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害人,那是个意外。”
“是那辆车把她撞到江里的,和我没关系。”
“和我没关系。”
金伟抱着头痛苦地说着。
这段不愿被提起的回忆,如今成了索命的凶兆。
跟在身后的小唐,听到“意外”“江”这些词时,情绪突然开始暴动,脑袋里似乎有片段在闪烁不停,她扭曲的表情里透着难受。
陈满见机连忙抽出金光射向小唐的眉心,同时念起了聚魂咒。
不稍片刻,原本眼神涣散的小唐,眼里有了焦点,神志也渐渐被拉了回来。
她望向金伟的眼神里,蓄满了心痛和失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一直跟着你,就是执念未散。不说出实情,她是不会走的。”陈满再次抛出了机会。
“我都说了,我那是个意外。”
“那天我也报警了,也联系救援队了。”
“谁知那时候江面涨潮,江水湍急,增加了打捞困难度,这能怪我吗?”
金伟大声地说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除陈满对他的怀疑。
小唐,冷笑了两声,语气里带着无尽的失望。
“是的,那天你确实联系了救援队。”
“却是在我掉入江后的20分钟。那个时候,根本还没开始涨潮。”
陈满一惊,金伟痛苦讲述里还另有隐情。
给自己和金伟都倒了一盏茶,示意小唐继续讲述,她开启了信息同时转译。
有了金光的照抚,小唐脸上的黑气消散了不少,她把额前的碎发,轻轻别在耳后,讲起来她和金伟之间的故事。
我和金伟是一个巷子里的邻居,从小就在一起打打闹闹。他家从爷爷辈开始经商,到了他爸这一代,有了家底跻身中产阶级。
在金伟10岁那年,他家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大平层,举家都搬离了巷子。
金伟情商高,从小就能说会道。加上家庭经济条件也不错,身边时常围着好几个小朋友找他玩。
而我家,父亲好赌,母亲又是从外地嫁进来的,身边也没个亲戚可帮衬,每月2-3000的工资,勉强应付我们母女俩人的日常开支。生活过得艰难。
而我从小懂事,不哭不闹,追着巷子里其他孩子一起玩,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候。金伟又是孩子王,我更是追着他跑。
自从他搬出巷子,我们就断了联系。后来,我在工作的地方遇到他,才知他和我老板是朋友,因为他的缘故,我老板还特意给我每月加了500块的工资。
就这样,我们重拾联系,因为加工资,我还请他吃了顿饭。
也是在那天,听说他失恋了,和他谈了3年的白月光,全家移民去了美国。
失恋的人,总是脆弱的。又是从小的玩伴,从此我就对他多了些关心。
前前后后一年多的时间,我帮他走出了失恋的阴影。而我们,也在一年后确定了恋爱关系。
半年后我们订婚了,婚期定在了年底。金伟的父母也算从小看着我长大,双方家长见了面,也都很满意,并给了30万的礼金。
知道我家里的情况,金伟的父母通情达理第表示:这30万是给我个人的,怎么安排我自己说了算。
为了我俩的婚事,金伟的父母特意在市中心买了一套两居室做为婚房,为了减少我们的生活压力,全款付清买下了房子。
这30万我存进了银行。计划着用于婚后生活的应急,如果有用钱的地方,不再麻烦双方父母。
父亲好赌,我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嫁给金伟也是一个好归宿。我很珍惜这段感情,也很期待婚后的生活。
于是,订婚后我就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小家的建设中。
谁知,有一天,金伟回来和我说,不结婚了。
一听这话,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问他什么原因,他说他的心里还有白月光。
我从我俩共同的朋友那听说,他的白月光从美国回来了。此时距离年底结婚,不足两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