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到哪儿都不消停。”春花嘟囔着。
姜慕凡没有搭话，她懒得开口，为这种人不值得。
之前是吕美妍，现在连吕婉柔都这么嚣张，可见吕家平时对她的评价有多差。
听说吕家这一辈嫡出的还有个大姐已经远嫁到外省了，哪天要是回来了，估计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如今只不过让她们来香宝斋拿东西要记账签字，还没跟她们要钱呢，就这态度。
不知道的，还以为香宝斋东家姓吕，而不是姓姜呢！
对了，娘亲的嫁妆还被吕夫人把持着。上次父亲说让吕夫人清点归还，到现在也没清点好。是时候去催催了。
姜慕凡思索了一路，还是觉得开门见山比较好，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她的风格。
回府后，姜慕凡便带着春花和夏蝉直奔吕夫人的芳菲苑。
到了那儿，她礼貌地向吕夫人请安后，便直接说：“吕夫人，上次父亲说让您清点我娘亲生前的嫁妆归还，不知可清点好了？”
吕夫人正悠闲地喝着茶，闻言脸色一变，随即堆起笑容道：“哎呀，凡姐啊，这嫁妆清点可不是件容易事儿，我还得再仔细查查呢。”
姜慕凡不卑不亢道：“夫人，这都过去些日子了，还请您尽快，毕竟那是娘亲留给我的。”
吕夫人眼神闪过一丝不悦，冷哼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着急，难不成是信不过我？再说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要这么多财产做什么？小心被人骗了去。”
姜慕凡心想你才是那个最大的骗子。
她不卑不亢：“夫人多心了，我只是盼着能早日拿回娘亲的东西。娘亲去世的时候，我尚且年幼。现在我长大了，想看看娘亲的曾经。”
吕夫人见她态度坚决，心中恼怒，但又不好发作，只好敷衍道：“行吧，我这两日便加紧清点。”
姜慕凡行了一礼，道：“那就有劳夫人了。我过两日再来。”随后带着春花和夏蝉从容离开。
刚走出芳菲苑没多远，便遇到了吕婉柔。她是打算来找吕夫人告状的。
吕婉柔双手环胸，一脸嘲讽道：“哟，姜大小姐这是去找我姑姑兴师问罪了？”
姜慕凡淡淡看她一眼，并未理会，径直往前走。
吕婉柔见状，快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怎么，说不过我就装哑巴了？我看你就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还想着要回嫁妆，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姜慕凡眉头微皱，眼神变得冰冷，“吕二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这与配不配无关。倒是你，如此嚣张跋扈，将来怕也难有好归宿。”
吕婉柔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正欲发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原来是吕夫人带着丫鬟匆匆赶来，她看了吕婉柔一眼，“柔儿，你是来看姑妈的吧，快进来，被累着了。”
又转向姜慕凡，挤出一丝笑容，“凡姐莫要与她一般见识，她年纪小不懂事。”
姜慕凡福了福身，“吕夫人言重了，我不会与一个和我年岁相当的「小孩子」计较的。”
说罢，带着丫鬟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