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我只顾着沉浸在你死去的兴奋里,想象着丈夫独爱我的场景,却忘了这里是湖边。
潘记不知是何时发现了我,在我笑得最猖狂的时候,他站在了我面前。
当时他的眼里满是淫秽的目光,嘴角带着威胁的意味,这些危险的信号不言而喻。
说到这里,翠花捡起地上的石块狠狠地抛进了湖面的远方,扑通一声,一朵小水花跳了起来,仅仅是一两秒的时间,就又消失不见了。
满腔的不甘和愤恨,她胡乱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继续说着。
我假装镇定地准备离开,他三步并做两步地冲了过来,把我扑倒在了地上,拽着我的头发,一把将我拖到了湖边。
他把我的头死死地按进湖水里,冰冷的触感惊醒了我的理智,极端的恐惧压迫下,我本能地开始拼命挣扎,奈何力不如人。
湖水混合着泪水浸湿了我的全身,自知继续反抗只是徒劳的我,没有选择鱼死网破,而是认命地躺平。
清晨的湖光山色,处处如清新的水彩,温柔又宁静。它们见证了我最破败不堪的一面,也让我懂得了只有强者才能生存的道理。
他不仅占了我的便宜,事后还威胁我说如果敢把事情捅出去,他就和我同归于尽。
没了若兰,往后余生我的丈夫只能对我好。美好的生活在向我招手,决不能因为他而被破坏。
我忍下了屈辱,但又不甘心被他白白占了便宜。复仇的小火苗,从心里烧到了我眼里,于是我开始收集他的行踪。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月后终于摸清了他的行踪,每隔半个月,潘记都会拿一部分小吃店的桌子到湖边清洗,然后把洗好的桌子放在湖边,晾干了才收回去。一来二往,前后就要大半天的时间。
潘记在湖边洗桌子不是一回两回,即便是他出了事,家里人也只会认为是做事耽搁了时间。
湖边下水的地方,是用青石铺成的台阶,经年湖水冲刷早已油光可鉴,稍不留神就很容易滑倒。
那天,潘记又来湖边洗桌子,我提早半小时在最靠近湖边的二节台阶上,洒了一层猪油。当他拿着桌子走下来的时候,脚底一滑,连人带桌子通通掉进了湖。
小吃店的桌子用的是柴木,本就不受力,一入水就漂走了,台阶上是滑溜溜的猪油,湖边又没有可抓手的东西,我拿了根竹竿送了他一程。
这样一来,若兰溺水的事就被我烂在了肚子里。
原以为是翠花的个人手笔,想不到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若兰看着近乎魔怔的翠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翠花该不会是以为陈满知道了什么吧?
不行,她的赶紧告诉陈满,让她出门务必注意安全。
事情耽误不得,若兰急冲冲地走了。
翠花还在对着湖水喋喋不休述说着她的手段,殊不知此时的湖面下,正藏着一双狠毒的眼睛。
红彤彤的眼球充满血丝,眼部四周血迹斑斑。双唇血色尽失,取而代之的是两片青紫,它邪魅一笑,冷冷说了一句“翠花,我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