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着成品窖第三层的秘匣蹲下身,深棕色的榆木匣身泛着老物件特有的温润光泽,表面用浅刀刻着五组图案,正是青瓷烧制的核心步骤:揉泥、调釉、控火、塑形、雕花。每组图案旁都刻着一个模糊的数字,凑近细看才能辨认——揉泥图案旁是“3”,调釉旁是“5”,控火旁是“7”,塑形和雕花旁的数字却被窑灰盖住,只能看到淡淡的刻痕。
夏野翻开制瓷手札,找到“步序之数,即匣之钥”的提示,指尖点着秘匣上的图案:“密码应该是五个步骤对应的数字,现在已知揉泥3、调釉5、控火7,缺的是塑形和雕花的数字。咱们得从之前的线索里找这两个数字。”
“塑形用的是梅瓶模板,模板上标着烧制尺寸!”赵晓突然想起,立刻掏出梅瓶器型模板,“高25cm、腹径15cm、底径8cm……尺寸里有没有特殊数字?不对,之前拼合瓷片时,用了12块碎片,也不是。”
林默盯着秘匣上的塑形图案——画的是工匠用手捏制梅瓶坯体,坯体旁有两道刻痕:“塑形的关键是‘形准’,之前咱们按模板捏坯体时,夏野说过‘梅瓶的瓶颈要捏2次才能定型’,会不会数字是2?”他指着图案旁的刻痕,“两道刻痕刚好对应2次,很合理!”
接下来找雕花的数字时,张岚注意到青瓷雕花刀的刀头:“刀头是缠枝莲纹,纹路上有4片完整的花瓣!”她拿起雕花刀,对着光数花瓣,“1、2、3、4,刚好4片,而且之前补全缠枝莲暗纹时,最后一段枝蔓接了4次才对齐,数字应该是4。”
众人立刻按烧制流程排序:揉泥(3)→调釉(5)→控火(7)→塑形(2)→雕花(4),组成密码“”。秘匣正面的密码锁是五个可转动的数字轮,陈凯屏住呼吸,依次将数字轮转到“3”“5”“7”“2”“4”。
按下最后一个“4”的瞬间,密码锁传来“咔嗒”一声轻响,秘匣盖缓缓弹开。匣内铺着淡青色棉纸,放着半张泛黄的秘色瓷图谱——上面详细画着瓷土揉制手法、釉料调配细节,却唯独缺了“窑火时长”的章节,最后一页只留下“温足则时定,时足则瓷成”的半句批注。
“是半张图谱!”阿砚拿起图谱,指尖摩挲着缺页的边缘,“爷爷肯定是故意把‘窑火时长’藏起来了,这是烧制秘色瓷最关键的一步,必须通过真正的控火考验才能拿到。”
夏野翻看着图谱上的批注,发现揉泥步骤旁写着“揉300次,土匀无泡”,调釉步骤标着“顺逆各30圈,釉透无粒”:“这些细节和咱们之前的操作完全一致,看来每一步解谜都是在积累制瓷经验。现在缺‘窑火时长’,线索应该还在控火台,那里有测温锥和窑火拉杆,刚好对应‘温’和‘时’。”
张岚将半张图谱小心地夹进手札,指着秘匣底部:“匣底有个浅槽,形状和测温锥很像,说不定要把测温锥放进去,才能触发下一步线索。”众人立刻返回控火台,将完整的测温锥嵌入秘匣底槽——锥身瞬间亮起红光,槽内浮现出“文火1时、中火2时、武火1时”的字样,正是窑火时长的关键数据。
“终于找到时长了!”陈凯兴奋地说,“按这个时长操作控火台,肯定能补全图谱缺页。”阳光透过控火台的天窗,落在测温锥的红光上,映得半张图谱的字迹格外清晰。众人握着图谱,都明白解开秘色瓷终极秘密的最后一道关卡,已经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