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过后的江南水乡,晨雾还没散,无锡城乡的百姓便已扛起生计,日子照旧熬着,可东洋鬼子与汉奸的扫荡脚步,半刻没有停息。
阿福和阿喜在游大娘家,正商量着怎么去找游大哥,把那一份汉奸特务名单交给他。
阿喜说道;我们回来已经有3天了,这份名单还没有送给游大哥,怎么办呢?
阿福也焦急地说;要不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找尤大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磨剪子来戗菜刀”的吆喝声。
阿西惊奇的书;是王麻子,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来?
阿福冷静地说;一定是有急事,我去开门。
阿福立刻起身去开门,只见王麻子闪身进来,语速急促地说:“紧急情报,鬼子今夜要到东北塘长沿头扫荡,我们得赶紧报信,让游击队迅速转移。”
阿福和阿喜立刻点头答应,这时阿二挎着五香豆快步跑过来,喘着气说:“阿福、阿喜,抱歉来晚了,我看见鬼子和汉奸正在集合,看来他们今晚有行动。”
阿福和阿喜当即起身,带上鱼叉、弹弓,阿二往前一步:“我和你们一起去!”
王麻子点了点头:“那好,我继续留在这儿监视!”
说完三人不再耽搁,即刻上路,朝着东北塘方向跑去。这东北塘在无锡东北部,三人沿着小路穿过一片茭白地,途经黄泥头、丁村,一路拼命赶路,天黑之前总算到了长沿头。村口放哨的游击队员一见是他们,立刻把人带到队部。阿福、阿喜急忙报上鬼子今夜扫荡的紧急情报,刘国胜沉吟片刻,当即下令集合队伍。长沿头本就是个小村,人口不多,队伍很快集结完毕,百姓也尽数撤离,这个河网密布的小村转眼成了空村。
阿福忽然灵光一闪:“既然大家都撤了,不如在这里摆一出空城计,拖住他们!”刘国胜眼睛一亮,拍案道:“好!不光是空城计,等他们入村,我们再杀个回马枪!”
阿福挠了挠头,摆手道:“杀回马枪不如趁虚而入,他们主力全来扫荡,县城肯定空虚,倒不如去县城里搞一把大事!”
刘国胜一听,哈哈大笑:“好主意!那我们就改计划,一边唱空城计拖鬼子,一边连夜袭县城,办一场锄奸行动!”
阿福拍了拍脑袋,忽然想起一事:“差点忘了,上次我们去南方泉胃液老板家祝寿,遇上沙壳子,把他灌醉后拿到了一份汉奸特务名单,正想交给你呢。”说着便从怀里掏出名单,刘国胜接过一看,心中大喜,当即定计:“就这么办!这边留几人守着唱空城计,把鬼子牢牢拖在长沿头,主力随我连夜往县城去,趁夜锄奸!”
阿福大大咧咧开口:“空城计这任务交给我们就行!”
阿二挺身上前拍了拍胸脯:“尤大哥放心,有我们在,保准把这出戏唱好!”
阿喜也沉声道:“我们都上过战场杀过敌,定能完成任务。”
夜色一沉,墨色便裹住了乡野,河边的芦苇荡里飘出浓重水汽,混着薄烟缠在半空,一棵老柳树蜷着枝桠立在岸头,孤得像块被遗忘的界碑。
岗村带着鬼子兵、伪军和便衣队在原地兜圈,军靴踩烂了岸边的湿泥,个个脸上堆着焦躁。“八格!又是这棵树!”岗村攥着军刀刀柄,怒喝声砸在雾里,溅起细碎的回响。沙壳子更是把火气全撒在探子崔丁贵身上,抬手就推了他一把:“妈的,你是怎么带路的?转来转去还是这鬼地方!”崔丁贵缩着脖子,一脸委屈地指着老柳树:“我记的真真的,就是这条路,还有这棵树,可上午还在的木桥,怎么就没影了?”沙壳子一愣,随即咬牙:“准是被游击队拆了!还有别的路能过河吗?”崔丁贵挠着头想了半晌,才低声道:“有,三里外还有座小石桥,就是偏了点。”沙壳子转头看向岗村,岗村大手一挥,语气狠戾:“继续前进!搜不到游击队,都别回去!”
沙可子也恶狠狠地说;上次让他们刨了,这一次定搞他个鸡犬不留!
鬼子和汉奸立刻像小石桥方向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