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林默、赵铁、张叔和苏晴就收拾好了东西,在镇门口集合。张叔背着两个装满工具的帆布包,里面有铁锹、锄头和老郑给的水泵零件;苏晴背着医疗包,腰间别着弩箭;赵铁扛着一把锈铁斧,手里还拿着一把老郑刚修好的猎枪;林默背着霰弹枪,腰间别着短刀,还带了两个从系统兑换的简易燃烧瓶——以防遇到变异丧尸。
“都准备好了吗?”赵铁看了看几人,眼神严肃,“路上注意安全,遇到丧尸尽量小声解决,别惊动太多。”
“准备好了!”三人齐声回答。
阿力送他们到镇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铁皮水壶:“这里面是干净的水,路上渴了喝。要是遇到危险,就开枪,我在镇里能听到,会带人去支援你们。”
“谢谢阿力大哥。”林默接过水壶,放进背包里。
四人朝着西北方向的废弃工厂走去。路上的废土还带着清晨的凉意,脚下的碎石子硌得鞋底发疼,远处的废墟在灰白色的天空下,像一个个沉默的怪物。偶尔能看到几只瘦骨嶙峋的野狗在废墟里翻找食物,看到他们,就夹着尾巴飞快地跑开。
“前面就是废弃工厂了。”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林默指着前面一栋破败的厂房说。厂房的屋顶已经塌了一半,墙壁上布满了弹孔和抓痕,门口堆着几具腐烂的丧尸尸体,散发出淡淡的腐臭味。
张叔的眼睛一亮,指着厂房旁边的低洼地:“那边!我好像看到水井的井沿了!”
四人加快脚步,走到低洼地旁边——果然有一口废弃的水井,井沿是用石头砌的,上面长满了青苔,井口盖着一块破旧的木板,木板上有几个大洞,能看到里面黑漆漆的。
“太好了!真的有水井!”张叔激动地跑过去,掀开木板,往井里看了一眼,“有水!水位虽然不高,但能打上来!”
林默和赵铁也走过去,往井里看了一眼——井水很浑浊,但确实能看到水面。苏晴站在旁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大家小心点,这里看起来很久没人来了,说不定有丧尸藏在附近。”
“张叔,你先打水,我和赵铁大哥警戒,苏晴大夫,你帮我们看着后方。”林默分配好任务,举起霰弹枪,警惕地盯着厂房的方向。
张叔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水泵零件,开始组装水泵。他的动作很熟练,毕竟种了一辈子田,对这些工具很熟悉。赵铁扛着锈铁斧,站在水井旁边,眼睛盯着厂房的门口,生怕有丧尸突然冲出来。
就在张叔把水泵的管子放进井里,准备抽水的时候,厂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冒泡。
“小心!”林默立刻举起霰弹枪,对准厂房的门口。
赵铁也握紧了锈铁斧,警惕地看着厂房里。苏晴从腰间取下弩箭,搭在弩上,眼睛紧紧盯着厂房的黑暗处。
几秒后,三只体型粗壮的丧尸从厂房里走了出来——它们的皮肤呈暗绿色,上面布满了黏液,看起来滑溜溜的,身体两侧各有一个鼓起的囊状器官,嘴里淌着墨绿色的液体,走路的时候,身体一摇一摆的,看起来很笨重。
“是腐蚀者!”赵铁的脸色一变,“这种丧尸能喷毒液,沾到皮肤会溃烂,大家小心别被毒液溅到!”
腐蚀者看到他们,发出一声嘶哑的嘶吼,身体两侧的囊状器官突然膨胀起来,然后喷出一股墨绿色的毒液,朝着赵铁射去!
“小心!”林默大喊一声,一把推开赵铁。毒液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地面上的杂草瞬间枯萎,冒出一股黑烟。
赵铁站稳脚步,握紧锈铁斧,朝着最近的一只腐蚀者冲了过去:“我来吸引它们的注意力,林默,你用霰弹枪打它们的头!”
“好!”林默点点头,举起霰弹枪,对准冲在最前面的腐蚀者的头,扣动扳机。
“砰!”
霰弹枪的轰鸣声在废土上回荡,子弹打在腐蚀者的头上,却只留下几个血洞,没有造成致命伤——腐蚀者的皮太厚了!
“打它们的囊状器官!那是它们的弱点!”赵铁一边挥舞着锈铁斧,一边大喊。他的斧头砍在腐蚀者的胳膊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腐蚀者的皮肤太硬了,根本砍不进去。
林默立刻调整目标,对准腐蚀者身体两侧的囊状器官,再次扣动扳机。
“砰!”
子弹打在囊状器官上,墨绿色的毒液瞬间喷了出来,腐蚀者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踉跄了一下,动作慢了下来。
“有效!”林默心里一喜,再次拉动枪栓换弹,对准第二只腐蚀者的囊状器官开枪。
苏晴也举起弩箭,对准第三只腐蚀者的眼睛射去——弩箭虽然穿不透腐蚀者的皮肤,但能射中眼睛,让它暂时失去方向。
张叔也放下手里的水泵,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铁锹,对着靠近水井的一只腐蚀者的腿砸去:“别过来!离水井远点!”
铁锹砸在腐蚀者的腿上,发出“哐当”一声,腐蚀者的腿只是晃了一下,却更加愤怒地朝着张叔扑来。
“张叔,小心!”林默大喊一声,举起霰弹枪,对准腐蚀者的囊状器官,扣动扳机。
“砰!”
毒液再次喷了出来,腐蚀者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剩下的两只腐蚀者看到同伴被杀,更加疯狂地朝着他们扑来。赵铁挥舞着锈铁斧,死死地缠住一只腐蚀者,不让它靠近林默;林默则举起霰弹枪,对准另一只腐蚀者的囊状器官,准备开枪。
就在这时,缠住赵铁的腐蚀者突然喷出一股毒液,赵铁躲闪不及,右臂被毒液溅到,立刻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疼痛。
“赵铁大哥!”林默大喊一声,放弃瞄准,对着那只腐蚀者的头开了一枪。
“砰!”
子弹打在腐蚀者的头上,虽然没打死它,却让它的动作顿了一下。赵铁忍着疼痛,举起锈铁斧,狠狠砍在腐蚀者的囊状器官上——墨绿色的毒液喷了赵铁一身,腐蚀者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剩下的一只腐蚀者看到同伴都死了,转身想跑回厂房里。林默怎么会给它机会,举起霰弹枪,对准它的囊状器官,扣动扳机。
“砰!”
最后一只腐蚀者也倒在了地上。
林默立刻跑到赵铁身边,看到他的右臂已经被毒液腐蚀得通红,皮肤开始溃烂,渗出黄色的液体。赵铁咬着牙,额头上满是冷汗,却没喊一声疼。
“赵铁大哥,你怎么样?”林默焦急地问。
“没事,一点小伤。”赵铁摆了摆手,却疼得皱紧了眉头。
苏晴也跑了过来,立刻打开医疗包,从里面拿出一瓶白色的粉末——这是她用蒲公英和艾草磨成的消炎药粉,能暂时缓解腐蚀的疼痛。她小心翼翼地把药粉撒在赵铁的伤口上,赵铁疼得浑身一颤,却还是忍住了。
“毒液的腐蚀性很强,必须尽快清理干净,不然伤口会继续溃烂。”苏晴一边用干净的布条包扎赵铁的伤口,一边说,“我带的消炎药粉不多,只能暂时缓解,回到镇里,我再用草药给你熬药敷。”
“谢谢苏晴大夫。”赵铁感激地说,“不碍事,只要水井能修好,保住土豆田,这点伤不算什么。”
张叔也走了过来,看着赵铁的伤口,眼圈有些红:“都怪我,要是我快点把水泵装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别这么说,张叔。”林默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我们没注意到厂房里的腐蚀者,不怪你。现在腐蚀者都死了,我们赶紧把水泵装好,打水回去浇土豆田。”
张叔点点头,擦了擦眼睛,立刻回到水井边,继续组装水泵。林默和苏晴扶着赵铁,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休息,赵铁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的眼神却很坚定——只要能保住土豆田,这点疼不算什么。
很快,水泵组装好了。张叔打开水泵的开关,“嗡嗡”的声音响起,浑浊的井水顺着管子流了出来,流进张叔带来的水桶里。
“出水了!出水了!”张叔激动地大喊,眼里满是泪水。
林默和苏晴也笑了起来,赵铁看着流出的井水,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土豆田有救了,镇里的人有救了。
张叔装满了两个水桶,又把带来的水壶也装满了。林默帮他把水桶扛到肩上,苏晴扶着赵铁,四人准备返回镇里。
“等土豆田浇了水,过不了多久,就能收土豆了。”张叔一边走,一边说,“到时候,咱们就能煮土豆吃,还能把土豆晒成干,存起来当粮食。”
“是啊,”林默笑着说,“等收了土豆,咱们再找更多的种子,种更多的粮食,让镇里的人都能吃饱饭。”
赵铁也点点头:“等粮食够了,咱们就加强防御,修更多的工事,就算黑牙帮来了,咱们也不怕!”
四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废土的尽头,身后的水井还在“嗡嗡”地抽水,像是在为他们加油鼓劲。虽然赵铁受了伤,但他们的心里却充满了希望——只要团结起来,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在这末日里,他们一定能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