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慕容月抱着画轴追了上来,俏脸上满是担忧。
“他都说那胖子的哥哥是地下皇帝了!你还真去找他麻烦啊?太危险了!别去!”
陈伟停下脚步,看着慕容月焦急担忧的样子,心里微微一暖,但随即冷静下来。带着慕容月去那种地方,太冒险了。
“你带着画,先开车离开这里!回学校!或者直接回家也行。我们明天学校见!记住,千万别跟来!”
陈伟语气不容置疑,说完,他不再理会慕容月的呼喊,拉着如同死狗般的光头壮汉,大步流星地朝着德宣坊的方向走去,背影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
“陈伟!陈伟!”慕容月急得直跺脚,看着陈伟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古玩街的人流里,心乱如麻。这家伙功夫是好,可对方是地头蛇啊!还是心狠手辣的那种!万一……万一对方有枪呢?
她越想越怕,也顾不上什么大小姐矜持了,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飞快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焦急:
“爸!你快派人来一趟古玩街!快点!有人……有人欺负我!好多坏人!我好害怕!”
片刻后!
陈伟拖着死狗一样的光头壮汉,一脚踹开德宣坊虚掩的玻璃门。
店里,胖老板那张油腻的胖脸正阴沉得能滴出水,看到被陈伟薅着脖领子拽进来的光头壮汉,小眼睛里瞬间喷出火来:
“黑狗!我操你大爷!你他娘的敢出卖老子?!”
被叫做“黑狗”的光头壮汉哭丧着脸,指着自己肿起来的腮帮子:
“福哥!不怪我啊!这小子下手忒黑!我要是不说,他真能打死我啊!”他心有余悸地捂着脸,想起刚才陈伟一拳一个的凶残场面,腿肚子还在打颤。
“没用的废物!”张德福狠狠啐了一口,转头用那双淬了毒似的小眼睛剜向陈伟,脸上的肥肉因为愤怒而抖动。
“小子!你他妈知道这是谁的地头不?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我看你是活腻歪……”
“啪——!”
张德福狠话还没撂完,眼前人影一晃,一记响亮的耳光如同炸雷般在他左脸上爆开!巨大的力量扇得他脑袋猛地一偏,满嘴的肥肉和牙齿狠狠撞在一起!他只觉左半边脸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瞬间失去知觉,紧接着一股钻心的剧痛混合着浓烈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
“噗——!”
两颗带血的后槽牙混着血水,被他下意识地喷了出来,砸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再哔哔一句,我不介意把你满口牙都卸下来!”陈伟甩了甩手,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眼神冰冷地俯视着捂着脸、疼得直抽抽的张德福。
“咳咳……”
张德福捂着迅速肿起来的左脸,感觉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耳朵里全是嗡嗡声。他干咳了两声,又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看向陈伟的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和怨毒。旁边的黑狗更是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捂紧了自己的腮帮子,心里直呼侥幸——还好自己刚才认怂快!
“小子……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敢打我?你死定了!我哥……我哥是城南彪哥!张德彪!江城城南地下的扛把子!你等着!咱们走着瞧!”张德福强忍着剧痛,声音含糊不清,带着色厉内荏的颤抖。
“彪哥?扛把子?我要是怕你那个什么彪哥,还会主动送上门来?”陈伟嗤笑一声,眼神里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带着一丝嘲弄。他边说边迈步上前,在张德福惊恐的目光中,左手再次扬起!
“啪——!!!”
又是一记更加凶狠的耳光,结结实实抽在张德福的右脸上!
“嗷——!”
张德福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被扇得原地转了个圈,踉跄着撞在后面的博古架上,震得上面几个仿品花瓶哗啦作响。他右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起,跟左边对称地鼓起两个紫红色的“馒头”,嘴角撕裂,更多的血水和着几颗黄牙稀里哗啦地吐了出来!
这下好了,左右两边的大板牙基本报销,说话肯定漏风。
陈伟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博古架旁、疼得直抽抽、眼神涣散的张德福。点了点头:“嗯!不错!现在看着顺眼多了!”
他伸手用力拍了拍张德福那张惨不忍睹的猪头脸。疼得直抽冷气,却不敢再吱声。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我既然敢来,就不怕你们报复。但你们也给我记清楚了,这只是一次小小的警告!要是再敢把爪子伸到我面前……”
陈伟的声音冰冷。他微微俯身,凑近张德福的耳朵,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股令人骨髓发寒的杀意。
“我保证,让你和你那个什么彪哥,一起从江城彻底消失!听明白了吗?”
张德福浑身如同筛糠般抖了起来,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脸上的剧痛,他看着陈伟那双毫无感情的、如同深渊般的眼睛,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本能的恐惧。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忍!先忍过眼前这关!等这煞星走了,立刻打电话给彪哥!一定要弄死他!还有那个开法拉利的小妞!一个都跑不了!
陈伟直起身,厌恶地甩了甩手上沾到的油腻和血沫,转身就准备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就在这时!
“哐当!”
德宣坊的大门被人粗暴地推开!一群穿着统一黑色西装、气势彪悍的男人如同潮水般涌了进来,瞬间将不大的店面塞得满满当当!为首一人,身材挺拔,眼神锐利如鹰。而被他护在中间的,正是去而复返、一脸焦急的慕容月!
“陈伟!”
慕容月一眼就看到站在店中央、完好无损的陈伟,紧绷的心弦瞬间松开,她几步冲上前,一把抓住陈伟的胳膊,上下左右仔细打量。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吓死我了!”
陈伟看着突然出现的慕容月和她身后那十几个一看就不好惹的黑衣保镖,有点懵:
“慕容校花?你怎么回来了?他们……”他指了指她身后的十几个黑衣人。
慕容月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思看向店里。当她的目光扫过瘫在博古架旁、脸肿得像猪头、满嘴是血的张德福,还有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黑狗时,漂亮的眉头顿时蹙了起来,没好气地白了陈伟一眼: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怕你一个人吃亏,就赶紧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把家里的安保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