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出食堂,拉着白洁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压低声音:“你怎么来了?这是厂里,让人看见多不好!以后有事去我家附近等着我就行了。”
“我能不来吗?”白洁的脸色很难看。
“张寡妇被抓了,你知道吗?她要是把咱们供出来,咱们都得完蛋!”
“供什么供?她没证据!”何雨柱强装镇定。
“还有,白洁,不是我说你啊,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做事小心点,别让外人参合进来,你倒好,非得把张寡妇牵扯进来,现在好了,张寡妇被抓了,咱俩也悬乎了,你满意了吗?”
“我满意什么?这能怪我吗?要不是秦淮如那个蠢货,事情能变成这样?我本来是想让她们狗咬狗,没想到张寡妇这么没用,竟然被保卫科抓了!”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想想办法,把张寡妇弄出来,或者让她闭嘴!”白洁说道。
“?我没那么大的能力,不过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人,只要你能把他拿下………”
何雨柱想到小舅说的一个很有背景的人,不过那人下面有些毛病,所以玩的比较花,特别喜欢虐白洁这种长得好,身材又不错的少妇。
何雨柱这话像淬了冰的针,扎得白洁浑身一哆嗦,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得干净。
她往后缩了缩,背脊抵在冰冷的砖墙,双手下意识地攥紧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布纹里。
那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本就显旧,被她这么一攥,更是皱成了一团,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
“何雨柱,你把话说清楚。”白洁的声音发颤,却强撑着不肯露怯。
“什么叫‘把他拿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什么人?”何雨柱嗤笑一声,往左右瞥了瞥,确认没人路过,才压低嗓门,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算计。
“都这时候了还装贞洁烈女?张寡妇要是把你供出来,你以为你还能在四合院里安稳地待着?
保卫科的人一上门,查出你跟易中海离婚了,还不清不楚的,又牵扯上陷害何雨水的事,轻则拉去游街示众,重则蹲大牢!
你那两个儿子,到时候谁管?跟着你喝西北风,还是被院里贾张氏那样的人拿捏?”
何雨柱说的每一个字都精准的戳在白洁的软肋上。
她的嘴唇哆嗦着,眼圈唰地红了,却死死咬着唇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两个儿子,当初算计何大清,又跟易中海极限拉扯,再后来又算计何雨水,说到底都是为了让儿子们能好好长大,吃饱穿暖,不被人欺负。
可现在,何雨柱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她最后一点侥幸。
“那……那人到底是谁?”
白洁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头垂得更低,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底的屈辱和挣扎。
何雨柱见她松了口,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凑到她耳边,气息热得让人恶心。
“我小舅认识的一个大人物,姓赵,是某区的主任,家里的背景特别雄厚,可以算得上是手眼通天。
别说让张寡妇闭嘴了,就算把她从保卫科毫发无伤的捞出来,也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他顿了顿,故意放慢语速,带着几分恶意的暗示。
“不过这位赵主任嘛,口味是有点特别。
听说年轻时候玩的太花,如今下面不太中用,就喜欢折腾人,尤其稀罕你这样长得周正、又带点韧劲的寡妇。
他玩得糙,可能会让你受点委屈,但只要你能让他满意,别说张寡妇的事,以后你的工作,两个儿子上学、找活计,甚至你想得到易中海的房子,他都能帮你办得妥妥帖帖。”
白洁的身子猛地一僵,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顺着砖墙慢慢滑坐下去。
她双手抱着膝盖,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屈辱、愤怒、恐惧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可一想到两个儿子期盼的眼神,那点反抗的心思又瞬间被压了下去。
她这辈子吃够了没靠山的苦,死鬼男人年纪轻轻的就跟她阴阳两隔,何大清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她,易中海也是个靠不住的。
唯一能抓住的,似乎只有何雨柱递过来的这根“救命稻草”。
哪怕这稻草上满是荆棘。
哪怕,她不甘心………
“我……我考虑考虑。”白洁的声音带着哭腔,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考虑?”何雨柱皱起眉头,踢了踢她的脚后跟。
“张寡妇在保卫科多待一天,就多一分风险!
我告诉你,就今晚,你必须给我答复!
地址我写给你,是赵主任常去的一个僻静住处,你打扮得体面点,别跟个土包子似的,也别耍花样,赵主任最恨别人跟他玩心眼。”
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地址和时间,塞到白洁手里。
纸条粗糙的质感蹭着白洁的指尖,让她像被烫到一样缩了缩,可终究还是紧紧攥住了。
白洁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头看向何雨柱。
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刚才的惊慌失措,反而多了几分破釜沉舟的狠厉。
“何雨柱,我要是照你说的做了,你得答应我两件事。
第一,这事过后,你再也不能拿这事要挟我。
第二,以后帮我照看我那两个儿子,别让他们在院里受欺负。”
“放心。”何雨柱拍着胸脯,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
“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只要你把赵主任伺候好了,别说看顾你儿子,以后有好处,我也少不了你的。”
白洁没再说话,转身踉跄着离开了轧钢厂。
她的脚步有些虚浮,背影在正午的阳光下拉得很长,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决绝。
何雨柱看着她走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啐了一口唾沫,低声骂道:
“贱货,还不是得听我的,等这事了了,谁还认得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