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境五阶？” 紫霄长老闻言，微微一愣。
他原本预估在三境初阶或中阶，没想到林发直接说到了五阶。
这么年轻的三境五阶？
这天赋……比他预估的还要好不少。
他脸上露出一丝郑重，直接伸出手，对林发道：“手伸过来。”
林发知道这是要亲自探查确认，也不抗拒，坦然将手腕递了过去。
紫霄长老三指搭上林发腕脉，一丝温和却精纯的法力探入。
他首先感受的是林发的骨龄——果然年轻，气血旺盛，生机勃勃，绝对不超过三十岁。
然后法力顺着经脉游走，感受林发体内真元的性质、浑厚程度以及流转间透出的境界气息。
这一探查，紫霄长老心中更是震动。
真元精纯凝练，远超寻常三境修士。
浑厚程度也非同一般，根基扎实得可怕。
更让他惊讶的是，林发的经脉宽阔坚韧，隐隐有淡金色光泽。
这显然是《上清大洞真经》修炼到相当高深层次、并且经历过高质量灵气或天材地宝淬炼才有的现象。
虽然对方刻意收敛，但那股属于“上清大洞真经”功法特有的、接近质变边缘的圆融道韵，他还是能隐约感受到一些。
“骨龄二十四，气息稳固，根基之扎实，实属罕见。
更难得的是将《上清大洞真经》修炼到如此圆融地步……此子在外，究竟有何等际遇？
他那师父‘一眉’，又是何等人物？” 紫霄长老心中掀起波澜，看向林发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看待一个普通归宗弟子，而是如同看到了一块亟待雕琢的绝世璞玉。
他缓缓收回手，压下心中震惊，脸上努力保持平静，但语气中的赞赏已掩饰不住：
“嗯……骨龄无误，修为确实是三境五阶，而且根基之稳固，实属老夫生平仅见。不错，非常不错！”
林发谦逊道：“长老过奖了，皆是师父教导有方，晚辈侥幸而已。”
紫霄长老摆摆手，正色道：“你不必过谦，以你的年龄和修为，放在当今山门年轻一代中，也绝对是佼佼者。
你方才说你修炼的是《上清大洞真经》，如今归来，可是想获取后续功法？”
林发心中一喜，点头道：“正是。晚辈修炼至最新层之后，深感后续无路，故特来祖庭，希望能得传后续功法，以求大道。”
紫霄长老闻言，脸上却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他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
“钦真啊，你能有向道之心，老夫很是欣慰。不过，你刚回山门，可能对山门的规矩还不甚了解。”
他顿了顿，看着林发，语气变得正式：“在我茅山，为激励弟子降妖除魔、护持正道。
同时也为公平计，自三境以上的核心功法、秘术、法宝、丹药等资源，皆需以‘善功’兑换此乃山门铁律，便是掌门亲传，亦不可例外。”
怕林发误会，他又特意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并非是针对你一人，所有弟子，无论内门外门，归宗还是嫡传，皆是如此。
有功于山门，有功于苍生，方能得授更高深法门，此乃祖师立下的规矩。”
林发听了，心中并无多少意外。
大宗门嘛，有这种贡献兑换制度很正常，也能理解。
他点点头，表示接受：“长老所言甚是，无功不受禄，此乃正理。晚辈既入山门，自当遵守山门规矩。
只是不知，这‘善功’该如何获取？兑换《上清大洞真经》，又需要多少善功？”
见林发如此通情达理，紫霄长老脸色好看了许多，他就怕年轻人恃才傲物，觉得山门亏待他。
他详细解释道：“善功分三等，小善功、中善功、大善功。
十个小善功可兑一个中善功，十个中善功可兑一个大善功。
获取善功，主要途径便是完成宗门发布的各种任务，多为降妖、伏魔、驱邪、护境、寻药、探秘等。”
“至于《上清大洞真经》……” 紫霄长老语气凝重了些。
“此乃直指天师大道的顶阶根本功法，珍贵无比。
兑换它，需要一百个大善功。”
一百个大善功，相当于一万个小善功。
饶是林发有所准备，也被这数字惊了一下。
这兑换门槛，可不低啊！
紫霄长老似乎看出林发的想法，语气缓和道：“你初来乍到，对善功获取难度或许不清楚，不过，宗门对归宗弟子亦有优待。
念你寻回祖庭有功，宗门可特批，赠予你一个中善功，作为起始资粮。
至于后续……便需你自己努力了。”
一个中善功……距离一百个大善功，杯水车薪。
但总算是个开始，也表明了山门的态度。
林发没有流露出失望，反而拱手道：“多谢长老，多谢宗门厚赐。晚辈明白，大道艰难，自当奋力前行。
只是不知，这三等善功，大致对应完成何种层次的任务？可有章程查询？”
紫霄长老对林发这份沉稳务实的心性越发欣赏，他直接从腰间储物袋中取出一本厚实的、封面写着“善功录”的册子，递给林发。
“此乃近期的宗门任务汇总册，里面详细记载了各地报上来的妖魔邪祟信息、任务要求、预估难度以及对应的善功奖励。
从驱逐游魂野鬼（小善功），到剿灭为祸一方的妖王鬼将（中\/大善功），皆有涵盖。
你刚入门，可先翻阅了解一下。
接取任务，需前往‘执事堂’登记备案。”
林发接过沉甸甸的任务册，入手微凉。
他捧着那本厚实的《善功录》任务册，快速翻阅着。
册子里的任务密密麻麻，分门别类，后面标注着善功奖励等级。
紫霄长老在一旁看着，见他翻得认真，便出言指点道：“宗门任务，按难度和对应妖魔实力，大致分甲乙丙丁四级。
丁级，一般对应些游魂野鬼、刚成气候的小妖，或者一些寻物、送信之类的杂务，奖励多是‘小善功’，适合刚入二境的弟子练手积累。”
他顿了顿，继续道：“丙级，通常就需要对付些厉鬼、凶煞，或者为祸一方的精怪了，对应三境修士处理比较稳妥，奖励是‘中善功’。
乙级嘛……那就得是鬼将、妖将级别，或者盘踞一方、聚众为祸的大家伙，往往需要数名三境修士联手，甚至四境修士出手才能解决，奖励是‘大善功’。
至于甲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