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绕到拓片架后,果然看到墙面嵌着个巴掌大的方形暗格——暗格表面没锁孔,只涂着红、黄、蓝、白四种颜料,呈环形分布,中央是个可转动的色彩转盘,转盘边缘标着与颜料对应的颜色刻度,显然要按正确顺序转动才能解锁。
“这四种颜色是古籍拓片常用的上色颜料。”张岚盯着暗格,突然想起之前找到的旧鬃刷,“咱们之前发现的那把爷爷的旧鬃刷,刷毛缝隙里还留着颜料残留,说不定就是拓片上色时用的,颜色顺序应该和暗格的密码有关。”
她立刻从收纳盒里取出旧鬃刷,对着光仔细观察刷毛:“你们看,刷毛根部还沾着淡红色,往上一点是淡黄色,中间藏着淡蓝色,尖端有极浅的白色——这应该是拓片上色时,鬃刷蘸取颜料的顺序,从根部到尖端,刚好是红、黄、蓝、白。”
赵晓凑过来确认:“我之前在绣坊调渐变丝线时,也会按颜色深浅从根部到尖端排列,这个顺序很合理!而且古籍拓片上色时,通常先上底色红,再叠黄,接着用蓝勾细节,最后用白提亮,和鬃刷上的颜料残留顺序完全一致。”
“那密码就是红→黄→蓝→白!”夏野指着色彩转盘,“晓晓,你手稳,来转动转盘吧,每转对一种颜色,应该会有轻微的卡顿感。”赵晓点点头,指尖轻轻捏住转盘,先将红色刻度对准暗格上的红色颜料块,转盘“咔”地轻响一声,红色颜料微微发亮;接着转至黄色,同样传来卡顿声,黄色颜料也亮起微光;再依次转至蓝色、白色,四种颜料同时亮起暖光,暗格“啪”地弹开一个小抽屉。
抽屉里垫着淡青色绸缎,放着一把银质古籍修复刀——刀刃锋利却无寒光,刻着“补残如初”四个字,刀柄缠着一圈浅粉色苏绣细带,带子的纹路细密规整,是典型的苏绣“劈线”手法。张岚拿起修复刀,指尖轻轻抚过丝带:“这丝带是把一根桑蚕丝线劈成八缕后编织的,只有苏姨那辈的老绣娘才会这么细致的手法,普通针线活根本用不上这么复杂的劈线。爷爷肯定是找苏姨帮忙缠的,既防滑又好看。”
清禾站在一旁,笑着点头补充:“爷爷生前总跟我夸苏姨的针线活,说她绣的带子比胶水粘得还牢固,用几十年都不会松。爷爷的修复刀换过三回刀柄,每次都找苏姨缠丝带,说握着有‘老手艺的温度’。”
陈凯凑过来摸了摸刀柄:“没想到修复刀还能这么精致,既有工具的实用,又有苏绣的细腻,老手艺搭配起来就是不一样。现在五件信物应该齐了吧?修复刀、鬃刷、木活字印章、装订针,还有残页拼合模板?”
夏野清点完信物,点头道:“刚好五件,和爷爷遗言里说的‘找齐五件修复信物’完全对应。接下来应该就是用这五件信物,找到藏传家修复手册的地方了。”
阳光透过拓片的缝隙,落在修复刀的刀刃上,“补残如初”四个字泛着淡淡的光。众人握着第五件信物,目光重新投向修复台——那里有五个对应“文房五宝”的凹槽,显然是信物归位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