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令:雍风烈》的拍摄进入核心阶段。一场重头戏,是“顾昀”因怀疑“和苏”身份,深夜闯入其营帐,意外撞破她女儿身的场景。这是剧本中两人关系的关键转折点,也是情感张力最激烈的部分之一。
片场气氛凝重。营帐内烛火摇曳,营造出紧张而暧昧的氛围。苏清和穿着宽松的中衣,正准备就寝。按照剧情,“顾昀”会带着一身酒气(假装)和怀疑,强行闯入。
Action!
帐帘被猛地掀开,王一多饰演的“顾昀”大步踏入,带着戈壁夜风的寒意和一丝刻意营造的醉意。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过略显惊慌的“和苏”。
“这么晚,将军有何要事?”苏清和按剧本说着台词,身体下意识地后退,护住胸前。
“顾昀”不答,只是步步逼近,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带着审视和压迫。“本将军总觉得,你身上……藏着秘密。”
争执推搡间,剧本设定是“和苏”不慎碰倒了屏风,而后面正在更换湿衣的她,会因此暴露女儿身。
然而,在拍摄时,不知是巧合还是王一多的刻意引导,苏清和在后退时,脚下一个踉跄,真的向后倒去。王一多反应极快,猛地伸手去拉她,两人一起撞向了那扇轻薄的木质屏风!
“哗啦——”屏风倒地。
苏清和跌坐在地,衣衫因拉扯而略显凌乱,束胸的布帛也松了些许,露出颈下一小片细腻的肌肤和隐约的曲线。她抬头,惊慌失措地看向面前的“顾昀”。
镜头紧紧对准了王一多的脸。
特写之下,他脸上的“醉意”和“怀疑”在瞬间凝固,然后像冰面一样碎裂。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里面先是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仿佛看到了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紧接着,那震惊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几乎要灼烧起来的狂喜所取代!那狂喜如此赤裸,如此强烈,仿佛沙漠旅人终于看到了绿洲,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生机。
然而,在这狂喜之下,还有一种更深沉、更黑暗的情绪在疯狂滋生——是了然的占有欲。那眼神明白无误地宣示着: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是我的了。
这一连串复杂至极的情绪转变,在几秒钟内完成,没有丝毫表演痕迹,仿佛这就是“顾昀”最真实的反应。
苏清和跌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那双燃烧着惊人情感的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然后又被猛地抛向高空。她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台词,整个人被那双眼睛完全吸了进去。
这不是演戏……这分明是……是当年顾昀发现她身份时,那种混合着震惊、愤怒、以及最终确认后,毫不掩饰的、滚烫的占有欲!王一多怎么会……他怎么可以演得这么像?!不,这不只是像,这几乎就是!
片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王一多这超越剧本的、震撼的表演所慑服。导演张着嘴,忘了喊卡。
王一多(或者说,“顾昀”)缓缓蹲下身,与跌坐的苏清和平视。他没有按照剧本去质问,而是伸出手,指尖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轻轻拂开她颊边散落的发丝,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与他眼中那未退的狂喜与占有欲形成了极其矛盾的张力。
他的指尖冰凉,触碰到苏清和的皮肤,却让她感到一阵战栗的滚烫。
“原来……是你。”他低声说,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这四个字里包含的意味,远远超出了剧本的范畴。
苏清和的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腔。她看着眼前这张与记忆中顾昀截然不同,却在此刻因为相同的情感而无比真切的脸,防线彻底崩溃,泪水涌了上来。
“卡……卡!”导演终于回过神,声音带着激动和一丝不确定,“情绪……情绪非常对!但是……台词……”
王一多仿佛这才从戏中抽离,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那汹涌的情感被强行压下,恢复了些许清明。他伸手将苏清和拉起来,低声说了句:“抱歉,没弄伤你吧?”
苏清和慌乱地摇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