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到处如此,已经跑遍了城门,又尽力躲藏了许久的右将领尤天浩,只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彻底失去了希望。
失落的恶徒,正不知该如何时,两个漂亮的姑娘迎面走了过来。
两个女子匆匆而来,前面的一位称得上是国色天香。悦女无数的他,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娘子。
横竖都是一死,临死也得做个风流鬼。尤天浩跟上了两个女子。
转过一个街角,见四下无人,尤天浩几步上前两个手刀,两个女子都晕了过去。
青青虽美,在婉荷的映衬下算不得什么了。尤天浩顾不上青青,背起了晕倒的婉荷。
今日人虽少,但也随时会有人过来,尤天浩不敢久留,背着婉荷转出了街面。
街面上有官军,有行人。尤天浩一副焦急之态,到处问人哪家医馆开着,他夫人突然晕倒,他要寻大夫。
焦急的男人骗过了众人的眼目,背着婉荷急行,却不知该去哪里。
走远了恐露了行踪,眼前一座酒楼门关着,但没有锁。也不像别家有人张望。
尤天浩背着人进了酒楼,把门从里闩了起来。婉荷被放了下来,尤天浩先把酒楼找了个遍,空无一人。
多好的容身之地,有美酒又有美人,先风流过了,死也值了。
查看时已然看清,二楼都是包房,决意死前要满足兽欲的恶徒,从柜上拿了一坛好酒,扛起美人向二楼走去。
其中有一间应该是给客人休息的,软榻上靠枕,薄毯齐全,舒服的很。
昏迷中的婉荷衣服被一件件的脱了下来,娇美的玉体让恶徒双手颤抖。
尤天浩把酒坛打开,一手轻抚女子的身子,一手把酒喂到了嘴边。美酒入口,香醇无比,恶徒的身子愈发燥热。
剩下的酒从上到下淋到了裸着的美人身上,美人白嫩的肌肤上散发出了酒香。
恶徒把酒坛随意放下,开始脱自己的衣衫。迷糊中的婉荷觉得什么压在了自己的身上。睁开眼一张淫笑着的嘴脸出现在了眼前。
婉荷的口被吻住,出不得声。恶徒的手在婉荷胸上乱摸,不断的揉捏。
婉荷想推,根本推不动淫徒,双手乱抓间碰到一样东西。
婉荷顾不上那是什么,抓起酒坛向恶徒头上砸来。
一心要享用美人的尤天浩,不防自己放在一边的酒坛,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婉荷用尽了全力,酒坛在恶徒头上碎裂。尤天浩瞬时发晕失了力气。婉荷奋力挣扎,把恶徒从身上推了下去。
尤天浩跌落地上,以手扶头,不停的晃着脑袋,鲜血从指尖流出。
婉荷慌忙起了身,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没顾得上穿,忙向外跑。
婉荷把衣服抱在了身前,大声喊着‘救命’跑出了包房。
刚到了楼梯前,恶徒已然追来。尤天浩再受伤,婉荷也不是对手。慌乱间一脚踩空滚下了楼梯。
酒楼里的呼救声,惊动了外面的人。现在城里到处都是官兵,官兵强行破门,闯了进来。
尤天浩听到声响不敢再追,忙往回跑。官兵进门只见楼梯口躺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手里还握着一件衣衫。身下有血渗出不知伤了哪里。
有官兵追上了楼,两名官兵,先把生死不知的女子用衣服盖了起来。又探鼻息,女子已然探不出呼息。
楼上打了起来,更多的官兵赶到,把楼围了个结实。官兵不断的进入,有人寻了块布,把女子包起抬出了酒楼。
南市有座戏台,说是戏台,不过是简单的木架和木板,搭成的木台,
木台此时变成了行刑台,官员们先被押了上来。九族人数太多。在家里抓到经多方验证无误的,就地正了法。
在外抓住,身份存疑的带来了南市。
台子东侧押的都是人犯,其它三面由着百姓观刑。
这不是平日的斩犯人,不用讲究午时。现下日已偏西,百姓围过了不少。
胆大的百姓出门后一直无事,其它百姓也慢慢不再恐惧,后面赶来的百姓更多。监斩的官员故意又等了一柱香的时间,看百姓已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下令开斩。
一片叫好声中,二十多颗人头落了地。百姓恨官员,但真看到人头落地,百姓都吓得连连后退,无人敢再喊了。
血染红了木台,一具具尸体抬了下去。东侧待斩的人无法站立,一个个软了下来。
书吏按着名册点人,这次是四十个人被一个个拉到了台上。粘稠的血液染红了鞋子,被拖上来的人,身上全成了红色。
监斩的官员高喊:“你们当中谁是被误抓的,说出来,说出身份有多人证明可饶不死。
台下的百姓听着,谁发现有错抓的人,尽可说出。查明误抓,说出者有赏。
存疑虑者也可以说,说的对错都赦无罪。但有敢故意包庇者,做假证者,受连坐之罪。”
官员说完,官兵大声报了出来:“台上之人,属陆同知九族、张通判九族、卫通判九族。台上可有冤情要秉?台下可有人认出有存疑之人?”
连问三遍台上只有求饶之声,没有喊冤之声,台下一片安静。四十多颗人头同时落了地。
活人变成了尸体,又拉到了东侧,堆在了后面。血流到了百姓脚下,众人纷纷后撤。
第二批拖上来的有三十人,东边人群的人在减少。高达远远看着台下有公子的身影。
一样的问话后,第二批尸体又被拖了下去。在被拖上的三十人里,萧贺也在其中。
高达开始前移,通恒人认识的只有楚晏安。没办法寻人来证明身份。现在只能抢人,明知死路也只能一搏。
台上的话问过了两遍,高达已然走到最前。高达从西侧接近,北侧忽有人高喊:“冤枉,天大的冤枉,求老爷等等。”
喊冤的不止一人,而是十几人同时喊出。十几人齐声同时发声,声音传出老远。
台上停了问话,监斩官命人把喊冤之人叫到前面来。十几个人被带了过来,一个老翁带头,后面跟着的男女老少都有,相同的都是破衣烂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