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赢……即使你抓到了小鸡,母鸡也会护住她肚子底下的银蛋。”牧师冷冷的回答。
“审讯的时候,除了用嘴,我们也会采用点别的手段……”
俞白微微一笑,将牧师的手迅速摁到黄铜栅格的桌面上,从口袋里抽出餐刀。
他将刀扎在了牧师的指缝里,继续说:“比如涂点番茄酱什么的,无论什么鸡都会把它嘴里的蛋吐出来。”
这是他从咖啡店出来的时候,找闻月杉借的。
本以为用不到,却不成想,还是派上了用场。
牧师根本没有看清俞白的操作,只是感觉到冰冷的刀刃紧挨着他温热的肌肤。
他吓出了一身冷汗,现在只是强作镇定。
“你……你杀了母鸡,就真的拿不到银蛋了。你的手段……用错了对象。”
“我已经来到了鸡窝边,无论母鸡还是小鸡,在我这里都不是威胁。”俞白冷哼一声,将餐刀拔了出来。
下一秒,他就将餐刀插进了牧师的手背上。
“啊……啊……你……老婆婆爱护自己的母鸡,有错吗?”
牧师痛的无法自拔,忙用另一只手去抢餐刀,想要将餐刀从手掌里拔出来。
他的这只手却又被俞白握住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别想博取同情,游戏里面的不死怪物本身就是个错误,而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我是老鹰,吃鸡是我的责任,被吃是你的宿命!”
俞白将牧师的另一只手摁在了桌子上,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餐刀,插进了这只手背上。
“你……你杀了我……我的银蛋就……啊……”牧师痛的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
“不肯认输的话,等你死了……银蛋自然就是我的了,我弟弟还等着把它当弹珠玩呢!”
“你……不知道……只有我才能……想玩弹珠的话……我口袋里……”牧师想要继续劝说俞白,
可俞白没有再理他,径直坐回到蒲团上闭目养神起来。
牧师的双手被餐刀固定在黄铜栅格的桌面上,鲜血流过桌面,顺着桌子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
他尝试过移动双手,彻骨的疼痛让他放弃了。
“我……我认输……你放了我。”牧师祈求说。
俞白不为所动。
“我……已经认输了……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俞白依旧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
牧师开始还在大声谩骂,后来声音渐弱,直到变成了嗫嚅。
“我输了,游……戏……结……束。”牧师最后一字一顿的说。
“游戏结束,希望各位玩家,玩的愉快。”
外面的大厅里响起了冷漠的广播声。
俞白这才睁开眼睛,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黄铜栅格。
看来他早已经知道了结束游戏的方法,所以才这样胸有成竹。
“你……你怎么……知道……只有我……才能结束游戏?”牧师不可置信的问。
“流氓游戏玩多了,总是要长个心眼。”俞白按住牧师的左手,猛的将餐刀拔了出来。
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以及白衬衣上,红的格外刺目。
“啊啊……你……你就是那个声称……要……通关游戏的人?”牧师探究的看向俞白,目光似乎想要将他穿透。
因为太痛,他的额头不禁渗出了汗珠。
“我已经赢了,「河图币」给我,我就饶你一命。”俞白握着染血的餐刀,冷冷的看着牧师。
“你……先放了我……”牧师喘着粗气提要求。
他那只受伤的手痛的不能弯曲,他没有能力将餐刀拔出来。
如果俞白拿着「河图币」离开,他就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你没有资格命令我,照我说的做,我会放了你……或者给你个痛快!”俞白把玩着手中染血的餐刀,玩似的将它插在了桌子上。
“你……”
牧师想要说点什么,看到俞白无声的威胁,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侧身打开了旁边的抽屉,艰难的取出了一枚「河图币」。
俞白接过后,翻过来看了一眼,就收进了口袋。
他迅速拔出了另一把餐刀,语气温和的对牧师说,“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扎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手软……”牧师冷哼了一声,他的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厉害。
“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
俞白掏出手帕将餐刀擦干净,包起来,又放进了口袋。
“你……真是条子?”牧师抬起头,望向俞白问。
他最怕的就是警察,而俞白的狠辣比警察更甚。
“我是大学生。”俞白难得坦诚。
“游戏……已经结束了……还骗我?”
“在这个游戏里,难得说一次真话……算了,随你怎么想。”
俞白正想转身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问,“你的伤需要治疗吗?”
“你……是医生?”牧师不敢相信。
一个医生的手的确能做到又快又稳,却不会这么狠。
“我说过了,我是学生……不过我的觉醒是「治愈」,在这里比医生有用。”
“在这里……你用不了觉醒……”
“那就出去,你们副本游戏的boss不能走出游戏场地吗?”
“那倒......不是。”
“我在外面等你。”
俞白对牧师摆了摆手,就走出了告解室。
他无意伤人,但是这一局不伤人的话,怕是没办法赢。
而且他还想要再和这个牧师做笔交易,他的「治愈」可不是免费给的。
他刚刚走到于连雕像旁的喷泉池,一杆长枪就朝着他直刺过来。
要躲开长枪,他就一定会落水。
可是他并不想死,他要知道这个长枪的主人是谁。
已经第三次了,每次这杆长枪都会在他的面前杀人。
“扑通!”
俞白落进了水里,长枪从他面前擦身而过,直冲着告解室而去。
他从水里站起身来,跳出了喷泉池,快步跑向告解室。
长枪已经插进了牧师的心脏,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死不瞑目,鲜血洒满了整间屋子。
随后长枪和牧师一同消失了,屋子里徒留血迹。
俞白抬头看了一眼,教堂里的挂钟指向了1点45分。
他在教堂放杂物的房间里找到了一条新毛巾,将身上的水擦干了。
这才带着复杂的心情走出了游戏场地,感觉身边随时都潜伏着致命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