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大喝一声,运足全身的灵力,将三叉戟高高举起,然后朝着那活死人狠狠劈了过去。
刹那间,一股可怕毁灭的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来。
这股气息所过之处,树木被连根拔起,石头被震得粉碎,整个空间都仿佛被这股力量所扭曲。
然而,那活死人却仿佛对这股强大的力量浑然不觉,依旧面无表情地朝着张凡逼近。
“轰!”三叉戟与活死人的手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顺着三叉戟传来,张凡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涌入体内,让自己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张凡根本无法抵挡这股力量,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飞了出去。
这一飞,便是十里之地。
张凡感觉自己仿佛穿越了时空一般,周围的景象迅速模糊,耳边只听到呼啸的风声。
最终,“砰”的一声,直接陷入了十里之外一座大山的深处。
那大山被张凡的冲击力撞得摇摇欲坠,无数的碎石和泥土滚落而下。
若是换做普通人,在这股强大的冲击力下,早就变成了一摊肉泥,尸骨无存。
但张凡毕竟有着一定的修为,虽然身受重伤,但意识还算清醒。
现在躺在山体之中,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身上的衣服被碎石划破,多处伤口鲜血直流。
因为被张凡紧紧护在身后,千寻幸运地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然而,当她看到眼前张凡那凄惨至极的模样时,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止也止不住。
此刻的张凡,浑身是血,衣衫破败不堪,多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断绝,整个人就像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落叶,摇摇欲坠。
原来,在与那可怕活死人的交锋中,张凡被其一掌狠狠击中,这一掌威力惊人,直接打得筋脉全断,体内原本顺畅运行的灵力瞬间变得混乱不堪,武艺也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尽数丧失。
身上的气息极不稳定,时强时弱,就真的只剩下那一口气在苦苦支撑着。
千寻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若不是为了护着她,张凡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她一边哭泣着,一边用颤抖的双手奋力将埋在碎石和泥土中的张凡挖了出来。
每挖一下,她的心就揪紧一分,仿佛那疼痛是作用在自己身上一般。
将张凡挖出来后,千寻急忙让张凡打坐下来,试图让张凡进入修复状态。
而她自己则迅速行动起来,开始布置聚灵阵。
在这危急关头,聚灵阵能够汇聚周围的灵气,为张凡提供修复所需的能量,这是张凡活下来的唯一希望。
千寻的手忙脚乱地拿出身上全部的资源,有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灵晶,有香气扑鼻的灵草,还有一些珍贵的符箓。
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资源按照特定的方位摆放好,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不断地结出各种复杂的法印。
随着她的动作,周围的空气开始微微波动起来,一丝丝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逐渐形成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光圈,将张凡笼罩在其中。
“大哥哥,你一定要活下来,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千寻一边布置聚灵阵,一边喃喃自语,泪水不停地滴落在地上,打湿了一片泥土。
此时,张凡也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马上进入了修复状态。
张凡知道自己身体的强大恢复能力,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怕活不下来。
现在将自己整个心思都沉浸在了修复之中,试图调动体内那仅存的一丝灵力,去修复断裂的筋脉,梳理紊乱的气息。
然而,那一股活死人的气息实在是太可怕了,仿佛附骨之蛆一般,紧紧地附着在张凡的身上,不断地侵蚀着张凡的身体和灵魂。
全身都被这股气息笼罩着,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筋脉都仿佛被无数根细小的针在扎着,疼痛难忍。
气息也完全紊乱了,时而如狂风般猛烈,时而如微风般微弱,根本无法稳定下来。
即便努力地打坐着,想要集中精神进行修复,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摇摇欲坠。
周围的灵气在聚灵阵的作用下不断地涌入张凡的体内,但那股活死人的气息却如同一个无形的屏障,阻碍着灵气的吸收和运行。
张凡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破旧的容器,灵气在里面横冲直撞,却无法起到应有的修复作用。
千寻看着张凡那痛苦又坚强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和担忧。
她加快了布置聚灵阵的速度,双手不停地舞动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终于,聚灵阵布置完成了。
一道明亮的光芒从阵中升起,将张凡紧紧地包裹在其中。
千寻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但她的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张凡,一刻也不敢离开。
心中默默地祈祷着:“老天爷,求求你,一定要让大哥哥好起来……”
慢慢的,千寻发觉一股不对劲,好像这个大哥哥无法进入修复状态,他好像很痛苦。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痛苦,千寻慌了,不知道怎么办。
突然千寻似乎想到什么,这里可是一处阴阳之地,就是男修进来会发生戾气侵扰,现在大哥哥是不是就是好这个问题?
千寻看看四周,这里就是一个被真气轰开的洞穴,一个人都没有。
她红着脸,慢慢宽衣解带,然后整个人贴着过来。
慢慢推着张凡倒了下去。
这种地方,离不开女人,这就是都是男女组队的原因。
很快,一股轻颤的声音传来,似乎这个时候千寻才感受到这个大哥哥稍微好受了一点。
慢慢的,里面的动静开始大了起来,开始慢慢不受控制了。
张凡似乎寻找到怎么解决戾气侵扰的解决办法。
千寻的眼神也慢慢不对劲,但是一直在忍受着,里面动静变得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