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晃而过，一食堂的灶台前，何雨柱正握着菜刀切土豆，刀刃起落间，土豆块大小均匀地落在搪瓷盆里。突然，食堂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秘书快步冲了进来，额头上还带着汗，一眼就看到了何雨柱。
“柱子！快！” 张秘书一把抓住何雨柱的手腕，把他手里的菜刀往案板上一放，语气里满是急切与兴奋，“跟我去李主任办公室，项目批了！不仅批了，上面还特意把厂西头的旧仓库给我们做研发车间顺带连那块 10 亩的空地划给咱们了，正好用来建试验养猪场！”
何雨柱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10 亩空地” 是什么概念，就被张秘书拽着往外跑。走廊里的风迎面吹来，他才后知后觉地心跳加速 —— 项目获批就算了，居然还批了空地！两人一路快步，很快就到了李主任的办公室门口，张秘书推开门就喊：“李主任，柱子来了！”
办公室里，李主任正拿着一份文件来回踱步，桌上还摊着一张简易的厂区地图，看到何雨柱，立刻笑着迎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柱子来了啊，恭喜恭喜！你的申请报告上面批了，不光同意咱们搞试验，还把厂西头那块 10 亩的空地划给咱们了 —— 你看，” 他指着地图上标红的区域，“这块地挨着锅炉车间，方便用余热烘干饲料，离后勤仓库也近，原料运着省事，正好分两块用，一半建饲料研发车间，一半搞试验养猪场，你觉得怎么样？”
何雨柱凑过去看地图，10 亩地的范围画得清清楚楚，位置确实合适，心里瞬间有了规划，连忙点头：“太合适了！李哥，我琢磨了几天，筹备的事咱们可以这么干：首先是原料，找生产部做一批铁盆，拿去跟农村的合作社换谷壳粉、麸皮粉和玉米芯粉 —— 现在农村缺实用的铁器，铁盆肯定受欢迎，比直接花钱买原料划算。然后给城里的酒店、饭店发通告，咱们收他们剩下的各种骨头，回来烘干后磨成粉；盐和酒糟就麻烦采购部帮忙采购，毕竟他们渠道熟。”
“至于那 10 亩地，” 何雨柱指着地图补充道，“靠锅炉车间的那边建饲料研发车间，不用搞太复杂，隔出三个区域就行：前区放原料仓库，把收来的骨头、谷壳这些分类存着；中间是加工区，放咱们设计的对嘴铁桶搅拌装置、筛子和烘干架，正好用锅炉的余热烘饲料，省得另装设备；后区做发酵地窖，春天温度低，地窖里保温，发酵效果好。”
李主任点点头，拿起笔在纸上记着，又问：“那搅拌装置具体怎么弄？还有试验养猪场呢？”
“搅拌我有想法！” 何雨柱眼睛一亮，伸手拿过桌上的纸笔，“不用复杂的机器，就用‘瀑布淋’的思路。做两个口小肚大的铁桶，固定在一个框架上，让两个桶的口对着口，然后摇动框架中间的传动架让两个桶来回自己对倒，两个桶里来回倒腾十分钟，肯定比手动搅得匀。这东西简单，咱们厂的技术部和生产部，保准能做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在纸上画起来 —— 线条虽然粗糙，却把框架、对嘴铁桶的结构画得明明白白，连摇动的方向都标了出来。画完搅拌装置，又指着地图上的另一半空地：“试验养猪场就建在车间对面，用围栏隔成两排猪舍，每排 5 间，一间养 2 头猪仔，正好养 10 来头，方便观察。猪舍里铺干草，留通风口，旁边再建个小隔间，放称重的磅秤和记录用的桌子，还得挖个排污沟，定期清理粪便，免得滋生细菌。粪便全部挖一个大坑存起来，到时候农民很可能用得上。”
李主任凑过去看，越看越觉得可行：“这规划好！车间和猪场分开，既方便管理，又能避免污染。能把车间的区域划分再画细致点吗？我让人拿给基建科，让他们尽快出施工方案。”
“没问题！” 何雨柱又添了几笔，把饲料车间三个区域的尺寸、猪舍的间距都标清楚，虽然画得不算好看，但功能分区一目了然。
等画完规划图，何雨柱又接着说成型的步骤：“原料在车间加工区搅均匀后，过 2 毫米空格大小的筛子，把饲料从上向下过筛，每 2 毫米长就沿着筛面切断，下面垫上谷糠粉防粘，然后拿到烘干架上，用锅炉管道的余热烘透，最后运到猪场给猪吃。”
李主任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又问：“那首次试验的原料配比、发酵，还有猪仔的管理，你想好了吗？”
“都想好了！” 何雨柱立刻答道，“首次试验的配比，用酒糟 50 斤、玉米粉 25 斤、麦麸或米糠 20 斤、盐 5 斤、兽骨粉 10 斤，搅拌均匀后密封发酵。现在是春天，温度低，就放在车间的发酵地窖里，发酵 12-15 天；夏天常温 有18-32c，7-10 天就行。咱们这次小批量试，等发酵完没霉变，就拉出来散一天味，再给猪吃。”
他顿了顿，话锋转向猪仔管理：“至于做多少量，李哥您经验足，您来拍板。猪仔选 1 个月左右、做过阉割绝育手术的，长得快还温顺。另外，得专门请两个人负责喂猪和记录，每星期给猪称重一次，把长势记清楚；更重要的是，提前联系畜牧站的兽医和防疫专家，让他们每星期来一趟，给猪做体检，看看有没有生病的迹象，顺便检查饲料的适口性和营养，毕竟咱们是第一次搞，有专业人士盯着踏实。”
“兽医和防疫专家这块，得麻烦李哥您帮忙协调 —— 咱们厂跟畜牧站没打过交道，您出面肯定顺利。” 何雨柱补充道，语气恳切。
李主任听完，立刻点头：“这事儿我来办！畜牧站的王站长我认识，回头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安排人过来。你考虑得真周到，连车间、猪场的规划都想好了，有这 10 亩地打底，项目推进起来就顺多了。”
何雨柱松了口气，又说：“还有，基建科施工的时候，能不能让他们在车间和猪场之间修条小石子路？方便运饲料，下雨天也不泥泞。”
李主任手里的笔不停，把这些细节都记在纸上，看着满页的方案和规划图，忍不住笑了：“柱子，你这方案太细致了！从空地规划到车间布局，再到猪仔管理，方方面面都想到了。这样，我现在就找基建科对接车间和猪场的施工，再联系畜牧站的王站长；生产部那边，让他们赶紧做铁盆和搅拌装置；采购部准备盐和酒糟；你一会儿跟张秘书去后勤部，把换原料的通告拟出来，联系农村合作社和酒店饭店，争取早点把原料凑齐。”
张秘书在一旁听得兴奋，连忙点头：“李主任放心，我跟柱子这就去办！保证今天把通告拟好，明天就发出去！”
何雨柱也站起身：“谢谢李哥，我们一定尽快弄好，不耽误施工和试验进度！”
“行，去吧！” 李主任挥了挥手，看着两人走出办公室，拿起何雨柱画的规划图，心里满是期待 —— 有 10 亩空地做基础，再加上这么周全的方案，试验肯定能顺利开始，等饲料和养猪都成了，轧钢厂的效益说不定能再上一个台阶。
何雨柱和张秘书出了办公室，张秘书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胳膊：“柱子，你连车间和猪场的规划都想好了，还知道借锅炉的余热，太绝了！这 10 亩地批下来，咱们的项目就有根了！”
何雨柱笑了笑：“都是为了试验能成，有了固定的地方，加工和养猪都方便。咱们拟通告的时候，记得把‘原料换铁盆’的规格写清楚，比如铁盆直径多大、深度多少，省得合作社的人过来问。”
两人快步往后勤部走，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照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何雨柱心里盘算着 —— 等基建科开始施工，原料、设备、猪仔都到位，试验就能启动，到时候看着车间里运转的搅拌装置、猪场里吃饲料的猪仔，那才是真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