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烟雨缠绵,青石板路被淋得发亮,一座爬满青藤的民国绣坊藏在巷弄深处,雕花木门上悬挂着“云绣阁”的牌匾,牌匾下方的铜铃随风轻响,仿佛在诉说着尘封的往事。五人踏着湿滑的石板路走来,作为追寻刺绣技艺的传承者,他们循着祖辈留下的“绣坊藏针谱,针脚藏密码”的字条,终于找到了这座承载着苏绣与蜀绣精髓的百年绣坊。
推开木门,一股淡淡的丝线香气混杂着苏木、茜草的天然气息扑面而来。前厅是典型的江南绣坊格局,两侧立着六架红木绣架,架上还残留着未完成的绣品,针脚细密,色泽温润。墙上悬挂着一幅残缺的《百鸟朝凤》绣品,凤凰的羽翼、雀鸟的喙爪都栩栩如生,唯独鸟首与凤尾的部分破损缺失,露出底下泛黄的绸缎。
前厅中央,一口紫檀木锦盒静静伫立,盒身雕刻着缠枝莲纹样,正面刻有“针藏千般意,线绣万种情”的鎏金楹联,右下角嵌着一具五位数木质密码锁,按键上雕刻着细小的绣花针纹路。“这锦盒的密码,多半藏在楹联和周围的线索里。”林默走到锦盒前,指尖拂过鎏金楹联,目光落在“千”和“万”两个字上。
他从背包里取出《刺绣源流》残卷,快速翻阅道:“残卷记载,传统刺绣计数中,‘千’对应整数1000,‘万’对应整数,这应该是密码的核心数字。”陈凯立刻打开激光测距仪,绕着两侧的绣架测量:“左右绣架的间距是4尺,按民国度量衡,这个‘4’就是连接两个大数的中间数。”
夏野蹲在密码锁旁,指尖轻点木质按键:“1000加4再加,组合成五位数密码就是。”他按顺序按下“1”“1”“0”“0”“4”,最后一枚按键按下的瞬间,锦盒发出“咔嗒”一声轻响,盒盖缓缓弹开,一股浓郁的丝线香气扑面而来。
盒内铺着天青色绒布,整齐摆放着一堆混杂的绣线,分红、绿、蓝三色,细看之下材质却截然不同——有光泽细腻的真丝绣线,有质地粗糙的棉线,还有手感僵硬的化纤线。绒布一侧放着半本《染料制备秘要》手抄本,书页上画着苏木、茜草等染料的提取步骤,另一侧的计时器突然亮起,显示剩余时间6分钟。
“这些绣线要按材质分拣,而且得区分出真丝绣线,这是后续染线、刺绣的基础。”张岚拿起一根红色绣线,放在指尖捻了捻,“真丝绣线纤维细腻,光泽柔和,触感顺滑;棉线手感偏糙,没有明显光泽;化纤线反光强,手感僵硬。”
赵晓取出放大镜,凑近绣线仔细观察:“你们看,真丝绣线的纤维排列紧密,在光线下会呈现自然的珠光;棉线纤维松散,颜色偏暗。”她一边说,一边将鉴别出的真丝绣线挑出来,放在绒布的另一侧。
夏野和陈凯在一旁辅助,按颜色将真丝绣线分成红、绿、蓝三堆,张岚则负责最终核验,剔除混入其中的棉线和化纤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计时器显示剩余30秒时,最后几根混杂的绣线也分拣完毕。
分拣完成的瞬间,锦盒底部的暗格自动弹出,露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苏木染红,茜草染绿,蓼蓝染蓝,恒温煮染,色韵天成”的字样,还有一幅简易的染线工具示意图。同时,锦盒侧面的小抽屉打开,里面的半本《染料制备秘要》正好能与之前找到的残卷拼凑完整,书页上详细记载了天然染料的提取比例和煮染温度。
“下一关应该是染线工坊!”赵晓捧着完整的《染料制备秘要》,眼中闪过兴奋,“纸条上的口诀就是染线的关键,我们得先学会用天然染料给这些真丝绣线上色。”
众人收拾好三色真丝绣线套装和《染料制备秘要》,目光投向绣坊后侧的一扇小门,门上挂着“染线工坊”的木牌,门帘是用各色绣线编织而成的,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花草纹样。雨丝顺着屋檐滴落,打在门帘上,让绣线的颜色愈发鲜亮。而关于刺绣技艺的千年谜题,正等待着他们在染线工坊中,解开下一道关键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