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等苏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大家已经进入房间休息,她看眼时间,还不到六点,现在做完饭还有点早,但是做玫瑰花饼的话时间刚刚好。
没有犹豫,她直奔厨房,至于沈倦辞,她心里倒是想叫他,但是转念一想,人家小两口在说不定正在房间里甜蜜呢。
好吧,看来队长只能下一次再做玫瑰花饼了。
在她关上厨房门的那一刹那,无数藤蔓从他说身后涌出,盘旋在她周围,最后将人包裹在一起,一条藤蔓讨好似的在她指尖蹭蹭。
苏破指尖一点,一朵玫瑰花盛开在最顶端,就像是为面前的美人献花一样。
她抚摸着花瓣,就像是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对不起,今天又要用到你们了。”
藤蔓像是有意识一样,用开出的玫瑰花顶了顶她的指尖,弄得苏破痒痒的。
下一秒,沿着藤蔓一直往上,遍地开出玫瑰花,一朵一朵的簇拥在一起,违背了常理,却异常的惊艳。
看见这一幕,她呢喃道,“这一幕要是放在告白现场该有多惊艳啊。”
可惜,她永远不会有这一天了,她和苏知珩心里一直有隔阂。
她闭了闭眼,抛弃了心里的杂念,转手拿来一个透明的大碗,沿着藤蔓开始一点一点的将玫瑰花摘下放在碗里,唯独开在最顶端的那朵没有摘。
鲜红如血的花瓣在透明的容器里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更引的人想想要一探究竟。
苏破端着碗向前踏一步,被包裹着的藤蔓瞬间从顶端散开,唯留有那一朵玫瑰花艳丽的朝着她绽放,像极了电视剧里唯美的画面。
制作玫瑰花饼的第一步是要将玫瑰花清洗干净备用,随后捣碎。
透明碗里的玫瑰花瓣随着一下又一下的重锤,新红的汁水逐渐变多,等彻底捣碎之后,再往里面加入蜂蜜或者红糖调味,制成玫瑰花酱。
接下来来就是外皮的制作了。
厨房里苏破一个人细心的制作玫瑰花饼,很快就沉迷其中,连身后有人离开都不知道。
在他们居住所不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逐渐清晰,他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在黑色的长袍里,唯有手上端着的心形几乎微不可跳的类似心脏的鲜红色东西亮的惊人。
不知从何时起,外边下的雨逐渐变小,现在几乎已经看不到任何雨水滴,但是仔细感受,还是有一些,那些细细的毛毛雨落在那颗鲜红类似心脏的东西上,就像是一颗心脏在不断的流血。
在几十分钟前…………
苏知珩也跟苏破一样回到房间就洗了个澡,顺便将衣服泡上,打算半个小时之后准备洗衣服。
半个小时之后,他从沙发上坐起,走向浴室,泡衣服的水已经泛起一点黑色。
“看来还真是有点脏了,连水都变成黑色了。”
这可不是他故意不洗衣服的,这几天他们一直居住在车里,根本没有地方洗衣服搭衣服,所以今天好不容易找到适合的居住所,他就连忙下来提醒队长。
他可不想今天还在车里睡,每天臭烘烘的,而且还有一个对气味灵敏的队员,更是不敢再不洗衣服了。
只是他刚拿起一件衣服,一阵心悸从心口传来,他下意识的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胸,他手里的那件衣服也顺势丢在了地上。
好疼,好难受,为什么心脏会跳动的这么快?
因为疼痛,苏知珩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双手依旧死死的捂住胸口,汗水从额头滴落,落在水盆里,泛起一片涟漪,但是下一秒,连连不断的水滴从上空滴落,水盆里的破浪从未断过。
好疼啊,感觉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一样,而且跳的好大声啊,感觉要将鼓膜给震碎了,再这么跳下去,感觉不会被丧尸咬死,就会死于心力衰竭。
到了这个时候,苏知珩还有心情苦中作乐的想,要是死于心力衰竭,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吧。
就在他以为心脏会一直这样跳下去的时候,跳动逐渐慢了下来,恢复了正常,直至跳动变成了一分钟两三次。
月光透过玻璃照进,苏知珩猛然抬头,紫红色的血瞳就像是从森林深处饿了许久的狼的眼睛,血腥,嗜血,残忍,没有一点人性。
他缓慢站起身来,随着月光的指引动作僵硬的出了房门,又往外走去,清凉的雨滴滴落在血瞳上,浓郁的血色没有丝毫变淡,甚至变得更加浓郁。
而正在厨房做玫瑰花饼的苏破正沉浸其中,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出去。
楼上,被搂在怀里的玄澈白下意识皱起眉头,眉骨紧闭,像是厌恶极了。
长长的的睫毛抖了抖,似是要醒,感受到怀里人的不安,沈倦辞将手紧了紧,将怀里人抱的很紧了,似是要安抚他的不安。
可能是感受到怀抱的温暖,玄澈白渐渐的不再挣扎,再次沉睡过去。
大雨稀里哗啦,房屋里一片安静,厨房的门被拉开,苏破端着一盘做好的玫瑰花饼放在搓桌上,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外边。
外边的雨好像停了?
就在这时,一串熟悉的脚印映入眼帘,作为好几年的老搭档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串鞋印是谁的。
苏破看着那串鞋印目光深沉,这个时候他不好好的待在房间里,跑去外边做什么?
而且,那串脚印看着好奇怪啊,脚步形成一条完美的长线,没有一点的偏差,作为一个有思想的人,走路的时候怎么可能做的这么整齐?
越看那串脚印不像是苏知珩平常能够走出来的,倒像是没有灵魂的傀儡走出来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身体比脑子还快,等她想明白的时候,身子已经冲出大门,沿着脚印追去。
餐桌上只留下一一盘刚出锅的玫瑰花饼,热腾腾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