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陈府各处院落接连传来惊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小丫鬟本想向陈母禀报府里遭窃的事。谁知一进屋,就见陈母顶着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倒在地上酣睡。
丫鬟吓得尖叫出声:“老夫人!您怎么睡在地上?您的头发……”
“我的头发怎么了?”陈母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摸,却只摸到光滑的头皮。她猛地转身,发现自己的床不翼而飞。不止是床,整个房间里空空如也,除了她这个人,竟什么都不剩。
“啊!是哪个天杀的,连我的床都偷!”陈母气得浑身发抖,“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我拿衣服来!”
“老夫人,府里现在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啊。”丫鬟带着哭腔回道,“奴婢本想给您打洗脸水,可连院子里的水缸都不见了!”
陈母摸着光溜溜的脑袋,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偏偏这时肚子一阵翻涌,接连放出一串响屁。她又羞又气,双眼一翻,直接晕倒在地。
与此同时,陈锦川和陆婉玉的房里也是一片混乱。
陈锦川醒来时,发现自己和陆婉玉竟双双睡在地上。而陆婉玉顶着一个光秃秃的脑袋,房间里连张床都没有。
陆婉玉忽然觉得肚子不适,接着不受控制地放了一连串臭屁。她倒是舒坦了,一旁的陈锦川却黑了脸。
“陆婉玉,你昨日是吃了什么?怎么会……”
这时陆婉玉也醒了过来:“我怎么睡在地上?夫君你也不知道把我抱到床上去?”她下意识朝床的方向望去,却只见一片空地。再环顾四周,整个房间竟被搬得空空如也。
“来人!快来人!”陆婉玉尖声叫道。
管家连滚带爬地冲进院子,带着哭腔喊道:“老爷!夫人!不好了!库房、厨房……全空了!值钱的不值钱的,连根筷子都没剩下啊!”
整个陈府顿时乱作一团。下人们人心惶惶,窃窃私语着府里怕是撞了邪。毕竟当家主母和老夫人一夜之间全都秃了头,这实在太诡异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乔青,此刻正悠闲地躺在自己偏僻小院的床上,透过系统的实时转播“欣赏”着这场由她主导的好戏。
“啧啧,统子,你看这效果,五百积分花得值吧?”乔青满意地嚼着从主院顺来的水果,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陈锦川死死捂住口鼻,看着眼前两个光溜溜的脑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母亲,婉玉,你们这到底是……为何一夜之间头发全无,还、还这般……”他话未说完,陈母和陆婉玉那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较量”,此起彼伏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格外响亮。
“呕——”陈锦川再也忍不住,扭头冲到了院子里,扶着墙干呕起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啊!”陆婉玉见丈夫这般反应,彻底崩溃了。方才独自一人时尚不觉得,此刻与陈母同处一室,她才真切体会到这气味有多么令人窒息。
陆婉玉的贴身丫鬟小翠捂着帕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小姐,府里被偷得精光,连一块碎银子都找不到了,奴婢实在没钱去请大夫啊……”
“没钱?你不会先拿自己的体己银子垫上吗?难道怕我赖账不成!”陆婉玉本就怒火攻心,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
“小姐,奴婢……奴婢的箱笼也被搬空了,一文钱都没剩下……”小翠带着哭腔回道。
“那你还不快回陆府去借!愣在这里等我请你吗?!”陆婉玉尖声斥道,随即又指向另一个下人
“你,现在就去医馆,就是把大夫拖也得拖来!陈管家!你立刻去顺天府尹报案!都聋了吗?还不快去!”
陈管家连声应着,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可没跑两步又苦着脸折返:“老爷、夫人……轿子、马车……全都不见了!连、连马厩里的马都没留下一匹啊!”
这话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砸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陈锦川气得浑身发抖,陆婉玉更是眼前发黑,险些晕厥。
小翠一路小跑赶往陆府,门房见她这般模样,险些没认出来。
“我要见夫人!有十万火急的事禀报!”小翠带着哭腔喊道。
马车没有,陈管家走了快半个时辰才走到顺天府。
“陈管家,你莫不是还没睡醒?”府尹捻着胡须,满脸不信,“偌大一个府邸,一夜之间被搬空?连床榻家具都不剩?你莫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