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竟是铁做的？”云溪摸了摸冰凉光滑的床架，满眼好奇；清月则凑到书桌边，碰了碰台灯：“这小灯也能亮吗？”
裴宴笑着按下台灯开关，柔和光线洒出：“这是台灯，看书用的。”他又指向墙角一个白色长方形物件，“重点是这个，叫空调，比炭盆和扇子好用多了。”
两人凑过去，看着空调上一排排按钮，满脸茫然。裴宴指着最上面的“开\/关”键：“先按这个开机，听到‘嘀’的一声就是开了。”
他按下按钮，空调果然发出轻响，“你们看，这排有太阳和雪花的图标，太阳是制热，雪花是制冷——天冷了按太阳，房间会变暖；天热了按雪花，就出凉风，比摇扇子凉快还不费力气。”
他又指着旁边的“+、-”键：“这两个是调温度的，按‘+’就热一点，按‘-’就凉一点。现在春天不冷不热，暂时用不上，等夏天来了，你们睡前开两小时雪花，保证睡得舒服，还不会被蚊子咬。”
云溪伸手碰了碰空调外壳，冰凉的触感让她惊讶：“这东西不用烧炭，也不用扇叶，就能出风？”裴宴点头：“不用，它自己就能运转，而且不像炭盆那样呛人，也不会有火星子，安全得很。”
清月走到床边，摸了摸柔软的床垫，又看了看头顶的电灯，再想到那个能出凉热风的空调，忍不住道：“公子，这些东西都好神奇，比宫里的物件还稀罕。”
“你们慢慢就习惯了。”裴宴笑着说。房间里的东西都是现成的，洗漱间里有水龙头，打开就能出水，不用去院子提水。有不懂的随时来问我，别客气。”
两人连忙点头，手里攥着糖果，看着满室新奇的物件，心里的拘谨早已散去。
李世民回到宫中时，夜色已深，宫道两侧的宫灯如串珠般点亮，昏黄光线映着青砖地面，太监宫女们见陛下归来，纷纷躬身行礼，却都默契放轻脚步，今夜陛下眉宇间带着少见的舒展，连周身气场都温和了许多。
刚进立政殿，李世民便对身旁的内侍监首领李德全吩咐：“派人去一趟东宫、蜀王、越王、丽质还有城阳、明达两位公主的住处，让他们到立政殿来，。”
李德全躬身应诺，不敢怠慢——陛下特意还点了几位殿下、公主的名号，定是有要紧的事。
他快步退下，领着几个小太监分头前往各宫：到了东宫，对着值守太监轻声道“陛下请太子殿下即刻到立政殿，
去李恪住处时，笑着对李恪的乳母说“陛下唤蜀王去立政殿，”
到李泰住处，又对侍从道“快请越王，陛下在立政殿等着的”；至于李丽质、城阳公主和李明达的住处，更是亲自进门，对侍女道“陛下请三位公主过去，莫要耽搁了”。
不多时，李德全便领着孩子们回来了。最先走进立政殿的是九岁的李承乾，他穿着藏青锦袍，身姿已显沉稳，进门后对着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躬身行礼：“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紧随其后的是两个同龄的男孩，八岁的李恪穿着月白襦衫，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行礼时动作标准；八岁的李泰则圆脸蛋红扑扑的，脚步轻快，行礼后便忍不住探头看向桌前。
后面跟着七岁的李丽质，粉绿襦裙衬得她眉眼娇俏，牵着五岁的城阳公主，脆生生地喊：“阿耶，阿娘！”最小的两岁的李明达被乳母牵着，小奶音含糊：“阿耶，阿娘……”
“都过来。”李世民笑着招手，让孩子们围到桌前，拿起怀里两包鼓鼓囊囊的糖果包，解开绳结，一股清甜香气瞬间漫开，里面是五颜六色的糖果，糖纸在宫灯下泛着亮晶晶的光泽。
“这是父皇的朋友，特意让父皇带给你们的，叫糖果，甜得很，你们尝尝。”
李世民拿起一颗粉色糖果，剥开糖纸递给李丽质，“丽质先尝，女孩子该喜欢这粉粉的。”
李丽质接过，小心放进嘴里，甜意瞬间在舌尖化开，她眼睛亮了亮，笑着点头：“多谢阿耶，这糖果比宫里的蜜饯还甜！”
李承乾站在一旁，李世民递给他一颗蓝色的：“承乾也尝尝，看看和你平时吃的麦芽糖比，哪个更合口味。”
李承乾接过，慢慢剥开糖纸，放进嘴里，沉稳的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回父皇，这糖果更细腻，甜味也不腻人，很好吃。”
李泰和李恪早已盯着，李世民刚递过去，两人便迫不及待地接过。李泰拿起一颗绿色的，三两口嚼完，又伸手要：“父皇！这绿色的有股果子香！我还要一颗黄色的！”
李恪则拿着一颗紫色糖果，先摸了摸糖纸的光泽，才轻轻剥开，小口含着，对李世民道：“父皇，这糖纸也好看，能留着玩吗？”
城阳公主拉着李丽质的衣角，仰着小脸：“阿姐，我也要那个粉色的！”李世民笑着递过去一颗，小家伙连忙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含糊道：“甜！”
最边上的李明达也伸出小手，咿咿呀呀要糖，李世民拿起一颗小小的橙色糖果，剥开塞到她嘴里，小家伙咂着嘴，小手拍了拍，显然很是喜欢。
小家伙含着糖，小腮帮子鼓了鼓，忽然指着长孙皇后，奶声奶气地说：“阿耶，阿娘也吃！”
李世民愣了愣，随即朗声大笑，伸手揉了揉李明达的小脑袋：“我们明达真乖，还想着阿娘！”他转头对长孙皇后笑道：“你看，还是女儿贴心。”
说着，便又剥了一颗红色的糖果，递到长孙皇后面前，“观音婢也尝尝。”
长孙皇后笑着接过，放进嘴里，甜意混着淡淡的果香在舌尖化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确实清甜，比麦芽糖爽口。”李丽质立刻拿起一颗紫色的：“阿娘，这个是葡萄味的，我觉得最好吃！”
城阳公主也举着手里的糖果：“阿娘，我的粉色也甜！”
李承乾虽没说话，却悄悄将手里那颗没吃的蓝色糖果递了过去：“阿娘，这个味道也不错，你尝尝。”
长孙皇后笑着接过，看着孩子们围在身边叽叽喳喳，又看了看身旁满眼笑意的李世民，心里暖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