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威士忌和昂贵皮革混合的味道,是秦震专属的气息。
林姝站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前,几步之遥外,是陷在皮椅里的秦震。他姿态放松,手指间夹着半截雪茄,烟雾袅袅上升,模糊了他脸上那些显示着岁月和权力的纹路,唯有那双眼睛,锐利、直接,像盯紧了猎物的鹰隼,毫不掩饰地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某种即将满足的、直白的期待。
他刚才的话还在空气里回响。粗暴,将她来这里工作的真实含义剥得一丝不挂。
林姝没有立刻动作。她微微垂着眼,仿佛在消化这赤裸的指令,又像是最后的、徒劳的羞怯。阳光从她身后的落地窗斜射进来,让她看起来有种易碎的美感,与这间充满雄性力量的办公室格格不入。
秦震也不催促,只是抽着雪茄,从容地看着她,享受着她这种看似挣扎的沉默。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看着猎物明明知道结局,却还要在网中徒劳地扑腾几下。
过了几秒,她缓缓地,挪动了脚步。没有走向椅子,而是绕过了宽大的办公桌,走到了秦震的身侧。这个角度,她不再是站在他对面需要仰视的下属或乞求者,而是离他更近,姿态也显得更……顺从,甚至带着一种亲昵的暗示。
然后,她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
她没有按照他说的坐上去,而是慢慢地,在他脚边的地毯上,屈膝,跪坐了下来。这个姿态,放低了她的身体,将她置于一个绝对仰望、绝对服从的位置。
她仰起脸,从这个角度看向秦震,光线从上方打下来,让她白皙的脸庞和纤长的脖颈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下,脆弱,又带着一种献祭般的美感。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没有去碰他身体的任何部位,而是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膝盖上的、那只夹着雪茄的手,轻轻捧了起来。
她的指尖冰凉,秦震没有动,任由她捧着,只是眼神更沉了几分,带着探究和一丝被取悦的兴味。
林姝低下头,看着他宽大的手掌,指节分明,皮肤有些粗糙。她就这样捧着他的手,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珍宝,然后用一种极轻、极柔,带着怯生生试探的语气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却清晰地钻进秦震的耳朵:
“秦先生……”她顿了顿,仿佛鼓足了勇气,“您让我来工作,说我有用……可是,我好像什么都不会。不像您手下那些厉害的人,懂金融,懂项目,懂谈判……”
她抬起眼,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长长的睫毛颤动。她轻轻用自己微凉的指尖,摩挲了一下他掌心的纹路,动作轻柔,带着一种笨拙的讨好。
“我大概……就只会这个了。”她声音更轻,几乎像在自言自语,带着自暴自弃的坦诚,“学着怎么让人高兴一点……怎么让秦先生您……别那么烦心。”
她说完,又沉默下来,只是继续那样小心翼翼地捧着秦震的手,像一个做错了事等待发落的孩子,又像一个献上自己唯一所有物的信徒。她没有说任何露骨的、挑逗的话,没有试图展示任何工作能力,甚至没有直接回应他刚才那个极具侵略性的指令。她只是用这种近乎卑微的姿态,用这种我什么都不会,只会这个的自我贬低,来定义自己在他这里的用途。
取悦他,让他高兴。用他最直接理解,也最容易掌控的方式。
秦震看着她低垂的头顶,看着她细白的手指近乎虔诚地捧着他的手,听着她那番什么都不会的柔弱自白。雪茄的烟雾在他眼前升腾。
他忽然笑了。
不是刚才那种带着审视和玩味的笑,而是一种更低沉、更满意、甚至带着一丝了然和讥诮的笑。他当然明白这个女人在玩什么把戏。示弱,放低姿态,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无害的、只能依附他生存的漂亮玩物,以此来降低他的戒心,换取立足之地。
但这套把戏,他并不讨厌。甚至,很受用。
比起一个野心勃勃、时刻想证明自己能力、可能反过来算计他的合作伙伴,他此刻更需要一个温顺的、能让他放松、满足他征服欲和掌控欲的小玩意儿。尤其,这个小玩意儿,还顶着傅承聿前女友的名头,身上带着傅家的余味。
他反手,轻易地就将林姝那两只微凉的手攥在了自己滚烫的掌心里,力道不轻,不容反抗。
“是吗?”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只会这个?让我高兴?”
林姝的身体因为他手掌的温度和力道而微微颤了一下,但没有挣脱,反而更柔顺地任他握着,甚至轻轻“嗯”了一声,鼻音浓重,带着浓浓的依赖和不确定。
秦震俯视着她,目光从她低垂的眉眼,滑到她微微敞开的领口,再落回她因为紧张而抿起的唇瓣。
“那就试试看。”他松开她的手,身体往后靠了靠,手指在皮椅扶手上敲了敲,语气比刚才少了几分直接的粗暴,多了几分等待表现的玩味。
“让我看看,你怎么……让我高兴。”
他没有具体说要做什么,把主动权看似交给了她,实则是一种更苛刻的考验。他要她自己表演,看她能为了留下,做到什么地步。
林姝跪坐在地毯上,仰头看着他。几秒的静止后,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她没有试图站起来,也没有去做任何更夸张的动作。她只是微微倾身向前,伸出手,不是去解他的皮带或衬衫,而是再次小心翼翼地,搭在了他穿着昂贵西裤的膝盖上。
然后,她将脸,轻轻地、带着一种近乎依恋的姿势,靠在了他的腿上。隔着精良的布料,能感受到他腿部肌肉的硬朗和温度。
她就这样靠着,像一只寻求庇护又极度不安的猫,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脸颊,极其轻微地蹭了蹭他的膝盖,动作细微,带着讨好的意味。
她没有说话,只是维持着这个依赖的姿势,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她的用途。
安静的陪伴,柔顺的依从,以及,一种全然将自己交付、任他处置的姿态。
秦震靠在椅背里,垂眸看着腿边这个温顺得近乎没有自我的女人。雪茄在他指间静静燃烧。办公室里的时间仿佛都变慢了。
他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有些粗鲁地抬起了林姝的下巴,迫使她完全仰起脸,对上他的视线。
她的眼睛里有水光,但很清澈,没有太多算计,只有一种空茫的、等待他决定的顺从。
秦震盯着她看了半晌,拇指在她细腻的下颌皮肤上重重摩挲了一下,留下一点红痕。
“起来。”他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林姝依言,有些迟缓地扶着桌子边缘站起身,膝盖大概因为久跪而有些发软,身形微晃。
秦震也跟着站了起来,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刻带来了更强的压迫感。他往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近乎危险。他身上强烈的雄性气息和雪茄味完全笼罩了她。
他抬手,这次不是摸她的脸,而是直接掐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力道很大,将她猛地按向自己,让她柔软的躯体紧贴着他坚硬的身躯。
“光是这样,可不够让我高兴。”他低头,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即将开始享用的、直白的欲望,“我这儿,不养只会撒娇的花瓶。”
林姝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又软化下来。她没有挣扎,反而像是认命般,将脸埋进了他宽阔的胸膛,双手也顺从地环上了他结实的腰身。
她在他怀里,用闷闷的、带着鼻音的声音,极轻地说:
“那……秦先生教我。您想怎么样,我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