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站在旗舰的甲板上,海风轻拂着他的脸颊,带来一丝咸咸的海味。他望着前方的海面,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在不远处,一个形状如月牙般优美的大海湾映入眼帘。周海迅速拿出航海图,仔细对照眼前的景象,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
“看来我们终于快要到朝鲜了。”周海轻声自语,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手中的航海图上,那个标注的海湾与眼前所见几乎一模一样,这让他确信无疑,辽东湾就在眼前。
他转身对身边的副手说道:“传令下去,各舰保持警惕,但不必紧张。我们已经接近目标,大家的辛苦终于要有回报了。”
副手点头应命,转身去传达命令,而周海的思绪却已经开始飘向朝鲜。他知道,此行任务一旦完成,将对汉国与朝鲜的关系产生重大影响,这份荣耀和成就感让他心潮澎湃。
然而,就在这时,周海的目光扫过辽东湾内的海域,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注意到,有不少船只正从湾内匆忙驶出,船上的水手们显得有些慌乱。这番景象让他感到困惑不解。
“奇怪,那些船在干什么?”周海低声嘀咕着,他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那些船只。那些船只大小不一,有的满载货物,有的却空空如也,但无一例外都朝着远离辽东湾的方向快速航行。
“这是怎么回事?”周海疑惑地自言自语。他回头对副手说道:“让信号兵发出询问信号,看看那些船到底在做什么。也许他们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副手再次领命而去,而周海则继续观察着那些船只。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可能与他们此行的任务有关,但也可能是另一场未知的变故。
从辽东湾驶出的大明商船,看到迎面而来的庞大船队,甲板上的船员们瞬间紧张起来。他们急忙报告给船长,船长透过望远镜观察这支船队,发现对方打着陌生的旗号,完全看不懂其意思。
“这旗语打得莫名其妙,不懂,也不想懂!”船长下令,“全体注意,保持距离,绕开他们的航线。我们只管往山海关方向走,先把船上的贵人安全送到山海关才是正经事。”
船员们应答后,迅速调整航向,小心翼翼地绕过汉国船队,朝着山海关方向继续前进。他们无心探究对方身份,只盼能平安抵达目的地,确保船上贵人安全。
周海望着那些大明商船绕开航线、径直南下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很快意识到问题所在,轻拍额头,自嘲笑道:“瞧我这记性,对方又非我汉国船只,怎会懂我汉国旗语?”
副手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司令,咱们先前只顾着自己的旗语,却忽略了对方根本不懂。不过既然对方不理咱们,那咱们也别自寻烦恼,继续朝着朝鲜进发吧。”
周海点了点头,转身对信号兵下达命令:“调整航向,继续朝着朝鲜前进。”副手立刻传达命令,舰队随之调整方向,朝着既定目标驶去。
周海望着远方的海面,心中默默思索着总领大人江子锐当初的命令。他们此行从大洋州直直北上,跨越漫长海域前往朝鲜,这一路的风景虽美,但他实在瞧不出朝鲜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总领大人让我们来朝鲜贸易,到底是图什么呢?一路上风景虽好,可贸易的话,在夷州或者其他地方不也一样吗?”周海满心疑惑,但又很快释然,“算了,总领大人的决策自有其深意,我只需完成任务就好。”
完成第一轮贸易后,周海计划借着北风尽快返回夷州。他打算在朝鲜打探些消息,为返程做好准备。尽管对此次任务的必要性仍有疑虑,但他相信总领大人必有考量,自己只需做好本职工作,不辱使命。
朝鲜王朝的宫殿内,大臣们焦急地讨论着金兵南下的问题。宫殿建筑简陋,木制结构显得有些破旧,墙上的漆也已斑驳脱落,显得十分寒酸。朝堂之上,大臣们争吵不休,气氛紧张。
“金兵南下,不仅威胁大明,我国也面临巨大危机。毛文龙将军在东江镇,平日里向我国索要钱粮无数,如今关键时刻,他究竟有何应对之策?”一名大臣焦虑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局促,“若他毫无作为,我们岂不是任人宰割?”
“是啊,毛文龙将军素来以钱粮为要挟,如今金兵压境,他若无应对之策,我们该如何自处?”另一名大臣附和道,眼中满是焦虑与无奈。
“或许我们应先自我图强,不能全然依赖大明。”一名年轻的大臣提出建议,试图为这混乱的朝堂带来一丝新的思路。
“自我图强?谈何容易!我国历经战乱,国力早已衰弱,如何抵御金兵的铁骑?”老臣反驳道,眼神中透着无奈与悲观。
朝堂之上,争吵声此起彼伏,大臣们各执一词,却都无法提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国王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凝重,听着臣子们的争吵,心中满是焦虑。
“静一静!”国王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毛文龙将军虽有不足,但他仍是我国重要的屏障。我们应先派人前去东江镇,询问他的应对之策,同时加强我国的防御。”
“陛下英明!”众臣纷纷附和,虽心中仍有疑虑,但在国王的威严下,不敢再多言。
李倧思索后下达指令,决定不能只依赖毛文龙,还要向宗主国大明求援,请求大明天兵救援朝鲜。同时,他要求北方各省道加强防范金兵,并让申景镇汇聚南方各省道之兵,准备北上支援。此外,他还要求众人做好向南避难的准备。
朝堂之上,大臣们对此意见不一,争吵声此起彼伏。一名主战的大臣愤怒地指责主和派:“我朝素来尊崇华夷秩序,金兵南下乃是我朝存亡之秋,岂能退缩!若此时南下避难,岂不是向金人示弱?此乃不思陛下安危之举!”
另一名主张避让的大臣反驳道:“金兵势大,我国历经战乱,国力衰弱,如何抵御?南下避难实为保全实力之举。若盲目主战,只会让更多百姓陷入战火,此乃不顾民生疾苦!”
两派大臣各执一词,争吵不休,甚至互相指责对方不思陛下安危。主战派认为避让会削弱国家威信,主和派则强调要保存实力以待时机。国王李倧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凝重,他知道金兵的威胁日益临近,而朝鲜王朝的未来,仍充满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