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制服的人想了想,觉得袁寒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你家搜查,如果搜不到违禁物品,我们会还何雨水同志一个清白。”
何雨水松了口气,她知道家里没有违禁物品,稍微不对劲的东西,都被她放进空间了,就算他们搜,也搜不到什么。
而且这会还没到风暴十年,没那么严格。
一行人来到何雨水家,街道办事处的人开始搜查。
他们翻箱倒柜,把家里搜了个遍,却什么也没找到。
最后,他们只好无奈地离开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何大清气得浑身发抖。
“肯定是袁木他们干的!他们没从雨水这要到钱,就报复咱们雨水!
可真是活不起了,没皮没脸的,这么大个人,欺负起自家外甥女了!”
袁寒的脸色也很难看:“他们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现在就去找他们,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姥爷,爸,你们别冲动。”何雨水拉住他们。
“现在没有证据,就算去找他们,他们也不会承认,而且,要是把事情闹大了,对咱们也不好。”
“那咱们就这么算了?”何大清不甘心地说道。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何雨水眼神冰冷。
“他们既然敢对我下手,我就不会让他们好过。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过段时间,我自然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袁寒看着何雨水坚定的眼神,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便点了点头。
“好,姥爷听你的,不过,你要记住,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跟姥爷说,姥爷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知道了姥爷。”何雨水点点头。
这边袁寒回到袁家后,随便找了个理由,把袁木两兄弟训了一顿。
袁木俩人低垂着头,藏住眼中的恨意。
明明他们才是袁家的长子嫡孙,可是从小到大,父亲最在乎的人永远都是小妹。
每次父亲外出,都会用心的小妹带礼物,对他们兄弟俩,却没上过心。
不过他们并不嫉恨小妹,小妹确实很善良可爱,他们更恨的是袁寒,没有做到一个父亲该做的。
当年母亲说要用小妹换袁家的安稳日子,他们也是劝说过母亲的,可惜母亲不同意,他们不忍心忤逆母亲,只好默认了。
袁木俩人的身躯挺的笔直,指尖在裤缝里绞得发白,听着袁寒一句比一句严厉的训斥,喉咙里像堵了团浸了水的棉絮,半个字也反驳不出。
余光瞥见父亲转身时,藏在袖管里的手还攥着何雨水送的那包茶叶。
那茶叶的纸包边角都被摩挲得发毛,显然是日日带在身上的,兄弟俩眼底的恨意便又深了几分。
“爸,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袁木率先低眉顺眼地认错,声音压得极轻,像极了往日里温顺的模样。
可等袁寒的脚步声消失在堂屋门口,他猛地抬起头,看向二弟袁林的眼神里淬着毒。
“看见没?在他心里,就只有小妹生的孩子才是他的血脉,为了她,连亲儿子都能往死里训!”
袁林咬着牙,指节重重磕在八仙桌上。
“哥,那通小日子的信明明是咱们花钱找人藏的,怎么会没找出来?
难道何雨水那小丫头片子真那么神通广大,提前把信处理了?”
他不信,之前何雨水给袁寒送的那些红枣,小米,颗颗饱满得不像这个年代能轻易买到的。
还有那茶叶,干茶条索紧结,色泽乌润带宝光,沸水冲下,兰花香裹着岩韵扑鼻而来,似山间云雾缭绕,又似古寺梵音袅袅。
这样的极品好茶叶,连他的领导都未必能喝上几口,她一个普通工人家的女儿,哪来的这些好东西?
袁木冷笑一声,往门口瞥了眼,确认袁寒没折返,才压低声音。
“那人肯定藏了,也许是藏得比咱们想的还深,才没被翻出来。
还有,你忘了?当年小妹走的时候,偷偷带走了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
妈说那是袁家传下来的宝贝,才让咱俩赶紧去追小妹的。
哎~那里面指定是藏了什么值钱玩意儿,所以爸才会把钥匙藏起来不给咱妈。
现在小妹死了,那盒子肯定在何雨水手里,所以何雨水才能过的这么滋润。”
这话像根针,狠狠扎进了袁林心里。
他猛地一拍大腿:“对!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当年我还偷摸看过那个盒子,可惜那盒子设计的太巧妙了,除了钥匙,其他东西怎么都弄不开。
我怕被爸发现,也不敢用刀强制破开,亏了!早知道就砍开看看了,真是血亏啊!”
兄弟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贪婪的光。
之前只是怀疑袁寒,现在看来,得把那紫檀木盒子给弄到手才是正经。
袁木捻着下巴上的胡茬,眼珠转了转。
“别急,爸现在护着她,硬来肯定不行,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妈生日,到时咱们……”
他附在袁林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袁林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咧开嘴,露出一抹阴狠的笑。
这天,何雨水正在看书,就听见楼下传来王秀荷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雨水!雨水在家吗?”
她连忙迎出去,见王秀荷手里攥着块染了墨渍的布料,脸色发白:“王姨,怎么了?”
“刚才我去供销社扯布,碰见我表姐了,她说,外面在传你妈当年不是难产死的,是你爸害的,还说……”
何雨水指尖敲击着桌子,心猛地一沉。
上一世,她就是在母亲忌日那天,听见街坊们嚼这些舌根,又被袁木兄弟俩堵在巷子里逼问袁家的传家宝,急火攻心之下淋了雨,发了场高烧,差点没挺过来。
没想到这一世,他们来得更早,手段也更阴险。
借着舆论,先败坏她父亲的名声,再把“传家宝贝”的由头抛出来,到时候街坊邻居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把她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