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中忍考试会场外,人声鼎沸。
各国大名、贵族、以及慕名而来的游客将木叶的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北川味手里捏着一根刚烤好的玉米,金黄的颗粒上刷了一层特制的蜂蜜黄油酱,热气腾腾。他身后跟着三个穿着特制队服的少年——电气、梅塔尔、蝶蝶。
队服背后那个硕大的“食”字,还有飘扬火焰花纹的臂章,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异常惹眼。
“都记住了吗?”北川味咬了一口玉米,含糊不清地说道,“特训的内容别忘了,特别是蝶蝶,别光想着吃。”
“放心吧老板!”蝶蝶吞了吞口水,手里还攥着半包薯片,“一定为老板捧个冠军回来!”
正说着,一道不和谐的冷哼声插了进来。
“胡闹!简直是胡闹!”
人群自动分开,一个穿着高档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大步走来。
他身后跟着四名黑西装保镖,正是雷门集团的掌舵人,雷门电气的老爹。
雷门灯看着自家儿子身上那件印着“食”字的奇怪衣服,眉头锁成了一个“川”字,最后将愤怒的目光投向了还在啃玉米的北川味。
“就是你吧?那个开餐馆的。”
雷门灯语气冰冷,透着上位者的傲慢,“把我的儿子当成什么了?电气可是要继承雷门集团的人,不是在这里陪你玩这种过家家游戏的!”
周围的考生和家长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电气原本有些畏缩,身体本能地想要后退,但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北川味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脑海中回忆起老板问他,是否想成为理想中的自己的那天。
他想成为理想中的自己!!!
电气深吸一口气,猛地向前一步,挡在了北川味身前。
“父亲!这不是过家家!”电气的声线还在颤抖,但脚步坚定。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想成为忍者,我想用自己的方式变强!”
雷门灯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儿子敢顶嘴。
“变强?跟着一个厨子能变强?”
雷门灯冷笑,指着周围那些身材魁梧、杀气腾腾的外村忍者,“看看现实吧,你能做什么?”
“我不会输。”电气抬起头,镜片后的双眼第一次没有躲闪,“父亲,我们打个赌吧。”
雷门灯眯起眼睛:“什么?”
“如果这次中忍考试,我不能晋升中忍,我就立刻退学,回家继承家业,这辈子不再提忍者的事。”
电气握紧了拳头,“但如果我做到了……请您以后不要再干涉我,并且,要向北川老师道歉!”
现场一片哗然。
这种赌注,几乎是把未来都押上去了。
雷门灯盯着儿子看了许久,突然发出一声嗤笑:“好。既然你这么想撞南墙,我就成全你。到时候别哭着回来求我。”
说完,他看都没看北川味一眼,带着保镖转身离去。
北川味嚼碎了嘴里的玉米粒,拍了拍电气的肩膀,把一根沾着酱汁的竹签塞进他手里:“行了,别抖了,人都走远了。”
电气腿一软,差点跪地上,苦笑道:“老板……我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
“冲动是魔鬼,但有时候,魔鬼能让你超常发挥。”北川味把剩下的玉米芯随手一抛,精准地落入远处的垃圾桶,
“去吧,别让我这个‘厨子’丢人。”
……
高塔之上的VIp观赛席。
视野极佳,巨大的显示屏实时转播着各个考场的情况。
四影齐聚。
鸣人坐在主位,左手边是我爱罗,右手边是云隐的达鲁伊和岩隐的黑土。唯独水影的长椅上,坐着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男人。
“长十郎大人村子里有急事,特派我‘权兵卫’来代理。”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解释道。
第一场考试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黑土的脸色难看至极,手中的茶杯被捏得咔咔作响。岩隐村的下忍在这一轮里被淘汰了近一半,这简直是把脸丢到了国际上。
“看来这届考生的素质参差不齐啊。”达鲁伊吹了个口哨,打破了尴尬,“不过我看砂隐那个玩磁遁的小子不错,很有我爱罗当年的风范。”
我爱罗双手抱胸,神色淡然:“新希会拿冠军。”
语气平淡,却透着绝对的自信。
“话别说太满。”黑土冷哼,“那是没遇到我们岩隐的精英。”
众人争论了几句,目光最后都落在了鸣人身上。
“鸣人,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好意思夸你的儿子?”黑土来了一句。
鸣人看向一处。
那里,三个穿着“食”字队服的少年少女跟着各自的队伍回到赛场。
“这次考试,说不定会有黑马。”鸣人嘴角微微上扬,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拿着平底锅的男人。
“博人不一定能脱颖而出。”
顺着鸣人的视线,几位影都看向了那个奇怪的组合。
没等他们细看,广播里突然传来了刺耳的警报声。
“第二场考试,夺旗战,现在开始!地点:b区城市废墟演习场。”
大屏幕画面切换。
一片断壁残垣之中,木叶的第十五班——笕堇、伊豆野山葵,正小心翼翼地向着对方旗帜移动。
干柿荒鲛扛着那把修补好的大刀,坐在旗杆下,甚至没有隐藏的意思。
“猎物来了。”
“那个叫雀乃泪的爱哭鬼交给我。”鬼灯水灯活动了一下手腕。
“上次被那个黄毛小鬼羞辱的账,先从这群木叶的女人身上收点利息。”
战斗爆发得毫无征兆。
栗霰丸手指律动,背后的卷轴弹开,五具狰狞的食人鱼傀儡瞬间封锁了笕堇和山葵的所有退路。
“忍法·通灵之术·鵺!”笕堇反应极快,召唤出小型的鵺进行抵挡。
但这根本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鬼灯水灯根本没有去抢夺旗帜,他像是一只戏弄老鼠的猫,利用水化之术的诡异身法,瞬间切入后排,直接找上了守旗的雀乃泪。
鬼灯水灯狞笑着,手腕上的位置闪过红光。手无需鬼灯控制,瞬间结印。
射出了数道高压水针。
噗!噗!
水针避开了要害,却精准地穿透了雀乃泪的大腿和肩膀。
“啊——!”
凄厉的惨叫声通过现场的收音设备,瞬间传遍了整个考场,也传到了场外的大屏幕上。
观众席上的欢呼声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泪!”山葵双目赤红,想要回援,却被两具傀儡死死缠住,锋利的刀片在她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别急啊,还没完呢。”
鬼灯水灯一把抓住雀乃泪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
他没有夺取对方身后的旗帜,而是将手腕上的发射口对准了女孩。
“水遁·水乱波……压缩版。”
滋——!
高压水流像鞭子一样抽在雀乃泪的身上,每一次冲击都伴随着骨骼错位的脆响和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
这不是战斗。
这是虐杀。
是为了发泄私愤,是为了在全忍界面前,把木叶的脸面踩在脚底下的公开处刑。
“住手!”
VIp席上,鸣人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这就是雾隐的作风吗?!”鸣人转头怒视权兵卫。
权兵卫被这股气势压得脸色发白,但他还是强撑着端起茶杯,装作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
“火影大人何必动怒?忍者考试嘛,受伤在所难免。”
他放下茶杯,耸了耸肩,“这些孩子平时在村子里野惯了,下手确实没轻没重,回头我一定好好批评他们,怎么能不懂怜香惜玉呢?”
“你管这叫没轻没重?”黑土也看不下去了,拍案而起。
屏幕上,雀乃泪已经昏死过去,但鬼灯水灯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他甚至还在笑,对着镜头展示他那染血的“战利品”。
裁判终于强行介入。
几名上忍考官瞬身入场,强行分开了双方。
荒鲛坐在旗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进场的医疗班,满脸不屑。
他缓缓抬起手,对着正拍摄这边的摄像机,做了一个极其嚣张的割喉手势。
而在他身边的鬼灯水灯和栗霰丸,也纷纷竖起中指,脸上挂着那种令人作呕的、胜利者的嘲弄。
全场哗然。
考场边缘的休息区。
医疗班抬着担架匆匆跑过,担架上的雀乃泪浑身是血,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笕堇和山葵跟在后面,哭成了泪人。
蝶蝶手里的薯片袋子掉在了地上,她看着大屏幕,平时总是笑嘻嘻的胖脸上,此刻全是愤怒。
电气死死咬着牙,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
梅塔尔更是一拳砸在了墙壁上,指关节渗出了血。
那是他们的同学。
昨天还在一起讨论哪家的丸子好吃的同伴。
“都看见了吗?”
北川味转过身,看着自己的三个“学徒”。
“我教过你们,料理要讲究火候,对食材要温柔。”
北川味从腰间解下那口黑色的平底锅,用一块白布缓缓擦拭着锅底的灰尘。
“但对于那些已经腐烂发臭、甚至不仅不能吃还会毒害其他人的垃圾……”
他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死死锁定了屏幕上那三个还在耀武扬威的雾忍。
“下一场如果遇到他们……”
“不需要留手。”
“不需要仁慈。”
“按你们的想法去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