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四的轧钢厂，刚开年就透着不一样的热闹。刚上班，厂区广播里就循环播放着表彰通知，军管会、人民武装部与轧钢厂联合授予的荣誉，让 “何雨柱” 这个名字响彻每一个车间 —— 一食堂的副组长，居然得了二等功！
何雨柱刚走进食堂，迎面就围上来一群同事，有一食堂的师傅，也有其他部门的工人，“何副组长，恭喜啊！二等功可是大荣誉！”“柱子，以后可得多给咱露两手，沾沾你的福气！” 他笑着一一回应，双手都快握不过来，他现在后悔答应聂书记把二等功勋章今天带来上班，更后悔答应他一定要挂在胸口了。二等功勋章在明亮的光线下，格外惹眼。
一上午，何雨柱就没闲着。送菜的师傅特意多给他留了新鲜的蔬菜，记账的大姐还给他泡了杯红糖水，连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仓库管理员，都主动跟他唠了两句。最可怕的是那些没结婚姐姐看她的眼神都拉丝了，恨不得把他吃了。到了中午吃饭的点，李主任更是亲自跑到一食堂，拍着他的肩膀说：“柱子，今天辛苦你去窗口打菜，让大伙跟功臣多说说话！” 何雨柱没法推辞，只能系上围裙站在窗口，从十一点半一直忙到十二点半，胳膊都酸了。来打菜的工人，有的要跟他握握手，有的要看看他的勋章，还有的特意多问两句 “二等功是咋得的”，他笑着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有时候都知道自己在作假——今天晚上的面部表情 哪怕晚上睡觉嘴巴都可能还僵在笑的模样。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往四合院走，上次一食堂聚餐聂书记和杨厂长已经拍板，食堂的剩菜他们这是在食堂上班的工人可以自己打一份回家，记上数交给李主任，每打一份扣50块钱，冲工资里面扣除。但是给工人的饭菜不能打折扣，不能让工人因为没吃饱影响到上班投诉。所以食堂的所有人都非常感谢何雨柱，以前他们是偷偷地拿，总是提心吊胆的。现在可以正大光明的把剩菜带回家吃。心里还琢磨着晚上给雨水做她爱吃的红烧肉。可刚到胡同口，他就觉得不对劲 —— 往常这个点，闫埠贵准会在门口淋花，看到邻居手里有东西就凑上前去看能不能薅点羊毛，今天居然没见着人影，这让他很是诧异。
他想起早上出门时跟雨水说的，让她跟陈大爷、徐大爷家的孩子在家玩，不用带去轧钢厂。如今雨水有了自己的玩伴，不再像以前那样需要他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他心里也松了口气。刚走到 95 号院前院，就见四个小身影冲了过来，正是雨水、徐大爷家的徐建国、徐建军和徐招娣。
“哥！你回来啦！” 雨水扑进他怀里，徐建国兄妹也围在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雨水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抢先说道：“哥，我今天自己做了玉米粥！就按你教我的方法，先泡玉米糁，再用小火煮，一点都没糊！我能自己做饭啦！” 何雨柱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我们雨水真厉害，都会自己做饭了。”唉没办法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徐招娣也凑过来，小声说：“何雨柱哥，刚刚军管会穿军装的王阿姨，还带了个姐姐来院里，说晚上要开全院大会呢！” 何雨柱这才恍然大悟 —— 难怪闫埠贵没在门口拦截邻居，原来是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哪还有功夫唠嗑。
回到院里，王干事和他的秘书坐在已经准备好的八仙桌前面，周围围着很多邻居，易中海、刘海忠、闫埠贵、徐富贵靠在最前面。王干事有一句没有句的跟他们聊着。何雨柱推着车进院子里打断了他们的嘈杂，邻居们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让何雨柱进去。
“领导好！小王姐姐好！”何雨柱打招呼道。
王干事笑着说道：“咱们院里的大功臣回来了，呵呵，去放好东西吧，等下有重要事情宣布。”
何雨柱：好的领导！然后就推着自行车回自己堂屋里放好，再把饭盒拿去厨房。再出门去参加王干事召集的全院大会，他看到陈大爷与徐大爷靠在他家的门墙边，他也靠了过去，与徐大爷与陈大爷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王干事看着何雨柱已经到来，就点头示意拿着铜锣的刘海忠。刘海忠敲了三声锣声，王干事的声音在院里响起：“95 号院的居民同志们，都到中院来开全院大会啦！” 何雨柱牵着雨水往中院走，只见院里已经摆了几张桌子，王干事坐在中间，旁边还坐着个年轻姑娘，手里拿着本子和笔，应该是记录的。院里的人陆续到齐，连平时不怎么出门的聋老太，都让易中海扶着来了。
等大家坐定，王干事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今天请大家来，是有件重要的事 —— 为了更好的防止迪特破坏，政府决定在每个院选举出三位联络员来及时反馈院里发生异常情况时及时汇报。所以咱们95号大院今天要选举三位联络员，以前旧社会的‘大爷’制度要废除，以后的联络员，由大家投票选举，所有年满 18 岁的成年居民，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这就是我今晚上召集大家开会的原因。”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议论起来，何雨柱心里盘算着 —— 自己今年才 16 岁，刚好没达到年龄，只能看着别人选。
王干事顿了顿，继续说：“现在，想竞选联络员的同志，可以举手报名了。” 话音刚落，就有四只手举了起来 —— 正是易中海、刘海忠、闫埠贵，还有许大茂的爹许富贵。
何雨柱扫了一眼四人，心里跟明镜似的：易中海最有优势，他是轧钢厂的高级钳工，院里大多是轧钢厂的员工，平时大家有工作上的难题都得请教他，没人愿意得罪他，甚至想巴结他，好让他在领导面前多美言几句；刘海忠跟他差不多，是六级锻工，在厂里也有威望；闫埠贵是红星小学的老师，院里有孩子上学的家庭，都得跟他打交道，也不敢轻易得罪；劣势最大的是许富贵，他是轧钢厂的放映员，平时就靠从农村带点土特产，跟几个相熟的人吃吃喝喝，没什么实权，也没多少人愿意给他投票。至于徐大爷和陈大爷，两人坐在角落，始终没举手，显然没打算竞选。
可何雨柱不想易中海当选 —— 之前易中海算计他的事还没过去，要是让易中海当了联络员，以后在院里指不定还会搞什么名堂。
就在王干事让四位竞选人依次发言后，何雨柱突然站起身，往前迈了一步。王干事先是一愣，随即温和地笑了：“小何同志，我知道你有国家表彰，还得了二等功，按能力你最适合当联络员，可你才 16 岁，没达到 18 岁的竞选年龄啊。”
何雨柱连忙摆手：“领导，您误会了，我不是来竞选的，就是想发表点个人看法，不知道行不行？”
“当然可以！” 王干事立刻点头，声音提高了几分，“咱们共产党最讲民主，绝不会不让群众发表自己的观点！小何同志，你说！”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院里的人，清晰地说道：“谢谢领导！我想说三点：第一，咱们得先明确，联络员在院里的具体职责是什么？是管邻里纠纷，还是帮大家传达政策？得说清楚，不然选了人也不知道该干啥；第二，我个人认为，易中海同志不适合当联络员；第三，要是让我推荐，我推荐前院的徐大爷和后院的陈大爷，他们两位老人为人正直，还有他们不会让这个职务抹黑！我的话说完了。”
他的话一落地，院里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就响起了窃窃私语声。易中海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可当着王干事的面，又不敢发作。徐大爷和陈大爷也愣住了，没想到何雨柱会突然推荐他们，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说话。王干事皱着眉，在本子上记了几笔，显然也在琢磨何雨柱的话。小王秘书也停下了记录的比等王干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