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房的门厚重而冰冷,推开时带着沉闷的“轰隆”声,与前几关的木质门截然不同。门内漆黑一片,只有头顶镶嵌的几颗夜明珠散发着微弱的冷光,隐约照亮了室内的轮廓——三盏老式油灯呈三角形摆放在地面,灯座是青铜铸造的兽首造型,分别对应着红、绿、蓝三色滤镜,中央则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白色投影幕布,幕布下方立着一个带纹样凹槽的铜制机关盒,盒身刻满了复杂的皮影戏图谱。
“这里就是光影暗房了,看来关键在于操控这三盏油灯。”陈凯说着,从背包里取出强光手电筒,一束光柱划破黑暗,照亮了墙壁上刻着的《光影操控口诀》:“红左绿中蓝右,灯距幕布三尺,影合纹现,盒启匙出。”
夏野走到油灯旁,尝试搬动青铜灯座,发现灯座底部装有滑轨,可沿着地面刻着的刻度线移动:“刻度线每一格是一寸,三尺就是三十格,咱们得把三盏油灯精准移到对应位置。”他先握住红色滤镜的油灯,缓缓推向左侧刻度线,陈凯则用激光测距仪实时测量:“再往左两格,距离幕布刚好三尺!”夏野调整到位,油灯底部发出“咔嗒”一声,稳稳固定在滑轨上。
紧接着是绿色滤镜的油灯,按口诀放在中央位置,蓝色滤镜的油灯移到右侧,两人配合着将三盏油灯全部定位,夜明珠的光线透过滤镜,在幕布上投射出红、绿、蓝三道光斑,却杂乱无章,没有形成任何清晰的图案。
“光有位置还不够,得用皮影挡住部分光线,才能拼出有意义的纹样。”张岚手持那具刚上色完成的“旦角”皮影,走到油灯与幕布之间,尝试调整角度。当皮影挡住红色油灯的部分光线时,幕布上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皮影轮廓,可单独一道轮廓毫无意义。
林默翻看着刚拿到的戏台机关控制手册,突然发现其中一页画着“戏魂”二字的光影拆解图:“原来要拼出‘戏魂’两个篆字!‘戏’字由红、绿两色光影组成,‘魂’字由绿、蓝两色组成,需要三盏灯的光线叠加配合。”他指着拆解图,给众人分配任务:“张岚负责调整‘旦角’皮影,挡住红色和绿色油灯的对应光线,形成‘戏’字上半部分;我来用‘生角’皮影,控制绿色和蓝色光线,拼出‘戏’字下半部分和‘魂’字的轮廓;陈凯盯着幕布,实时指挥我们调整角度。”
分工完毕,两人手持皮影在油灯前缓缓移动,陈凯站在幕布前,眼睛紧盯着光影变化:“张岚,皮影再往左移一寸,红色光影要对齐绿色光斑的左侧……林默,‘生角’皮影稍微抬高一点,蓝色光影的弧度不够,像‘魂’字的弯钩!”
光影在幕布上不断叠加、调整,一开始总是偏差几分,要么笔画歪斜,要么颜色重叠不当。夏野见状,走到油灯旁,轻微调整灯座的角度,让光线更集中:“光线角度偏了一点,这样皮影投射的轮廓会变形。”赵晓则用手电筒照亮皮影的边缘,帮助两人更精准地把控遮挡范围。
经过半个时辰的反复调试,幕布上的光影终于渐渐清晰——红色与绿色光线交织,形成苍劲的“戏”字;绿色与蓝色光线叠加,勾勒出飘逸的“魂”字,“戏魂”二字篆体规整,笔画流畅,与手册上的标准图案分毫不差。
“成了!”众人齐声欢呼,话音刚落,幕布突然缓缓向上卷起,露出下方的铜制机关盒。机关盒的凹槽里刻着一幅完整的皮影戏图谱,正是《霸王别姬》中虞姬起舞的场景,凹槽边缘还标注着五行方位:“生东、旦南、净西、末北、丑中”。
“需要把五具皮影按五行方位摆进凹槽!”赵晓立刻取出剩下的“净”“末”“丑”三具皮影,与张岚、林默手中的“生”“旦”皮影对应起来。夏野则对照机关盒上的方位标记,在地面画出对应的位置:“张岚站南边,将‘旦角’皮影嵌入凹槽南侧;林默站东边,放‘生角’;我去西边放‘净角’,赵晓去北边放‘末角’,陈凯在中间放‘丑角’,咱们同时嵌入,避免触发机关。”
众人各自就位,手中紧握着对应的皮影,眼神交汇确认后,齐声喊出“一、二、三”,同时将皮影嵌入凹槽。五具皮影精准卡入对应的位置,凹槽内壁的金属触点与皮影关节完美贴合,机关盒发出“嗡”的一声轻响,盒盖自动弹开。
盒内铺着黑色绒布,上面静静躺着一枚青铜印章,印章顶部雕刻着戏班班主的头像,底部刻着“聚艺班印”四个篆字,正是戏班消失的关键信物。此外,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写着:“印章为匙,书房藏秘,戏班踪迹,尽在日记。”
暗房的一侧墙壁突然发出“轰隆”的声响,一道石门缓缓打开,门外是一条通往班主书房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挂着许多戏班班主的老照片,照片上的人神态威严,手中都握着这枚青铜印章。
“终于找到关键信物了!”夏野拿起青铜印章,入手沉重,带着岁月的温润感。众人收拾好五具皮影和机关盒里的物品,沿着通道向班主书房走去。书房的门紧闭着,门上刻着与印章底部相同的“聚艺班印”纹样,显然需要用这枚印章才能开启——班主日记里藏着的戏班消失真相,即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