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避开她的目光。
“没有。”
他声音没有起伏，丝毫看不出半点心虚的痕迹。
“乔伊，不要用这种方式转移话题。”
“说清楚，你们到底睡了没有。”
裴烬神情严肃，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乔伊冷下脸。
“没有。”
“你信么？”
她挑眉看向裴烬。
果然，在他眼中看到一丝迟疑。
乔伊险些冷笑出声。
真好。
真好啊！
这个狗东西，根本不信她。
“那你还问什么？不是都给我定罪了么？”
她眉眼间染上几分火气。
心里有点窝火。
裴烬嘴唇动了动，心里倒是相信乔伊了。
只是……
“那你就没动过念头？”
乔伊眸光一顿。
她脸上的恼怒突然消失了几分，扯动红唇，声音放缓。
“别瞎说。”
“我是那样的人么？”
她脸上的心虚赤裸裸，连掩饰都懒得用心。
这下轮到裴烬冷笑了。
“乔伊，我是该庆幸你不说谎，还是恨你连敷衍都不愿意。”
他胸膛起伏，话语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带着薄茧的手，重重按住乔伊的后腰，把人压向身前。
乔伊下意识仰起脸。
正好对上裴烬那暗潮涌动的眸子。
“不准动心。”
“让他走。”
裴烬嗓音喑哑，紧绷的下颌显得越发冷锐，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乔伊有些不舒服地推他一把。
“放开我。”
“快憋死了。”
她现在肚子大了，紧贴在一起时，有一种憋闷的感觉。
裴烬不愿意松手。
他唇线绷得很紧，催促道：“答应我。”
乔伊烦躁的拍了他一巴掌。
“都说了让你放手。”
“我把小和尚留在身边还有用处，我不干涉你的事，你也不要管我。”
“什么事？”裴烬眉头拧紧，有些不信。
“不能说。”乔伊冷着脸。
裴烬眉头松开，心里的不安浓重，让他整个人都有些焦躁。
“我一个人还不够么？”
“乔伊，你就不能专一些么？”
裴烬多少有些咬牙切齿。
他恼火地俯身，带着报复意味的低头，狠狠捉住那抹殷红，用力撕咬。
这次的吻不同于以往，多了几分霸道的意味。
撕咬的动作，像是在标记地盘。
乔伊不舒服地蹙眉。
“松开……唔……”
裴烬根本不给她机会抗拒。
手心带着灼烫的热度，强势拽掉乔伊身上的累赘。
不管不顾。
只想发泄出心头的暗火。
一股凉意袭来。
乔伊被石头桌板冰得一哆嗦。
“冷。”
“别-弄。”
若是往常，这种强势的侵占，也算得上一种情-趣。
但是今天，气氛不对，也没心情。
她实在不想做。
“放开我。”
阻止的声音被裴烬抛到耳后。
乔伊再也忍不住，右手用力一挥。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屋内清晰的回荡。
裴烬脸颊红了一片。
他失控的理智总算回笼。
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慌乱。
“抱歉。”
裴烬帮乔伊整理好散乱的衣衫，有些懊恼地抿唇。
“是我失控了。”
乔伊没有说话，冷淡的抢回外衫，自行整理衣裳。
“你走吧。”
“裴烬，我清楚你对我的心思，我也承认，有些喜欢你。”
“但是这种好感，并不代表你可以做我的主。”
“我没想做你的主。”裴烬眉眼有些沉，“我只是希望，只有我们两个。”
“我能发誓，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
“你呢，能给我一个公平么？”
乔伊没法回答他。
裴烬的要求很正常。
若是年轻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地应允。
说不准，两人还能成就一段相濡以沫佳话。
乔伊轻叹一声，“裴烬，咱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年纪不一样。”乔伊眼波流转，有些漫不经心，缓声道：“我不似你们年轻人，需要爱惜羽毛。”
“我现在，只图自己高兴。”
“活一天，便想痛快一天，没太多工夫在意旁人的喜怒。”
“你这个‘旁人’的范畴内，也包括我么？”裴烬脸色有些紧绷。
乔伊没作声。
意思有些明显。
裴烬只感觉心下一沉。
明明早有预料的事情，在真的揭开真相这一刻，依旧心口疼得厉害。
乔伊却没有停住的意思。
她纤细的指尖，虚虚点在裴烬胸口，语气坦然又残忍。
“裴烬，我不是个好女人。”
“合则聚，不合则散，你若是接受不了，就早点逃跑吧。”
这话说得自私又坦率。
很符合乔伊的作风。
她明显有想要分开的意思。
裴烬呼吸顿时乱了一拍。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