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给秦俊尘的护膝很快做好了。
姜慕凡却不知道该怎么交给他。送去尚书府请郑二公子帮忙送吧,她现在还没有立场,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开这个口。
她自己去找人送吧,好像之前秦俊尘是交代她特殊情况可以去找一个人。但她这也不是特殊情况呀。
于是,这副精心制作的护膝只好先压箱底了。
北疆大营
秦俊尘一直在忙抓内奸的事。留在伙房的燕十七和轻步兵队的燕十八正在汇报他们的发现。
燕十七面色凝重地凑近秦俊尘耳边,刻意压低声音说道:“主子,经过属下这几日暗中调查,我们发现伙房采买的账目存在一些蹊跷之处。
据账面上所记,这段时间伙房采购所支出的银钱比往常多出了许多,但实际运到伙房的物资数量却并未有相应的增长。此事颇为怪异,其中恐怕大有文章啊!”说着,他还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有人偷听他们的谈话。
秦俊尘剑眉微蹙,冷声道:“看来这内奸就在眼皮子底下。”
于是,秦俊尘决定顺着采买这条线索一路追查到底。经过数日的明察暗访,终于让他有了重大发现——原来负责采买的那个小兵并非孤立无援,其背后竟然还牵扯出了军中的一位分队长!
而那位分队长也不是等闲之辈,当他察觉到自己有可能被暴露时,心中不由得一惊。
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事情败露,不仅会影响到自己的前程,甚至还有可能面临军法处置。
于是他当下便起了鱼死网破之心。他趁着夜色偷偷潜入秦俊尘的营帐欲行刺。
此时秦俊尘正对着采买的证据沉思,忽觉背后一阵冷风袭来。他侧身一闪,躲过致命一击。两人瞬间打斗起来。分队长虽也是身手不凡,但秦俊尘更是武艺高强,几个回合下来分队长渐露败象。
他心一横,掏出怀中暗藏的毒药,朝着秦俊尘撒去。秦俊尘躲避之时,分队长趁机逃出营帐。
秦俊尘知道此人必须尽快捉拿归案,否则后患无穷。他立刻召集人手围堵军营出口。那分队长慌不择路,逃至一处死角。
眼见前方无路可退,后面追兵将至,他竟挟持了一名路过的小兵做人质。
秦俊尘赶到后,冷静道:“你已无处可逃,放下武器投降,我可留你全尸。”
听了这话,那分队长发出一阵狂妄的笑声,他手中的长刀紧紧地抵住小兵的脖颈,刀刃与肌肤之间甚至隐隐能够看到一丝血痕。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这名小兵即将命丧黄泉之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兵猛地一个鹞子翻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扣住了分队长持刀的手腕,并用力一扭。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分队长吃痛,手中的长刀应声落地。原来这位小兵是燕十八!
燕十八趁着那分队长还未反应过来,飞起一脚踢向对方的胸口。分队长躲闪不及,被重重地踹倒在地。
紧接着,燕十八迅速上前,用膝盖压住分队长的后背,同时双手死死地钳住其双臂,就这样,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分队长转眼间便成为了阶下囚。
经过连夜审讯,那分队长道出背后指使之人竟是鞑靼人。
“说吧,怎么认识的鞑靼人。”秦俊尘冷漠地看着被五花大绑此刻已经垂头丧气的分队长。
“小的之前曾经作战时被击中头部,醒来的时候周围已没有了人影。当时我受伤严重,是一个路过的鞑靼人救了我。后来我伤势痊愈后,就自己找了回来。
没想到,一年后,我又在战场上遇到了那人。他只是被迫参战的,对我国并无深仇大恨。当时眼看他要完蛋,我也不知怎的,就,救下了他。
可是我救人的行为被另一个兵看到了,为了自保,我又把那个兵灭了口。从此,覆水难收。”
秦俊尘听完分队长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战事残酷,人很容易在生死面前扭曲了人性。
“无论出于何因,叛国者绝不可饶恕。押下去等候军法处置吧。”
分队长满脸悔恨,磕头长跪不起。
处理完这件事后,秦俊尘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想起远在京中的姜慕凡。
好久没接到郑文彬的信了,也不知道姜凡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