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鉴暗房的门由整块阴沉木打造,门心嵌着一枚圆形青铜镜,镜面打磨得光滑如镜,映出众人带着些许疲惫却依旧坚定的身影。夏野上前,将刚浇铸好的半成品青铜镜贴近门心铜镜,两镜相触的瞬间,镜面泛起一圈淡金色的光晕,阴沉木门缓缓向内开启,一股夹杂着樟香与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暗房内光线柔和,顶部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温润的光芒,照亮了室内的陈设。左侧靠墙是一排雕花红木收藏架,架上整齐摆放着各式古青铜镜,从素面镜到纹饰繁复的神兽镜,年代横跨商周至南北朝。右侧的工作台上,摆放着放大镜、拓印工具和一套完整的铜镜修复器具,墙面的投影幕布上,正循环播放着青铜镜纹饰的演变示意图。暗房中央,矗立着一个方形青铜机关盒,盒身四面分别雕刻着蟠螭纹、连珠纹、云雷纹、弦纹四种核心纹饰,正面的蟠螭纹下方设有一个与镜背契合的凹槽,盒盖边缘刻着“纹为钥,镜为引”的古篆字样,地面刻着细密的镜纹轨迹线,与机关盒上的纹样一一对应。
“核心是破解镜纹密码拓片上的线索。”林默将拓片平铺在工作台上,指着上面标注的小点,“拓片上的蟠螭纹共有28片鳞片,每片鳞片对应数字1,所以这部分密码是28。”他又翻开《镜鉴秘录》残卷,“残卷记载,镜纹密码需‘主纹定数,辅纹定位’,蟠螭纹是主纹,连珠纹是辅纹,我们得在机关盒上复刻出对应的纹饰才能解锁。”
张岚戴上薄手套,拿起雕刻工具走到机关盒旁:“我来复刻纹饰,主纹蟠螭纹按拓片比例还原,辅纹连珠纹间距保持0.2cm。”她手腕轻稳,刻刀在机关盒凹槽处精准游走,很快便将蟠螭纹的蜿蜒身躯与连珠纹的圆润轮廓复刻完成,线条流畅,与拓片上的纹样分毫不差。陈凯则走到工作台旁,启动光影装置,将地面的镜纹轨迹线投射到机关盒上:“轨迹线和纹饰对齐了,第一层锁解开了!”
机关盒发出“咔嗒”一声轻响,盒身弹起一层,露出第二层解锁装置——三个大小不一的镜钮凹槽,分别刻着“圆”“方”“菱”三个字。赵晓对照《青铜镜图谱》,快速查找对应信息:“圆形镜钮对应数字0,方形镜钮对应数字5,菱形镜钮对应数字8,这应该是密码的第二部分。”她从收藏架上取下一枚带有圆形镜钮的古镜,递给夏野。
夏野沿着地面的镜纹轨迹线移动,避开隐藏的压力点,走到机关盒旁:“主纹密码28,镜钮对应数字0,组合起来就是280?”他将圆形镜钮嵌入凹槽,轻轻转动,机关盒再次发出“嗡”的一声轻响,盒盖彻底弹开。盒内铺着一层暗红色绒布,静静躺着一枚雕刻着“齐王府印”四个字的青铜印章,还有半卷《镜鉴秘录》,印章质地厚重,印文清晰,显然是古墓主人的随身信物。
林默拿起半卷《镜鉴秘录》,与之前获得的残卷拼凑,刚好组成完整的一卷。秘录中详细记载了南北朝时期青铜镜的铸造秘方,还有几幅失传的神兽镜纹饰图谱,字迹古朴,墨迹如新。他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幅简易地图,标注着秘库前厅的位置,旁边写着“印启秘库,指纹为证”的字样。
“秘库前厅应该在暗房北侧。”夏野拿着青铜印章,走到暗房北侧的墙壁前,果然发现了一个与印章形状契合的凹槽。他将印章嵌入凹槽,轻轻转动,墙壁发出“轰隆”的声响,缓缓打开,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悬挂着古墓主人的生平画像,从少年到暮年,每一幅都栩栩如生,画像旁还标注着他铸造的代表性青铜镜名称。
众人沿着通道前行,脚下的青石板路平整光滑,通道尽头隐约可见秘库前厅的轮廓。“终于要到最后一关了,完整的传承秘密就在前面。”张岚抚摸着手中的半成品青铜镜,镜面虽未打磨,却已能映照出模糊的光影。众人收拾好青铜印章和完整的《镜鉴秘录》,加快脚步向秘库前厅走去,而青铜镜技艺的终极传承,正等待着他们揭开最后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