包围周府,将周明远及其党羽一网打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陛下,周明远老巢设在城外的一处别院,防备森严,恐有埋伏。”沈砚之补充道,他早已派人查探清楚周明远的行踪。
萧彻眼神一凛:“无妨!朕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浪花!沈砚之,你随禁军一同前往,务必将玉佩完好无损地夺回,若有抵抗,格杀勿论!”
“臣遵旨!”沈砚之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萧彻站在殿中,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怒火难平。他绝不能让苏清和受此委屈,更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以为他这个新帝软弱可欺。周明远的存在,就是一颗毒瘤,必须彻底铲除!
城外,周府别院。
周明远正得意洋洋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想着苏清和绝望的模样,心中畅快不已。他召集了昔日的旧部,打算以此为契机,重新谋划,夺回失去的一切。
“大人,不好了!禁军包围了别院,来势汹汹!”一名手下慌张地跑进来禀报。
周明远脸色骤变,手中的玉佩险些掉落:“什么?禁军怎么会来?”
他强作镇定,走到窗边一看,只见别院外火光冲天,禁军手持火把,将别院围得水泄不通,刀光剑影,气势如虹。
“大人,我们怎么办?”手下们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周明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慌什么!我们手中有苏清和的玉佩,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传令下去,死守别院,等天亮之后,我自有办法!”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别院的大门就被禁军一脚踹开。沈砚之手持长剑,率先冲了进来,身后的禁军紧随其后,与周明远的手下展开激战。
一时间,别院内燃起熊熊战火,喊杀声震天。周明远的手下虽负隅顽抗,但哪里是训练有素的禁军的对手,很快就溃不成军。
沈砚之目光如炬,在人群中寻找着周明远的身影。他看到周明远正想从后门逃跑,立刻追了上去:“周明远,哪里跑!”
周明远回头一看,见沈砚之追来,心中一慌,加快了脚步。他知道,一旦被抓住,必死无疑。
沈砚之身形如电,很快就追上了周明远,一剑刺向他的后背。周明远惨叫一声,向前倒去,手中的玉佩也掉落在地。
沈砚之上前一步,用剑指着周明远的咽喉:“周明远,你可知罪?”
周明远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眼中满是不甘:“我不甘心!我只是想报仇,我没错!”
“你的私仇,不该牵扯无辜,更不该挑衅陛下的权威!”沈砚之冷冷地说,“你抢夺苏大人玉佩,妄图断她回家之路,此等恶行,罪该万死!”
说完,沈砚之不再废话,一剑结果了周明远的性命。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玉佩,仔细擦拭干净,玉佩依旧温润,在火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
解决了周明远,沈砚之命人清理现场,将周明远的党羽全部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一切尘埃落定,沈砚之拿着玉佩,快步向驿馆赶去。他知道,苏清和一定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驿馆内,苏清和坐立难安,心中充满了担忧。她不知道沈砚之和禁军能否顺利夺回玉佩,也不知道周明远会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沈砚之走了进来,手中拿着那枚她日思夜想的玉佩。
“清和,玉佩找回来了!”
苏清和猛地抬头,看到沈砚之手中的玉佩,眼中瞬间泛起泪光。她快步上前,接过玉佩,紧紧地握在手中,感受着那熟悉的温润,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太好了……太好了……”苏清和哽咽着,泪水滑落。
沈砚之看着她激动的模样,心中也十分欣慰:“周明远已经伏法,他的党羽也全部被抓获,陛下说了,定会严惩不贷。”
苏清和点点头,看向沈砚之,眼中满是感激:“沈砚之,谢谢你。还有陛下,也替我谢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