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制度之上，是人心
一、战略机制组第一次闭门会议
早上九点零五分。
22 楼最里面那间小会议室，门被反锁。
不是象征意义的“请勿打扰”，
而是真正的——权限锁。
这意味着什么，顾行心里很清楚：
从这一刻开始，
讨论的内容，已经不属于“业务层”。
会议室里只有七个人。
比战略会少了一半，但分量反而更重。
决策者
风控副总监
人力总监
法务代表
数据平台负责人
运营副总
顾行
没有业务三总。
这个“缺席”，本身就是信号。
会议一开始，决策者就把一份文件推到桌子中央。
封面标题很简单：
《制度变更提案（内部）》
顾行看到那行字，心里一沉。
不是“优化方案”，
不是“补充说明”，
而是——变更提案。
这意味着：
已经有人，开始从“合法路径”动她的制度了。
二、第一刀不是来自业务，而是来自“合规”
发言的不是业务线。
是法务代表。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很平稳：
“从合规角度，我们必须讨论一个问题。”
“透明机制、冻结机制、结果追踪机制——”
“是否在事实上，构成了对部分岗位的‘过度约束’。”
这句话一出来，会议室空气明显变紧。
顾行没说话。
她知道，这不是随口一问。
法务继续：
“如果某个岗位因为机制，
在没有明确违规结论的情况下，
被限制操作权限、行为路径，甚至影响绩效评价——”
“是否存在‘事实惩罚先于定性’的问题？”
这是非常标准、非常锋利的法务话术。
翻译成白话就是：
你这套制度，会不会在法律层面站不住？
三、顾行第一次没有立刻反击
她没有马上开口。
不是怯场。
而是——她在判断：
这是不是“被设计好的问题”。
因为这个角度，
明显不是业务三总能想到的。
这是“更上层”的打法。
人力总监也在观察她。
会议室安静了将近十秒。
终于，顾行开口了，语气很慢：
“我先确认一个前提。”
她看向法务代表：
“你说的‘过度约束’，
是指——
约束行为，还是约束结果？”
法务代表一愣。
他没想到，顾行第一句不是辩解，而是反问。
“如果是约束结果，”顾行继续说，“那我同意你需要担心。”
“但如果是约束行为——”
她抬头，语气第一次带了一点锋芒：
“那我们是不是要先问一句：
这个行为，本来该不该被允许？”
会议室里，有人轻轻换了下坐姿。
这是一次非常危险、但非常关键的反击。
四、真正的分歧被点破
运营副总插了一句：
“顾行，你的意思是——
只要是‘不该发生的行为’，
被提前限制，也没有问题？”
“对。”顾行点头。
“而且我要补一句。”
她看向决策者：
“制度从来不是为了‘舒服’。”
“制度存在的意义，是为了——
让系统在不舒服的时候，依然安全。”
风控副总监这时开口：
“如果没有冻结机制，
前几次主链路尖点，
已经构成事故。”
“那现在讨论的，就不是‘合规风险’，
而是‘事故责任’。”
法务代表沉默了。
因为这是事实。
五、真正的危险：不是否决制度，而是“削弱它”
人力总监终于说话了。
他一开口，顾行心里就明白——
重点来了。
“制度不会被直接否决。”
“但有人提了一个方案。”
他翻开文件第二页：
“将冻结与追踪权限，
由试验场侧，
逐步回收至业务线 + 人力联合审批。”
会议室一瞬间静到极点。
顾行的背，慢慢绷直。
她终于明白了。
这不是拆制度。
这是——
把制度的牙，一颗一颗拔掉。
六、顾行第一次直接点破“真实意图”
她没有绕。
她甚至没有用修辞。
只是非常直接地说了一句：
“如果这样改。”
“那冻结机制，
只剩下一个名字。”
“真正生效之前，
行为已经发生了。”
她看着人力总监，语气不重，却很清晰：
“这是在让制度，看起来存在，
实际上失效。”
会议室里，没有人反驳。
因为她说中了。
七、决策者的态度，开始发生微妙变化
决策者一直没说话。
这时，他终于合上文件。
“我问一个问题。”
他看向所有人：
“如果主链路事故真的发生，
谁来承担？”
没人立刻回答。
过了几秒，运营副总低声说：
“……业务。”
风控副总监补了一句：
“最终，还是结构责任。”
决策者点头，又问：
“那如果制度被削弱，
事故发生概率上升，
但所有流程都‘合规’——”
他停顿了一下：
“那这算谁的胜利？”
这句话，
是整场会议的转折点。
八、章节收束：顾行意识到——战场升级了
会议暂时没有结论。
但顾行很清楚：
从这一刻开始，
战场不再是“制度对业务”。
而是——
制度，对抗“被温柔拆解”。
她走出会议室时，手机震了一下。
匿名账号发来一句话：
【他们发现正面拆不掉你了。】
【现在，开始“合法地削弱”。】
顾行看着走廊尽头的窗。
光线很亮。
但她第一次感到——
这条路，比主链路还难走。
第136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