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程观察点传回来的信号,那叫一个热闹。林风盯着屏幕,嘴里啪啦地报菜名似的:
“能量武器峰值,三次!重型载具引擎集群噪音,确认!爆炸震动波……嚯,这个够劲,当量不小!”
全息地图上,代表“统一纪元”进攻波次的红色箭头,跟c.c.A.堡垒外围的蓝色防御圈撞在一起,炸开一片片刺目的高亮区域。光是听林风的描述和看能量波动图,陈默他们就能脑补出那边打得有多惨烈。
“c.c.A.的自动防御阵列开火了,啧,这拦截效率……‘统一纪元’的第一波冲锋哑火了不少。”林风推了推眼镜,“不过‘统一纪元’的炮灰是真多,第二波又上来了……他们好像在用改装的重型卡车冲击外围障碍!”
“好家伙,这是拿人命和废铁硬砸啊!”阿哲咂舌,“c.c.A.那边呢?就光靠自动炮塔?”
“堡垒主体没动静,但有几个隐蔽出口打开了……出来了!c.c.A.的快速反应小队!看这机动路线,专业!他们在清扫突破防线的零星单位。”
双方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爆炸的火光隔着老远都能在天际线看到一抹隐约的红晕。
“差不多了。”陈默盯着地图,眼睛放光,“雨墨,按计划,咱们该动身了。‘北极星’状态怎么样?”
“满电,静默模式调试完毕,所有侦察设备上线。”秦雨墨检查着最后的装备,“路线已经规划好,利用他们交战区的侧翼阴影和复杂冰川地形渗透。‘铁爪’和‘疤眼’留在观察点,协助林风警戒。”
“阿哲,你的‘捡破烂’清单和工具?”
“早备齐了!”阿哲拍拍身边一个特制的多功能工具箱,“重点目标:任何还能看出原样的c.c.A.或‘统一纪元’单兵装备、武器模块、电子设备残骸,尤其是带有完整存储部件的!还有,注意找找有没有掉落的‘数据棒’、军用平板之类的东西!林风姐给了个频谱特征,能帮忙识别有微弱信号发出的残骸,那可能是还没彻底损坏的黑匣子之类!”
“出发!”
“北极星”如同幽灵般滑出隐蔽处,朝着那片喧嚣与死亡并存的战场边缘悄然驶去。越是靠近,空气中传来的震动和隐约的轰鸣就越是清晰,空气中甚至弥漫开一丝淡淡的、随风飘来的焦糊与化学制剂混合的怪味。
按照预定路线,“北极星”绕到战场侧后方一片布满巨大冰砾和深邃裂缝的崎岖区域。这里受爆炸冲击波影响较小,而且地形复杂,便于隐蔽。
“停车,切换至匍匐观察模式。”秦雨墨低声道。
“北极星”降低高度,几乎贴地,车身上的自适应迷彩开始细微调整,与周围灰蓝色的冰岩环境进一步融合。车顶升起几个潜望镜式和传感式的观察头。
眼前的景象,即使隔着一段安全距离,也足够震撼。
只见c.c.A.堡垒外围的隔离带已是一片狼藉。好几处合金巨马被炸得扭曲变形,自动机枪塔有的被彻底摧毁,冒着黑烟,有的还在徒劳地转动着损坏的枪口。地面上散布着燃烧的载具残骸(大部分是“统一纪元”那种粗犷的改装车),破碎的装备零件,以及一些已经冻结的、触目惊心的深色痕迹。
更远处,堡垒主体依旧巍然耸立,但其能量屏障似乎闪烁着不稳定的光芒,表面也有多处熏黑的痕迹。双方的战斗似乎暂时进入了僵持,战线在距离堡垒更近的地方胶着,零星的交火和爆炸声仍不时传来。
“就是现在!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正面!”陈默当机立断,“阿哲,标记有价值的残骸。雨墨,掩护。我负责‘收取’。”
三人如同出击的猎豹,悄然下车,借助地形快速向战场边缘靠近。
“十点钟方向,那台趴窝的‘统一纪元’装甲车旁边,有个穿着c.c.A.制服的人形……旁边地上有个银色的小箱子!”阿哲通过望远镜快速扫描。
“看到了。可能是技术兵或通讯兵掉落的装备箱。”陈默心念一动,距离他几十米外那个半埋在雪里的银色箱子瞬间消失。
“两点钟!冰缝里卡着半截‘统一纪元’的那种重型外骨骼!手臂部分看起来还完整,上面好像整合了武器模块!”
“收!”
“正前方!燃烧的卡车残骸后面,散落着几个‘统一纪元’制式的步枪和弹鼓!还有……那是不是个单兵火箭筒发射器?”
“管它呢,先收了再说!”
陈默此刻化身为最高效的“战场清洁工”,在秦雨墨的警戒和阿哲的指引下,专挑那些看起来相对完整、可能蕴含技术价值或还能修复使用的装备残骸下手。他的空间能力在这种时候发挥到极致,意念所及,只要目标明确且未被固定死,瞬间完成“隔空取物”。
除了武器装备,他们也发现了几个疑似数据存储设备的小玩意儿,都毫不犹豫地收走。
“注意!有小型无人机从堡垒方向升空,好像在巡视战场!”林风的预警在耳机中响起。
“撤!回‘北极星’!”陈默毫不恋战。
三人迅速后退,刚回到“北极星”并启动静默模式缓缓倒车,那架小巧的侦查无人机就从他们刚才活动区域的上方低空掠过,红外探头扫过冰面,似乎略微停顿了一下,但未能发现完美伪装的“北极星”,又转向其他方向。
“好险!”阿哲抹了把冷汗,“收获咋样,老陈?”
陈默感受了一下空间里多出来的那堆“破烂”,虽然大多残缺,但种类繁多,从武器到设备部件都有,甚至还有几个完好的c.c.A.制式急救包和单兵口粮。
“大丰收!”陈默咧嘴一笑,“赶紧撤,回去慢慢‘分拣’!这波‘囤货’,够阿哲你研究好一阵子了!”
“北极星”悄无声息地没入冰川阴影,如同从未出现过。身后,两大势力的生死搏杀仍在继续,而他们,已经带着“渔翁之利”,悄然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