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人在大乾精锐的七万人面前,是一点水花都翻不起,但偏偏就有这种情况发生。
王言很感兴趣,直接来到城楼上驻足观看。
他的到来,让浩宇和阿依努尔这个城主也来了。
王言看着阿依努尔那一脸兴奋且疲惫的神态,就知道多了两万人供他驱使的那种掌握权利的陶醉感,让他兴奋的睡不着觉。
这种可状态要不得,但王言可不会好心告诉他,掌握权力就要承担带来的责任。
毕竟阿依努尔只是一个工具人,是王言专门培养起来,对抗那所谓的教主。
教主性格如何,王言一概不知,是敌是友也尚未定论。
现在有一个这么好用的工具人,只要培养出他的权利心,自然而然的就会产生新的想法。
老子兵强马壮,背后又有大乾撑腰,教主之位我来坐坐又何妨?
王言拍拍阿依努尔的肩膀表示肯定,随后注意力看向城墙之下的三千人。
只见这三千人衣衫褴褛,就连手中的武器也是破铜烂铁,王言在脑海中打了个问号,这是什么玩意就敢来攻城?
怕不是在附近随便抓的流民来给他们看戏吧?
但王言还是多问一嘴:“附近没有敌军?”
浩宇摇摇头:“附近十里都没看到敌军大部队的身影,但前面发现有一百骑在三里外观看……”
浩宇边说边指着城外,远远看去,就只是小点在那边,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大……大人,你们是大乾人吗?”
???
王言诧异,不是攻城吗,怎么叫自己大人?敌军不叫他们大乾狗都算是政治不正确了。
“我们是大乾将士,你们是什么情况?”
“大人,我们想活命,求求大人救救我们吧……”
王言心里一突,他感觉有点不对劲,这群人将大乾话如此流利,该不会是探子吧?
王言转头看向阿依努尔:“你们讲大乾话很容易吗?”
阿依努尔不明所以,只是回答道:“基本当过前朝官员的家族和商人都会说吧,毕竟这是以前的官话,不会说的话根本不能当官或者经商……”
“虽然经过这么多年,官话早就不是主流,但只要会说官话的都代表是我们畏兀儿人中的贵族……”
说着说着,阿依努尔好像想到什么,目光看向城墙下的三千人,并努力辨认着。
看到几个熟面孔他就确定了!
“王大人,他们是之前逃走的贵族,现在又回来了!”
王言眼睛微眯,之前进攻库尔喀拉乌苏城的时候的确收到消息,城中的贵族的确逃走少数人,想不到他们又回来了。
“我记得逃走的也就几百人而已,怎么回来这么多?”
王言虽然有点排斥这种贵族,但这三千人他就笑纳了,虽然会浪费粮食,但只要稍加训练,就是一名好的“真主战士”。
接连好几天,王言都发现时不时有几十几百人操着流利的大乾话,但打扮的像个流民样子的畏兀儿人要进城活命。
王言照单全收,他对这些人抱有警惕性,派人暗中观察,发现好几波探子。
王言拿着名单不由嗤笑,这是打算内部开花,在攻城时制造麻烦让他手忙脚乱?
这么低级的手段,在大乾早就研究透彻,还有专门一套流程用来预防这些探子作乱。
但他发现有几个探子还跟阿依努尔有过接触,但阿依努尔却没跟他说。
“看来这个城主有自己的想法啊……”
现在非常时期,王言容忍不了他们搞小动作,直接叫来阿依努尔敲打一番。
“哈哈哈,王大人,正好我有情况跟你汇报,你就叫我来了。”
王言心中不免有些古怪,难道我不叫你来你就没有情况向我汇报了?
虚伪的政客那一套,你学的挺溜啊!
“哦?城主有什么情况?”
阿依努尔笑道:“有些圣战军的联络员向我提供情报,他们已经集结有一万精锐战士,想与大乾合作,联手将城外的敌军干一场!”
王言摇摇头:“外面敌军大部分是你们畏兀儿人,你们下得去手吗?”
阿依努尔一愣,但还是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虽然我们都是畏兀儿人,但也有不同区别,最明显的就是,我们是南畏兀儿人,他们则是北畏兀儿人……”
嗯?
这他还真不知道,但代入到大乾,这不是南北差异吗?
大乾是个大一统国家,虽然因为气候不同,生产的物资不同,产生一些差异大家都能理解,和而不同嘛……
但亦力把里只是一个地区,南北相差有这么大吗?
阿依努尔面对王言的疑问,他解释道:“疆北以塞种突厥、蒙古族游牧民族为主,疆南以我们畏兀儿人为核心。种族不同,彼此矛盾更是从几百年前就已经根深蒂固。”
王言转变一下自己能够理解的逻辑,这不就是汉族与其他蛮族之间对立的关系吗?
这么一来,他就理解为何阿依努尔他们的圣战军想要跟敌军碰一碰了……
经过阿依努尔的解释,城外的八万大军绝大部分都是拥立察合台汉国的,他们与畏兀儿人不同,他们之前是受到前朝与畏兀儿人欺压的,察合台汉国的崛起,少不了这些人的支持。
反观畏兀儿人则是受到因果轮回的影响,随着前朝的骤然倒塌,之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落魄。
王言心中明悟,怪不得大乾此次出兵,会得到这么多支持,原来是想重拾先祖荣光!
本来就是依附东方崛起,现在只不过走上先祖的道路,继续依附现在的大乾,没毛病!
“这些话,之前你为何不说?”
阿依努尔尴尬的脸色通红,支支吾吾说道:“以前我只是个中层,还是与教宗那边脱节了好久,这些信息我之前都不知道。”
“这几天我都在学习圣战军联络员带来的资料,才了解许多内情,本来说消化完这些资料才来跟王大人汇报的……”
所以我怪错你了?
王言闻言有些不舒服,但他不会表露出来,这是上位者的基本操作。
“那你们有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