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一号录音间的门,五人直奔角落的卡座设备——黑色的机身蒙着薄尘,却能看到卡座槽里插着一盘泛黄的磁带,磁带外壳上贴着白色标签,用蓝色钢笔写着“《旧信》demo”,字迹与歌词本上的钢笔字一模一样,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夏野走上前,轻轻擦拭卡座的播放键,按下的瞬间,设备发出“咔嗒”的运转声,磁带开始缓慢转动。扬声器里很快传出一段温柔的钢琴伴奏,旋律舒缓,带着淡淡的怀旧感,正是《旧信》的前奏。可等到该有人声的部分,伴奏却一直循环,没有任何歌词响起,显然是当年没来得及录制 vocals(人声)。
“只有伴奏,没有歌词,”林默盯着平板上的音频波形,“空白部分正好对应歌词本上的空白段落,看来需要我们补录进去。”张岚立刻从背包里掏出歌词本,翻到最后一页的空白处,虽然字迹还没显现,但根据前面的歌词逻辑,她试着轻声念出自己推测的句子:“风带走信纸,却带不走思念——”
话音刚落,赵晓掌心的粉色星星突然飘到卡座旁,星芒泛着淡绿色的光,发出一声清晰的“咪”音。这声“咪”音正好卡在钢琴伴奏的间隙里,与旋律完美契合,卡座的“录制”指示灯突然闪烁起来,原本只亮着的“播放”灯,此刻和“录制”灯一起亮起,形成了“播放+录制”的双模式。
“磁带开始录制了!”夏野惊喜地喊道,“张岚,赶紧把完整的歌词念出来,要跟着伴奏的节奏!”张岚深吸一口气,跟着钢琴的旋律,缓缓念出完整的空白歌词:“风带走信纸,却带不走思念;雨打湿信封,却打不湿诺言;旧信里的字,还在等一句‘再见’——”
每念一句,赵晓的粉色星星就会根据歌词的音调,发出对应的“咪”“啦”“哆”音,将念白转化成有旋律的哼唱,让歌词完美融入伴奏。林默的平板上,原本空白的音频波形开始出现新的线条,正是张岚的声音和星星的音阶形成的声纹,与钢琴伴奏的波形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
当最后一句“再见”落下时,卡座的磁带停止转动,“录制”灯缓缓熄灭,只剩下“播放”灯还亮着。几秒钟后,卡座自动倒带,重新开始播放——这次,扬声器里不仅有钢琴伴奏,还有张岚带着情感的念白,以及星星轻柔的哼唱,三者融合在一起,构成了《旧信》完整的收尾段落。
“成功了!空白歌词补上了!”赵晓激动地拍手,只见卡座里的磁带突然泛起淡绿色的光,一道光纹从磁带中飘出,正是《旧信》的人声轨碎片。碎片在空中绕了一圈,朝着主控室的方向飞去,显然是要去补全对应的音轨,而歌词本上的空白页,也在此时慢慢浮现出黑色的字迹,正是张岚刚才念出的完整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