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毛笔刚在木盘里放稳,就听见“咔嗒”一声轻响——声音很细微,却在安静的选毫区里格外清晰。众人循声看去,只见狼毫、羊毫、兼毫的笔杆顶端,同时弹出一道半厘米宽的细缝,像是被精心设计过的机关,刚好能容下指尖伸入。
夏野最先拿起狼毫笔,指尖抠着细缝轻轻一掰,笔杆便顺着缝隙分成两半——里面没有笔芯,只藏着一张折叠得小巧的拓片。他小心展开,拓片是泛黄的宣纸材质,边缘有些磨损,上面用浓墨印着四个隶书大字:“永和九年”,字迹古朴有力,墨色虽有些褪色,却依旧能看出拓印时的工整。“是《兰亭集序》的开头!”夏野眼睛一亮,《兰亭集序》是王羲之的行书名作,“永和九年”正是开篇第一句的起头,这拓片显然是特意截取的残片。
赵晓立刻拿起羊毫笔,拆开后却发现笔杆里是空的;再拆兼毫笔,同样没有东西。“看来只有狼毫笔藏着拓片。”她凑过来看着拓片上的字迹,“这拓片纸质很老,摸起来还有点粗糙,应该是老拓本的复刻版。”夏野翻出《毛笔鉴别手册》,刚翻到最后一页,就看到用淡墨写的提示:“拓片为‘帖’之残片,集齐方可临帖,缺一则难成章法。”
“‘帖’之残片……”林默若有所思,“之前正厅的木门上有‘帖’字门,看来临帖区的谜题,就得靠这拓片解锁,而且可能还需要其他残片才能拼完整。”他话音刚落,木架下方的一个暗抽屉突然“吱呀”弹开,里面放着一张白色宣纸卡片,卡片上用小楷写着一行字:“研墨区需按字体调墨浓淡,墨不对,则字失魂。”
张岚拿起宣纸卡片,指尖拂过纸面:“‘墨不对,则字失魂’,看来研墨区的关键是调对墨色浓度,而且得对应不同的字体。”她想起选毫区的三支笔对应行书、楷书、隶书,立刻反应过来,“狼毫写行书,羊毫写楷书,兼毫写隶书,研墨时肯定要按这三种字体的要求调墨,不然写出来的字就不对。”
陈凯把拓片小心收进透明袋里,避免磨损:“‘永和九年’只是开头,后面肯定还有其他拓片残片,说不定藏在研墨区或临帖区。”他看着宣纸卡片上的提示,笑着说,“磨墨可是个技术活,我小时候看爷爷磨过,得顺时针转,还得控制力道,不然墨汁要么太稀要么太稠。”
赵晓握着拓片,指尖轻轻摩挲着“永和九年”四个字,眼里满是期待:“看来下一关要去研墨区磨墨了,得先搞懂行书、楷书、隶书分别需要什么浓度的墨。”她把宣纸卡片折好放进背包,又将拆开的笔杆重新拼好,“说不定这三支笔后面还有用,得好好收着。”
夏野将拓片放进贴身的口袋,拿起三支毛笔放回木盘:“研墨区是‘墨’字门,就在正厅的第二扇,咱们现在就过去。”他顿了顿,补充道,“磨墨时多注意手册提示,别像上次补坯时那样,因为黏土太干走了弯路。”众人点头,收拾好拓片和宣纸卡片,朝着正厅的“墨”字门走去,都明白研墨区的考验,比选毫区更需要细致与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