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兵两侧护卫,孙卫阳带着亲兵冲锋在前,不过盏茶之间,又付出了几百人的代价,还真的要冲出峡谷。
座山雕站在巨石上吐了一口唾沫。“他娘的,看这势头,还真要被这群官兵冲出来。”
三当家徐云在一旁说道:“大哥,那些民夫乡勇不足为虑,可是官兵还剩下一千多人,但咱们也就二千多人马,硬拼只怕不妥,孙卫阳也不是泛泛之辈,要不要先放他们一马?”
座山雕撇了撇嘴不屑道:“老子怕他?”
当即吩咐手下头目:“你们几个,带着两侧的兄弟冲下去,剩下的人,跟着老子冲下去,敲了他大军的脑袋。”
座山雕一声令下,峡谷两侧顿时喊杀震天。上千匪众如潮水般从两侧山坡冲下,直扑官兵中军。
“呜哇——嗷!!!”
山匪们一边冲一边怪叫着。
山匪李老二看着陡峭的峡谷咽了一口唾沫,抱着一旁的大树不肯撒手,“我的娘呀,这么陡的路,怎么下得去?”
看着这家伙磨磨唧唧的,小头目王二狗瞬间来气,一个大脚丫子踹了出去。
“啊…!”
李老二像一块圆滚滚的石头,从山坡滚落,根本停不下来。
“他娘的,磨磨唧唧的,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吐了一口唾沫,王二狗也拎着武器,嗷嗷叫着冲了下去。
“保护都尉!”亲兵队长高呼,盾阵迅速收缩。
另一边官兵之处。
亲卫禀报“大人,那些山匪冲下来了。〞
“好!”听闻此言孙卫阳也不着急。正面对战,一群山匪哪是自己这群正规军的的对手?不怕你不来,正好报了峡谷埋伏之仇。
“来人,取我兵器来。”手中宝剑插回腰间。
身后亲随台上一杆“雕花鎏金马槊”。
孙卫阳接过马槊,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柄伴随他征战多年的兵器,此刻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列阵!”
训练有素的官兵迅速变换阵型,盾兵、长枪兵在前,弓弩手在后,瞬间组成严密的防御阵线。
座山雕率领匪众冲至阵前,看到官兵严阵以待,心中不由一凛。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咬牙吼道:“弟兄们,杀啊!”
“放箭!”
箭雨倾泻而下,冲在前排的匪众顿时倒下一片。
不过冲锋在前的,都是一些积年老匪,倒也悍不畏死,瞬间也有不少冲破了第一波防线。
孙卫阳马槊一挥,亲自率军迎战。马槊如蛟龙出海,所过之处匪众纷纷倒地。官兵见主将如此勇猛,士气大振,喊杀声震天动地。
双方你来我往,一时之间倒是僵持住了。
座山雕一刀把一个官兵从肩到腰开了个缝,吐了一口血沫。“他娘的,这帮官兵还真真tnd猛。”
三当家徐云也跟了过来,道袍上全是鲜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外表看着有些瘦弱,手中却拿了一把长柄巨斧,“大哥,现在僵持住了,咱们该怎么办?”
“他娘的,这些官兵还真是硬骨头,差点没崩老子的牙。〞
“三弟,不能再等了,让兄弟们服用“天兵丸”,砍了这群狗娘养的。〞
听闻此言,三当家也不再犹豫,“好,大哥放心,小弟这就通知下去。”
徐云从怀中取出一支响箭射向天空,尖锐的哨音划破战场。听到信号的匪众纷纷掏出猩红色药丸吞下,不过片刻功夫,战场上便响起一片野兽般的嘶吼。
服药后的匪众双眼赤红,青筋暴起,攻势顿时凶猛了数倍。一个匪徒竟徒手掀翻了官兵的盾阵,另一个更是顶着穿透身体的长枪和敌人同归于尽。
孙卫阳脸色骤变:“不好,这些山匪吃的是什么邪药?竟然悍不畏死。”
刹那之间,战场瞬间改变了局势。
本该僵持住的双方,现在山匪竟然压制着官军一边倒。
“哈哈…!过瘾!”看着此情此景,座山雕狂笑不止。
另一边。孙卫阳挥舞着马槊,又砍倒了一名山匪,双手却有些止不住的颤抖,身体也有些脱力的站立不稳。
“大人,小心。”一旁亲兵队长连忙上前搀扶,“ 大人,咱们该怎么办?军阵被冲散了,小的甚至瞧见不少士兵逃了。”
说到此处,欲言又止,但还是接着说道:“大人,现在还来得及,趁着大军还没散,小的们护送您冲出去。”
孙卫阳拄着马槊喘息,环视四周。只见官兵阵型已被冲得七零八落,服药的匪众如疯虎般左冲右突。更远处,已有士兵开始溃逃。
“不成!孙卫阳猛地站直身子,此时若退,全军必溃!亲卫队随我来,直取座山雕!”
他扯下染血的披风,提起马槊:“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座山雕,这些匪众不攻自破!”
亲兵队长见状,知道劝不住,只得咬牙高呼:“亲卫队!誓死护卫都尉!”
数十名精锐亲卫迅速集结,组成锥形阵直扑座山雕所在。孙卫阳一马当先,武器翻飞,竟在混乱的战场中杀出一条血路。
座山雕正杀得兴起,忽见孙卫阳率精锐杀到,不惊反喜:“来得好!省得老子去找你!”
二人交锋,战刀与马槊碰撞出刺耳巨响。
孙卫阳砍杀许久,耗费了不少力气,两方交战,自己一身武艺,竟然一时之间占不了上风。
座山雕大刀顶开马槊,横刀一斩,在孙卫阳胸前的甲胄上开了一个口子。“哈哈哈…!老家伙,你这是怎么了?没力气了吗?现在你只要跪下求老子,放你一条生路也无不可。”
“放肆!”
孙卫阳怒喝一声,马槊如毒蛇出洞直刺座山雕咽喉。这一枪来得突然,座山雕仓促间举刀格挡,却被震得连退数步。
“死到临头还有点力气!”座山雕啐出一口血沫,眼中凶光更盛。
此时此刻座山雕也不再犹豫,掏出怀中“天兵丸”一口吞下。
瞬间脸色一片潮红。
“呜呜呜…”吐出一口浊气,座山雕甩了甩脑袋,眼中带着兴奋的凶光。
“你这该死的东西,害得老子也吃这鬼玩意,真是该死。”
“现在!你就去死吧!”
大刀横劈,兵峰撞击在一起。
孙卫央瞬间虎口发麻,渗出一丝鲜血。
孙卫阳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心中暗惊:这邪药竟能让座山雕力气暴涨至此!
座山雕得势不饶人,大刀带着凄厉破空声接连劈来。每一击都势大力沉,震得孙卫阳双臂发麻,马槊几欲脱手。
孙卫阳拄着马槊剧烈喘息,鲜血顺着甲胄不断滴落。面对服药后实力暴涨的座山雕,他心知今日已难逃一死,但军人的尊严让他挺直了脊梁。
“老匹夫,还能站得住?”座山雕狞笑着挥刀劈来,刀风凌厉。
孙卫阳不闪不避,马槊如蛟龙出海,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大昌都尉,岂能死于匪寇之手!
槊尖精准地点在刀锋最弱处,火星四溅。座山雕被震得后退半步,惊愕地发现这垂死的老将竟还有如此实力。
“好!这才够味!”座山雕狂性大发,刀法愈发狠辣。
孙卫阳却越战越勇,马槊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一记回马枪擦着座山雕咽喉而过,留下深深血痕。
“你...”座山雕又惊又怒。
“这一式“破阵”,本将十七岁于漠北所创。”孙卫阳朗声长笑,马槊再变,“这一式“斩将”,二十五岁跟随上将军南平叛乱所习得!”
每一式都蕴含着沙场征战的精髓,竟将服药后的座山雕逼得节节败退。
座山雕恼羞成怒,也有些慌乱。
孙卫阳看准时机,马槊如流星贯日,直刺其心口。
“噗嗤…!”铁甲好像纸糊的一样,瞬间连着血肉被穿了个窟窿。
“怎么可能…?”座山雕一脸不可置信的捂着胸口,却怎么也捂不住奔涌而出的鲜血。
“往事如走马灯一样闪过,少时家庭困苦,青年壮志凌云,外出想闯出一番事业,却碰的头破血流,好不容易二十余岁攒了一些钱财,回家置业,却不想,田产被夺,老父老母被村中地主欺辱死于非命。青梅竹马嫁为他人妇,心中愤恨,老天不公。当晚纵火杀人,提刀上山为匪,虽为匪类,但不改雄心大志,厉兵秣马,以谋大业。却不想到头来一场空。
“咚!”连人带着马槊仰面而倒,死得干净利落。
孙卫阳脱力的单膝跪地,喘着粗气,看着尸体说道:这一式,老夫十三岁从军,砍马杀敌三十年,武艺精髓所在,你是死在此招之下第一人。”
看着周围围上来的山匪,“当然,也许也是最后一人,此招老夫给他起名子叫做“定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