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詹云绮仰起脸,用双手捧住他被夜风吹凉的脸颊,目光迷离地瞅着他,“你怎么来啦?”
虽然是疑问句,但她的语气明显欣喜又雀跃。
似乎很意外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说完根本不等凌承谨回答,詹云绮就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嘴巴。
亲完还继续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活像一只粘人的小猫儿,抱着他不仅不撒手,还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
要知道,詹云绮平日里在同事面前是个很清冷的淡人,就连笑都淡淡的,似乎根本不会开怀大笑。
可现在,她竟然在一个男人怀里撒娇。
这完全颠覆了航司里的大家对她的认知。
就连白明珠都没想到詹云绮喝醉酒后会是这种可爱的样子。
她和詹云绮虽然是大学时期的舍友,但那个时候的詹云绮滴酒不沾。
要论克制自律,白明珠觉得詹云绮会是全校第一。
凌承谨目光宠溺地垂着眼眸看着他怀里的詹云绮。
詹云绮正在语无伦次地大着舌头跟他说:“老公,回家……老公在家里等我……”
他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抬眼看向一众人,对他们说:“我带绮绮走了啊。”
然后又跟唐静雁说:“唐姨,再见。”
唐静雁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带詹云绮回家。
凌承谨在带詹云绮走之前,低声问她:“你的车钥匙呢?”
詹云绮就从兜里摸啊摸,摸了几秒才掏出车钥匙。
甚至还很可爱地自己加音效:“当当当当!”
“在这里。”她歪头笑。
凌承谨被醉酒后的她给可爱到,忍不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然后他从她的手中拿过车钥匙,摁了下开锁键。
不远处有辆车响了声,车灯也闪了闪。
凌承谨便知道了具体的停车位。
随即,他打横抱起詹云绮,大步朝着詹云绮停车的地方走去。
到了车边,在凌承谨要开车门之前,唐静雁的手就先伸过来,帮他打开了车门。
在凌承谨把詹云绮抱到车里后,唐静雁嘱咐他:“路上慢点。”
“嗯,”凌承谨笑着说:“距离家也不过一公里,很快就能到。”
唐静雁惊讶:“你们不回大院啊?今晚绮绮说聚完餐要回大院,我还以为你要带她回大院那边呢。”
“本来是这么打算,”凌承谨好笑地回唐静雁:“但他现在这个样子,车程太长我怕她不舒服,不如今晚就先不回,明天我再带她回大院。”
“也行,”唐静雁笑着揶揄:“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温柔细心了?看来很知道疼老婆啊。”
“那是必须的啊。”凌承谨对此颇为自豪。
唐静雁笑道:“行了,不跟你聊了,快带绮绮回家吧,到家后给她泡杯蜂蜜水解解酒。”
“今晚也没见她喝多少,怎么就醉了?”唐静雁的语气无奈又好笑。
凌承谨刚哄着詹云绮给她扣好安全带,听闻他直起身来,在把副驾驶的车门关上的同时,回了唐静雁的话:“绮绮酒量约等于零,喝一两杯就上头。”
唐静雁顿时失笑:“那以后不能让她在外面聚餐的时候喝酒了。”
凌承谨说:“今天知道有您在,我也放心,如果没有您的话,我就要求她不准喝了。”
他打开驾驶座的车门,跟唐静雁说:“那我们就走了,唐姨,你回家的路上也注意安全。”
“行,知道了。”唐静雁跟他挥挥手,“回吧。”
等凌承谨开车离开,唐静雁走回来,白秩然就诧异地问:“师父,你跟小师姐的丈夫很熟?”
“那不是一般的熟好吗!”杨一鹤在旁边拍着白秩然的肩膀告诉他:“师妹的老公是师父看着长大的,大院里的小孩。”
唐静雁被这句“大院里的小孩”个逗笑,她说杨一鹤:“小孩?人家比你还大呢。”
杨一鹤嘿嘿笑,“我知道,但他再大,在咱们这儿也得随师妹叫我师兄啊!”
白秩然又好奇地追问了一句:“难道师姐和姐夫是师父介绍认识的?”
“可不是,”唐静雁说:“我那会儿一心想让小詹冲事业的,谁承想这俩人通过初然认识了。”
白秩然是知道温初然的,航司的医生,和詹云绮是好朋友。
虽然开车回家也就三五分钟的事儿,但詹云绮在回家的路上还是摁开了车载音乐,还打开了车窗,然后她就开始跟着车里的音乐放声歌唱:“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因为喝醉了酒,她又是扯着嗓子喊的,所以音准多少会偏离。
但詹云绮乐在其中。
不过凌承谨可不敢陪她这么闹。
他在等绿灯的时候,手疾眼快地把快要把头探出车窗外的詹云绮给掰正,然后又摁了让车窗关闭的按键,随后锁了车窗。
詹云绮不高兴了,撅着嘴说:“你干嘛呀!”
凌承谨好笑地回她:“怎么?剥夺了你钻出车窗大声唱歌的机会,不开心了?”
詹云绮轻轻“哼”了一声。
凌承谨低笑着语气温柔地哄她:“别不开心了,等回家你想怎么唱想唱什么都由着你,好不好?”
“真的吗?”詹云绮眨巴着清泠泠的眼睛,将信将疑地问。
“当然啊,”凌承谨的嘴角轻勾了下,坏笑着说:“我会当你最忠实的听众。”
詹云绮自然是没听懂凌承谨话里的深意。
既然他说回家后就由着她,那她就开心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詹云绮一直都乖乖的。
直到她被凌承谨牵着手回到家里。
詹云绮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门一关上她就被凌承谨给堵在了门板上。
他精准地捕捉住了她的唇瓣,与此同时,玄关的灯被他摁开。
他的吻来的急切,气势汹汹的,仿佛在惩罚她今晚喝了酒。
突然亮起的灯光让詹云绮眯起眼,微微吃痛的她想抬手推开他,却被反抓住手腕,摁在了门板上。
凌承谨的手指慢慢滑入他的指缝,而后,和她十指紧扣。
缠绵热烈的一记长吻结束后,凌承谨用额头轻抵着詹云绮的前额。
她正气喘吁吁地缓着紊乱急促的气息,就听到他说了句话。
凌承谨的嗓音低沉,带着几分诱哄和蛊惑,“现在你可以尽情地开始唱歌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