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琛……老子跟你没完!”
马占奎气得咬牙切齿,眼中充满了暴戾的杀意。
林晚晴感受着马占奎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怒火,心中一片冰凉。
飞机被毁,她在马占奎心中的价值大打折扣,未来的日子恐怕更难过了。
不行!
她一定得想办法,抱紧马占奎这棵大树!
虽然她凭着美色和曲意逢迎,暂时保住了地位。
但在府里,她那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却让她窒息的喘不过气来。
马占奎近日常常对着地图发呆,脾气愈发地暴躁。
显然,他在筹划着如何报复沈聿琛。
林晚晴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她在马占奎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她在府里实在待不下去了,借口散心,带着两名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卫兵,漫无目地地走在街道上。
心烦意乱间,她瞥见街角有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布料铺子。
鬼使神差间,她走了进去。
铺子里的陈设简单,各色面料堆叠的很是齐整。
一个穿着素净蓝布衣裙,身段窈窕的女子,正背对着门口,低头整理着架子上的绸缎。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女子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生意人惯有的温和而得体的微笑。
“你好!你想看点什么料子?”
一个女声从柜台后传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林晚晴的瞳孔猛得一缩。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吴衣云?”
那个曾被沈聿琛赶出北城的吴家小姐。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晚晴惊愕地问道。
吴衣云也在刹那间认出了林晚晴。
她脸上的笑容一滞,脸色也是瞬间煞白。
她手中的尺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吴衣云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又闪过一丝刻骨的仇恨,最终又皆归于平淡。
“客人请自便!”
林晚晴站在原地,心绪翻江倒海。
旧日的恩怨,此刻在这西北的边陲小城,却以一种极其荒诞的方式重现。
林晚晴张了张嘴。
但最终,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然后,她猛地转身,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那间布料铺子……
林晚晴匆匆回到府里,把自己关进房间里……
夜色深沉,月华如水。
沈聿琛踏着清辉,脚步有些急切地走进西院。
屋内,苏小妍刚沐浴完毕。
她穿着一件丝质的睡袍,正坐在梳妆台前,用木梳缓缓梳理着她及腰的长发。
镜中映出她恬静美丽的侧颜,和微微敞开的领口下细腻的肌肤。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莞尔一笑。
“回来了?事情不顺利吗?”
沈聿琛没有回答。
他几步走到她身后,接过她手中的木梳,动作有些笨拙却异常轻柔地替她梳理着长发。
他的目光透过镜子,灼热地锁住她美丽的容颜。
他的眸子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和占有。
“碍眼的东西,已经清理掉了!”
苏小妍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指孙传禹的另一架飞机。
苏小妍此刻见他安稳回来,眉宇间带着畅快。
她心中也为他松了一口气,更涌起一股骄傲。
她的男人!
就该如此的顶天立地!
运筹帷幄!
苏小妍往后一靠,靠在了他的怀里。
他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和灼热的体温,轻声说道。
“那就好!”
她这温柔的回应,如同点燃干柴的星火。
沈聿琛一把丢开木梳,双臂从身后环住她,将她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中。
他的下巴抵在她散发着清香的发顶,呼吸明显地粗重起来。
“白日在书房……”
他滚烫的唇贴着她的耳廓,声音暗哑。
“被打断了……”
苏小妍的脸瞬间染上了红霞。
她身子一颤,声音细若蚊蚋。
“别……还没熄灯……”
沈聿琛眸色一暗。
他低笑了一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间的床榻。
“正好!让我好好看看你……”
帷帐落下,掩住一室的春光。
不同于以往的强势索取,今夜的他,更多了几分温柔。
他的吻细密地落下。
从眉心到唇瓣,再到敏感的耳垂与颈侧。
他粗糙的指腹带着灼人的温度,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点燃。
苏小妍在他娴熟的撩拨下,渐渐地丢盔弃甲,意识迷离。
“聿琛……”
她无意识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破碎而娇媚。
这声呼唤彻底击溃了沈聿琛最后的自制。
他抵着她汗湿的额头,轻吻着她……
她生涩地回应着他。
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他坚实的脖颈。
衣衫不知何时褪尽,肌肤相贴,喘息交织……
她呜咽出声。
却被他以更深的吻吞没。
汗水浸湿了彼此。
她只能跟着他,随着他的节奏浮沉。
达到极致,他仍不肯退下……
此时的甘陇城马府内,林晚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重获马占奎的信任呢?
马占奎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金钱对他来说,早已不缺!
美人,他是多多益善!
孩子,也是一群。
但可惜的是只有女儿,没有儿子!
儿子?
想到此,林晚晴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马占奎没有儿子!
这是他最大的心病。
也是他麾下诸多将领暗中担忧,并导致内部并非铁板一块的重要原因。
但她林晚晴,因为那场肮脏的堕胎和非人的折磨,已经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她无法为他诞下儿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