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的宅院书房里,顾沉坐在椅上,左臂敷着用灵水珠浸泡过的草药,镇魂玉放在他胸口,白光缓缓修复他的经脉。凌辰坐在对面,手中翻看着顾沉交出的骨殖图谱,图纸上画着复杂的鼎形,鼎身刻满骨纹,标注着 “需百魂献祭,方可炼骨魂丹”。
“这骨殖鼎,是骨殖教教主‘骨玄子’的本命法器,” 顾沉缓声道,“教内传言,鼎藏在锦城西北的‘黑骨窑’,那里是骨殖教的老巢,守卫森严,还有‘骨傀儡’巡逻 —— 骨傀儡是用死人骸骨炼制的,刀枪不入,只怕镇魂玉和灵水珠的力量。”
凌辰点头,将图谱收好:“你之前说,骨玄子要在‘锦城祭骨日’用鼎献祭?祭骨日是什么时候?”
“还有七日,” 顾沉眼中满是担忧,“祭骨日是锦城的旧俗,那天百姓会去城郊的祭骨台祭拜,骨玄子想趁那天,用百姓的魂魄喂食骨殖鼎,炼成骨魂丹后,他的修为就能突破到‘天魂境’,到时候没人能挡得住他。”
凌辰指尖敲击桌面,思索对策 —— 黑骨窑地势复杂,骨傀儡难对付,还需联合镇邪司和玄静师太。他刚要开口,院外传来苏晴的声音:“凌辰,石万山派人来了,说想和你商量对付骨殖教的事。”
凌辰起身走到院外,只见镇邪司的副统领李默站在门口,手中捧着一个锦盒:“凌先生,石统领说,这是镇邪司珍藏的‘破骨符’,能对付骨傀儡,特来送给先生。另外,石统领想请先生明日去镇邪司一聚,商议祭骨日的防御计划。”
凌辰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二十张黄色符纸,上面画着黑色的破骨纹:“替我谢过石统领,明日我会准时去。”
李默走后,苏晴凑过来:“没想到石万山这么快就服软了,看来通玄境的名头很管用。” 她之前听凌辰说过,他的真实修为是 “化灵境”,只是骨埙和镇魂玉能增幅力量,让石万山误判。
凌辰苦笑:“只是暂时的,若骨玄子真突破天魂境,还需靠真本事。顾沉的伤势还需养几日,你明天和我一起去镇邪司,玄静师太那边,也麻烦你通知一声。”
苏晴点头,又想起一事:“对了,凌汐那边传来消息,社区医院接收了三个患者,身上都有黑色骨纹,和顾沉描述的骨殖教标记一样,而且患者都陷入昏迷,查不出病因。”
凌辰心中一沉:“是骨殖教的‘骨魂咒’,用骨粉下的咒,会慢慢吸走患者的魂魄。明天我去镇邪司后,你去医院看看,用灵水珠的水给患者擦拭骨纹,暂时压制咒力。”
次日一早,凌辰和苏晴分开行动。凌辰来到镇邪司,石万山已在大厅等候,身边还有几位镇邪司的长老。石万山见到凌辰,恭敬地迎上前:“凌先生,这位是镇邪司的三位长老,都是地魂境后期的修为,明日祭骨日,我们会带三百名镇邪卫,配合先生行动。”
凌辰坐下,将骨殖图谱铺开:“黑骨窑的入口在祭骨台西侧的山洞里,骨玄子大概率会在祭骨日当天,将骨殖鼎转移到祭骨台,方便献祭。我们需兵分两路,一路去黑骨窑捣毁老巢,一路在祭骨台设伏。”
一位白胡子长老皱眉:“骨傀儡难对付,我们的破骨符不够用,怎么办?”
凌辰掏出骨埙:“我的骨埙音波能震碎骨傀儡的骸骨,到时候我会先清理掉外围的傀儡,你们趁机进攻。”
商议完,凌辰刚要离开,顾沉突然赶来,神色慌张:“凌先生,不好了!我刚才去查黑骨窑,发现骨殖教的人在锦城各处的水井里投了骨粉,百姓喝了水,身上就会出现骨纹,成为献祭的‘备选魂’!”
凌辰脸色骤变:“这么快!石统领,麻烦你立刻派人封锁所有水井,通知百姓不要喝井水!我去医院找凌汐,用灵水珠净化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