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洛阳港口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在集结。一艘巨大的护卫舰率先驶出港口,船体划破海浪,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浪花。紧随其后的是十条满载货物的商船,它们紧密排列,形成一道壮观的队列。
在商船两翼,定远号和平远号两艘武装商船威武地护航,而陈福海的两条福船则紧随其后。港口岸边,人群聚集,为即将远航的船队送行。欢呼声和祝福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壮丽的欢送乐章。
陈福海站在自己船舱的楼上,望着眼前壮观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两个月前,他差点死于海盗之手,若非遇见汉国的船,如今可能已在异国为奴。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汉国不仅拯救了他,还让他成为这支庞大舰队的带路人。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心中暗自思忖,眼神中既有对未来的期待,也有对未知的忧虑。
随着舰队缓缓驶离港口,海风拂过陈福海的脸庞,带来丝丝咸湿的气息。他知道,这次航行将彻底改变他的命运,而他也将成为汉国与大明之间贸易往来的开拓者。
江子锐看着远去的船队,心中涌起一阵担忧。他深知,通讯手段的限制让他们只能等待船队归来,才能知晓结果。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沮丧,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通讯技术的落后确实让人束手无策,但至少我们已经迈出了关键的一步。”江子锐轻声自语,转身向港口造船厂走去。他深知,第一支舰队已经出发,但为了应对可能的风险和大明的拒绝,他必须为第二支舰队做好准备。
江子锐刚进入造船厂,就立刻召集了海军部和造船部的负责人,要求加快第二支舰队的建造进度。他强调,如果大明拒绝与他们合作,他们必须有备选方案。
江子锐的思绪突然跳转到台湾,他回忆起历史知识,意识到17世纪的台湾尚未被欧洲人殖民。荷兰人虽然在1624年建立了热兰遮城,但在17世纪20年代,他们的殖民活动尚未完全展开,台湾岛的大部分地区仍处于原住民控制之下。
“如果大明拒绝我们,我们可以先将舰队派往台湾。那里尚未被欧洲人完全占据,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建立一个据点。”江子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立即通知海军部和造船部,加快第二支舰队的建造,同时准备相关的补给和人员招募。”他迅速下达指令,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在南洋,机遇与危险并存。17世纪,这里资源丰富,贸易繁荣,吸引着无数商人和冒险家。但航海技术的局限使船只难以应对多变的天气,风暴常给航程带来巨大风险。
这片海域还充斥着各方势力的船只。南洋林风和郑芝龙的海盗集团极为活跃,他们控制着关键航道,对过往商船构成严重威胁。西方武装商船也不可忽视,他们虽以贸易为名,却常采取暴力手段,杀人越货,进一步加剧了海域的危险。
在这一时期,南海正处于“谁的拳头大,谁是王”的时代。海上力量成为生存和发展的关键。船只若没有足够的武力保护,很难在这片海域中全身而退。
在南洋海面上,一艘巨大的西班牙卡拉克船正缓缓航行。这艘船是17世纪典型的大型商船,有着高耸的桅杆和巨大的风帆,船身宽阔而坚固,满载着从大明收购的高级瓷器。
水手们在甲板上忙碌着,熟练地操作着风帆。由于海面风平浪静,他们显得有些百无聊赖,时不时打着哈欠,但眼中仍透露出警惕。
西班牙船长站在船头,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他身着华丽的制服,头戴装饰有羽毛的帽子,显得十分威严。他身旁的助理,手持望远镜,不断观察着周围的海面。
“船长,您觉得这次贸易会成功吗?”助理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船长自信满满地说:“当然,这批瓷器在大南可是稀罕货。当地的贵族肯定会为了这些精美的瓷器一掷千金。这次我们一定能大赚一笔。”
助理也点头附和:“是啊,听说那些贵族们为了这些瓷器,根本不在乎价格。”
船长微笑着,看向远方的海平线:“这次回去,我打算在马尼拉买套新宅子,这些瓷器赚的钱足够了。”
水手们听到船长和助理的对话,眼中也泛起了一丝渴望。他们都知道,只要这次贸易顺利,他们也能从中分得不少好处。
就在这时,一名水手突然大喊:“船长,有船接近!”所有人瞬间警觉起来,卡拉克船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
西班牙船长闻声冲到船尾,双手紧紧握住望远镜,目光如炬地盯着海平面。很快,他看到一艘陌生船只的轮廓在海雾中渐渐清晰。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坚毅,迅速转身对身旁的助理下达命令:“全体水手,战斗准备!”
水手们听到命令,瞬间行动起来。他们以惊人的速度冲向船舷,迅速打开炮门窗,将一门门6磅火炮推到指定位置。这些火炮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静静地等待着命令。
一些水手迅速分发火绳枪,他们熟练地检查火绳的干燥程度,然后将其点燃,确保每一支火绳枪都处于待命状态。火绳枪手们迅速就位,他们端着武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海面。
“全员保持高度警惕!未知船只接近,可能是海盗!”船长的声音在海风中回荡,他站在高处,观察着对方船只的动向。
水手们齐声回应,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展现出丰富的战斗经验。每个人都知道,在这片危险的海域,任何一艘陌生船只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威胁。
“继续观察对方的动静,随时准备开火!”船长再次下达指令,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