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蓉白了脸,这事虽说丢脸,可能嫁进国公府也值了。怎么就变成纳了,她可不愿做妾。
不等书蓉开口,季子明先开了口:“父亲,儿子不愿。儿子是喜欢顾家的姑娘,可儿子喜欢的是兮冉,而非书蓉。
至于房里的事情,分明是有人动了手脚。儿子是中了春药,除了兮冉儿子谁都不要。”
国公以为是季子明自己弄错了人,不想听到了这种话。看来是另有内情。
这是季子明第一次,做了点让他满意的事情。能反将顾家一军,再把喜欢兮冉的话当众说出,后面行事太方便了。
季子明观察着爹爹的脸色,知道自己赌对了。而且这口窝囊气他可不想这么受了,明明是算计别人,却被这个蠢女人算计。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这贱人长的还可以,多个女人没什么不好。可今天她误了自己多大的事情,见到她就厌烦的紧。”
国公想接儿子的话,不想兮冉的声音先响了起来:“三叔,你说什么?你是说你喜欢我,这可不行。我配不上三叔,我保护不了你。”
谁都以为被当众表白,一个十二岁的丫头得羞得赶紧跑开。哪知还有接话的,接话也就罢了,这话接的,让人实在没法接上。
顾夫人脸色本就难看,这回更难看了:“兮冉,谁让你说话的?退一边去。”
兮冉一脸为难:“是母亲,女儿知道了。”
兮冉当众拒绝,国公强行把话拉回:“子明,你想娶兮冉,为父替你提亲就罢了。
这姑娘不论如何也得纳了,她是顾家的姑娘。不管你是不是遭了算计,终归事情发生了,我们季家就得负责。”
“父亲,儿子心里只兮冉一人,纳了她又能如何?还不是耽误了她吗?
求父亲给她找户好人家,儿子愿意出些嫁妆给书蓉姑娘。”
国公为难的看向顾家夫妻,顾夫人看这对父子的双簧唱完了。才问书蓉:“书蓉,季三爷的话,你也听到了,有什么要说的吗?”
书蓉身子发软坐到了地上:“祖母,不是这样的。是季三爷强拉孙女进的门。”
季子明冷笑:“书蓉姑娘,我如何拉你进门?从哪里拉的你?船上这么多人,我强拉你,你因何不叫喊?
书蓉语塞,实在说不出话来,只好伏地大哭。
季子明磕头:“顾大人顾夫人,两家都是要颜面的,有些事我不想说出。
事情子明认了,给小姐出些嫁妆便罢。其它实在没有办法。”
季子明话里有话,书蓉只知道哭。国公暗自高兴之余赶紧乘胜追击:“子明,事情容后爹爹会细查。不管怎么说,我们两家关系一直不错。不能让姑娘没了办法。
这样吧,你喜欢兮冉爹爹替你求亲。若兮冉愿意,这姑娘还是纳了吧。她日后能守本份侍候你们夫妻就好。”
季子明极其为难,还是说了句:“全凭爹爹做主。”
国公换上了笑脸,一副大度的样子:“顾大人,事情已经出了。老夫定会细察,给所有人个明白。但终究这是你家的姑娘,还是那句话,我季家负责。
小儿的话你也听到了,他是真心喜欢兮冉的。顾大人看能不能成全两个孩子?
你放心,兮冉进了季家的门,老夫定会厚待她。至于书蓉,兮冉能容就好。”
二皇子和公主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国公的霸气,这是他儿子看上了,人家姑娘就得嫁了,还没提亲,又是夫妻,又是妾的都安排上了,这口气快要赶上父皇了。
再看看兮冉,小姑娘一派天真恍若无事。像说的不是她的婚事,小姑娘认真的听着,这回不插话了。
二皇子来了兴趣,倒想看看这丫头如何应对,也不插话。
顾大人气的满脸通红,但对这个孙女又无可奈何。说孙女给季三爷下了春药,那绝不可能。可这丫头只是哭,一句不言。这是不仅要背了不堪的名声,还要连累了兮冉。
顾夫人看向兮冉,见兮冉的神情就明白她定有办法。这个女儿哪就这么听话,不让说就一言不发,且关系到了她的终身还如此淡然。
看老爷气红了脸说不出话,顾夫人把话接了过来:“国公爷,事情自然要弄个清楚。
既然季三爷不屑说,书蓉不愿说。这船上又非他们两人,我们问问别人就是。或许有知道的。
至于三爷和兮冉的事,刚才小女已经和三爷说的清楚,她配不上三爷。
我们还是先弄清楚三爷和书蓉的事,该如何便如何就罢了。”
书蓉明显心虚了,国公没想顾夫人还敢如此硬气。笑脸隐了回去:“顾夫人,两家有交情,老夫才肯如此做事。
你真要当着这么多人,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吗?”
“谢国公好意,我相信季三爷不是那种浪荡子。但我也信自家孙女不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事情弄个明白,才能还了两人的清白。至于他们二人发生的事,我们弄清了真相,再做商量不迟。”
国公冷哼不再言语,顾夫人向众人问道:“你们有清楚怎么回事的吗?”
果然不出顾夫人所料,刚还一副乖乖女样子的兮冉立时接了话:“母亲,女儿知道一些,所以女儿才说护不住三叔。”
“别那么多话,知道什么就说出来。”
“是,母亲,三叔没说谎,是有人害了他,不过那人不是书蓉,书蓉的确冤枉。只是三叔太过心善,不提防人。弄得他自己到现在还不明白。”
“说清楚一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不是女儿不往清楚了说,是女儿知道的也不多。有些事是知道的,有些事是猜的。怕说错,冤枉了人。
女儿能不能给三叔些提示,让三叔自己把事情查清楚了,说个明白。”
“也好,国公您看呢?”
“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好,兮冉想如何,做便是了。”
“谢母亲,谢季爷爷。三叔,这船上有多少人你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