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老何的男人,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老杨,你还好吧?”
杨瑞华呆愣在当场,一时间没有答话。
中年男人也不在意,冲着杨瑞华点了点头,提着自己的包绕过杨瑞华,转过垂花门,朝着中院走去。
直到这时,坐在旁边的几个妇女才问杨瑞华:
“三大妈,这个人是谁?你在发什么呆?”
杨瑞华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垂花门,激动的低声道:
“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吗?”
几个妇女早已忍耐不住,孙美凤急切的问:
“三大妈,你快说,这个人是谁?”
就在这时,三大爷阎埠贵也走了出来,杨瑞华激动的跑到阎埠贵跟前:
“老阎老阎!你知道刚才是谁回来了吗?”
也不等阎埠贵贵问,杨瑞华接着开口说:
“是老何!何大清!傻柱的爸爸!”
“啥?”
周围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孙美凤,郑美娜等几个老住户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何大清怎么回来了?”
三大爷阎埠贵倒显得沉稳了许多,毕竟是小学老师,比这些家庭妇女强的多。
阎埠贵缓缓开口:
“应该和傻柱生孩子有关。前几天,陈霜不是生了一个女儿吗?我觉得,何大清是得到消息,回来看孙女的。”
“三大爷,你说何大清再走不走了?”
一个妇女问。
阎埠贵目光深邃的看着垂花们,摇了摇头:
“不好说!等等再看!”
杨瑞华几个好事的妇女,则趴在垂花门的旁边,张望着中院的动静。
中院里,傻柱正在水池旁边洗菜,何雨水星期天也回来了,正抱着小侄女在门口遛弯。
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疯跑着玩耍,大人们则聚在一起聊天,下五子棋。
随着何大清的走近,周围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孩子们也不喧闹了,瞪大着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正在逗小侄女的何雨水,觉察到周围的异常,一抬头正好看到走近的何大清。
傻柱也停下了摘菜的动作,抬起头。
“爸?”
何雨水以为自己眼花了,不确定的,伸出一只手揉揉自己的眼睛,她无数次在梦里幻想着父亲回来,以为自己又做白日梦了。
傻柱手里的菜也掉在地上,不自觉的站起来。他写信告诉父亲,陈霜生了一个女儿,没想到父亲能回来。
“丫头!”
何大清手里的提包掉在地上,伸出一只手,摸住了何雨水的头。
这一刻,何雨水泪奔了,眼泪哗哗的流着,抱着侄女扑进了何大清的怀里。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
认识何大清的人目瞪口呆,不认识的则满脸疑惑。
何雨水哭了一会儿,才抬起头。
何大清看着女儿怀里的婴儿,开心的问道:
“丫头,这就是我的孙女吗?”
何雨水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话,傻柱已经走了过来,提起何大清的包:
爸!咱们回家!”
“好,回家!”
何大清那张死人脸,露出难看的笑容。
父子三人一起推开何家紧闭的房门,随即又重新关上。
中院里,议论声又重新响起,只是没有人注意到,易中海和吕翠莲复杂的表情。
何家。
屋里的气氛热闹而温馨。
陈霜已经见过何大清一次,现在看见何大清回来,虽然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很高兴。
自己虽然给何家生了一个女儿,但是老公公没有嫌弃,特意从保定跑回来,有这份心,自己已经满足了。
何大清接过自己的小孙女,抱在怀里看了看,对着傻柱两口说:
“既然你们让我给孩子起名字,我想让孩子叫何莉,茉莉花的莉。你们看怎么样?”
傻柱和陈霜都没有怎么读过书,他俩也不知道怎么样,只好抬头看着何雨水。
何雨水可是个难得的中专生,她看着哥嫂点了点头:
“咱爸这个名字取的不错,取茉莉花美好芬芳的寓意,更带有顺遂吉利的意思。小名直接叫莉莉好了,寓意叠加更吉利。”
“好!”
何大清,傻柱,陈霜三个人都齐齐鼓掌。
本来一个挺普通的名字,让何家大才女一解释,立马寓意非凡。
一家人又重新坐下,何雨水更是给父亲泡了一杯好茶。
何大清从兜里掏出200块钱递给陈霜,又给了何雨水50。
陈霜不好意思:
“爸,我这个肚子不争气,给何家生了一个小丫头,您就不用破费了。”
何大清金鱼也一瞪:
“不管姑娘,小子,都是我老何家的种,这个钱我应该掏。”
陈霜看着傻柱,直到傻柱点头,她才收下。
何雨水笑嘻嘻地抱着何大清的肩膀,撒娇的道:
“爸!你去年给我的钱,还没有花完,我在学校每个月还有生活费,不用要你的钱。”
何大清疼爱的拍拍女儿的胳膊,看着陈霜说:
“我挣的钱肯定要给我们老何家人花,你们要是不花的话,就会便宜保定那群白眼狼。”
何大清看看傻柱和陈霜:
“柱子,你去上班,没有人伺候陈霜坐月子怎么行?”
傻柱赶紧解释:
“平时都是陈霜的大嫂和姑姑来照顾陈霜,今天星期天,我和雨水在家,她俩就没有过来。”
一家人坐着聊天, 议论着这些年四合院发生的事情。
通过交谈,何大清才知道,这些年,四合院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
尤其是令何大清吃惊的是,当年那个不起眼的贾小子,现在都是轧钢厂的副厂长了。
自己这个傻儿子能当上食堂副主任,混成干部编,还有人家的功劳。
何大清晃了晃了脑袋,有些不敢相信,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尤其令何大清意外的是,易中海竟然生了一个儿子,这怎么可能?
老易两口子都多大岁数了,还能生出一个孩子?
想起这些,何大清忍不住在心里咒骂白寡妇,这个娘们就没想着真心跟自己过日子,只想把自己当成血包,使劲吸血。
要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白寡妇怎么可能没有给他生一个孩子?
何大清心里暗暗发狠,回保定后一定要收拾白寡妇娘三个。
一家五口,一直聊了一个多小时,傻柱这才笑着起身做饭:
“爸!今天中午你尝尝我的手艺,咱俩再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