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嫣爱不释手,又拿起两件,件件精致。
送来的是两套小衣服,两件小披风。云嫣喜的看不够,嘴上夸个不停:“姐姐好巧的手,那妹妹就不客气了,我的女红实在不能与姐姐相比。还烦姐姐多帮我做些。”
丝蕊看姨娘放不下来,拿过来收了:“姨娘真不客气,钱姨娘也是有身子的人,您还好意思让她多做。”
云嫣笑的明媚,嘱咐丝蕊:“用布多包一层,放柜子上面,别压了。”
又对钱姨娘道:“姐姐帮我做吧,我帮姐姐做别的可好?”
钱姨娘不好意思的笑笑:“妹妹不嫌弃就好,衣服小不费多少事的。妹妹想要什么样的,我能按着妹妹的要求做。”
云嫣看向丝蕊:“丝蕊帮我多备些布和花样子来,我挑挑。
丝蕊向钱姨娘道:“姨娘别听她的,我们姨娘脸皮厚着呢,这是要用起你来没个完。”
众人皆笑,屋里聊的轻松自在,钱姨娘慢慢也不拘谨了。甘妈妈送来了水果,站到一旁,偶尔也答和一句,看着两位姨娘用过了水果,退了出去。
聊了一会儿天色已然不早,云嫣让丝蕊把首饰盒子拿了过来:“姐姐,我也不会什么,只眼光还可以,我这里有几样首饰挺适合姐姐,送姐姐做个见面礼吧。”
首饰盒打开,钱姨娘傻了眼,也没见秦姨娘穿戴的特别,但这里面的首饰件件精致,一眼看去就知都是贵重之物。
钱姨娘忙起了身:“妹妹这万万使不得,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云嫣佯怒:“姐姐是怕我脸皮厚用起姐姐没个完,还是嫌弃我眼光不好?东西是喜欢的才算是贵重,姐姐这样,你那么贵重的手艺,让我日后怎么张口?”
丝蕊硬塞了过来:“姨娘就拿着吧,天色不早,另两位姨娘应该也安置好了。我们姨娘本也要去拜访的,咱们一起过去吧。
布袋硬塞了过来,丝蕊放了手,钱姨娘可不敢放手。再想推脱,秦姨娘已经拉着她的另一只手,一起出门。
外面有丫鬟等在院中,钱姨娘再不好说什么,只能小心翼翼的拿着。
小丫鬟上前回话:“回姨娘,甘妈妈说另两个院子的姨娘刚安顿好,妈妈过去看一眼,让回您一声。这三份礼是妈妈备好让交给姨娘的。”
云嫣点头,拉着钱姨娘,让丝蕊捧了礼盒,先到了中间的院子。
丝蕊把一个礼盒给了钱姨娘的丫鬟,云嫣放开了钱姨娘道:“姐姐,那我们先去崔姐姐那边了,一会儿看看姐姐屋里布置的如何。”
东西已经拿回来了,再无法推脱,钱姨娘谢过,先回了屋子。
丫鬟秉过,崔姨娘说了个请字,连身都懒得起。云嫣进屋,客气了几句。见崔姨娘并不十分热情,放下礼品告了辞。
出了正屋,钱姨娘已经等在院中,把二人请回自己屋里,又坐了一会儿,钱姨娘又把两方绣好的帕子,送给了云嫣和丝蕊。精致的绣工让二人都很欢喜。高兴的收了起来。
西院孙姨娘的身孕已经有七个多月了,孙姨娘不知因着何事在落泪,泪痕未干,强装着笑颜接待了云嫣。
云嫣不好多留,客气了几句,放下礼品返了出来。
晚饭后甘妈妈传了夫人的话:“府里人多,后花园早上只允许四位姨娘进去散步,免的冲撞。傍晚后也是一样,其它人想去,只能是热的时候。
这等于把后花园给了四人。云嫣越发觉出了夫人对子嗣的重视,不怪三哥说自己在夫人跟前他才能放心。
丝蕊估计的一点错都没有,三位姨娘住了过来,甘妈妈忙了起来,三处院子以云嫣为主,但另两处也要去看看。
一早侯府便送来了东西,有些吃食没办法存放。侯府指定是送给秦姨娘的,夫人让云嫣自己处置。
一切顺利,东西分了下去,丝蕊理直气壮,说自己习武,吃食要多分一些。两个丫鬟得了好处高兴的很,笑着都让丝蕊先挑。甘妈妈摇头,也不好多说什么,看丝蕊拿回了自己屋里,放下了心不去理会。
一早送来的还有各色成匹的轻软棉布。彩色棉线和花样送来了两箱。小丫鬟请来了钱姨娘,把钱姨娘给看傻了眼,不知这是给孩子做衣服,还是开铺子。
云嫣翻看着花样:“姐姐别怕,我不多挑,剩下的布慢慢用。”
钱姨娘手碰上棉布,只觉轻肤柔暖。她之前用的也是类似的布料,只做了几套婴儿衣服,用掉了三个月的月银。可没别的能让崔姨娘看上眼,只能省吃俭用的硬省了出来。
如今这么多布料在眼前,费功夫她是不怕的,欢喜的挑了起来。
云嫣挑了几个花样,又翻了翻布料笑道:“上手真舒服,咱们也做几身里衣贴身穿吧。”
丝蕊忙应承,她也觉得布料舒服。小丫鬟和甘妈妈,连同钱姨娘的丫鬟,都被叫了进来,挑自己喜欢的布料。
彩儿摸着布料欢喜道:“姨娘,奴婢的自己做成吗?不拿外面去了。
云嫣看她:“你自己会做?”
虹儿接话:“姨娘,彩儿的手艺比外面的裁衣铺子可强多了,只是府里穿一样的,手艺用不出来。”
云嫣高兴:“原来我身边还藏着个有能耐的,好,你自己做,我的也归你做了。
彩儿忙摆手:“姨娘别听虹儿胡说,奴婢怕做不好。”
“没事,做不好,再拿去外面不就得了,就你做。”
钱姨娘见众人都没推脱,也就随众,挑了起来,挑好了米色的面料道:“妹妹我的也不用拿出去了,我自己做就好。
云嫣看她:“姐姐也会做大人的?”
“嗯,大人孩子的都差不多,我身上的就是自己做的,大少爷和少夫人的我也常做。
云嫣看看钱姨娘的衣服做的确实不错,又看了看白色布料,想起三哥的里衣都是白色的。红着脸张了口:“姐姐能过我这边来做吗?也教教我,我想给侯爷做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