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们这就来!”张马夫胡乱套上自己的衣裳,又忙不迭地拾起夏语欣的衣物,想要替她穿上。
夏语欣拼命挣扎,张马夫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威胁:“娘子,你可别再勾引为夫了。外头还有人等着呢,先让为夫帮你把衣裳穿好,待会儿再来疼你。”
他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若是她再敢反抗,他不介意让外头的人再听一次洞房的动静。
夏语欣只觉得万念俱灰,明白自己这辈子再也与皇后之位无缘了。
她麻木地任由张马夫替她穿衣,期间那令人作呕的目光始终黏在她身上不曾离开。他甚至还趁机在她身上摸了好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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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整齐的二人被婆子引至陈氏的院落。
“小姐,姑爷,还愣着做什么?快给夫人敬茶呀。”婆子连声催促。
张马夫忙不迭地从茶盘上端起茶杯,扑通一声跪在陈氏面前:“岳母大人在上,请用茶。”
陈氏睨着张马夫那卑微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嫌恶。
可一想到夏语欣如今的处境,她终究忍不住扬起得意的笑容,接过茶杯浅浅抿了一口。
“好女婿,我将女儿托付给你了。你也知道她幼时不慎伤了腿,若是嫁进高门大户,我总担心她要受委屈。思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
她刻意放缓语调,目光转向面色惨白的夏语欣,“你可要好生照顾我女儿。为了让我能时常见到语欣,你们暂且就在府里住下吧,西边那个小院便拨给你们了。”
说罢,她朝张婆子递了个眼色:“张妈,去把我为小姐备好的嫁妆端上来。”
张婆子依言端上一个沉甸甸的托盘,红布揭开,里面赫然是二十锭雪花白银,整齐排列,足足二百两。
张马夫的眼睛瞬间直了,呼吸都急促起来。他原本想着能得些赏钱已是万幸,没想到竟有如此巨款!他急忙拉扯夏语欣的衣袖,示意她赶紧跪下谢恩。
然而夏语欣却纹丝不动,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陈氏,眼神冰冷刺骨。
“陈氏,”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希望你看了这个之后,还能笑得出来。”
话音未落,在满堂惊愕的目光中,夏语欣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肩头——那里,一个清晰的月牙形胎记赫然在目!
陈氏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她瞳孔骤缩,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手指颤抖地指向夏语欣:“不……这不可能!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个胎记?!”
这个胎记,她记得再清楚不过了!那是她的亲生女儿一出生就有的印记!上一世,她就是凭借这个胎记才认回了女儿!
“张妈!张妈!”陈氏彻底慌了神,声音尖厉刺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个胎记?!”
张婆子也吓得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明鉴!老奴……老奴也不知道啊!小姐……不,这孩子自打抱回来就交给粗使婆子照料,老奴从未近身看过,实在不知啊!”
“废物!”陈氏又惊又怒,浑身发抖,“还不快去!把当年经手的所有婆子全都给我叫过来!立刻!马上!”
厅堂内顿时乱作一团。张婆子连滚带爬地冲出院子,几个机灵的丫鬟也慌忙跟去寻人。
夏语欣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衣襟,她甚至从容地走到一旁坐下,自顾自倒了杯冷茶。
“你……”陈氏指着她,胸口剧烈起伏,万千疑问和恐慌堵在喉头,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怎么了,母亲?”夏语欣抬眼,那声“母亲”叫得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是惊讶我这个‘冒牌货’身上,为何会有您亲生女儿的胎记?”
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陈氏最后的防线。她腿一软,踉跄着跌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