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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洲兵原本就十分歧视汉兵。粮饷、军械、甲仗等往往都是满洲兵优先供给,汉兵有时粮饷不继,还要求其随军出征,攻城、冲阵又多是驱汉兵作前锋,伤亡惨重。汉兵多有怨言。许多汉兵在左良玉军时就纪律败坏,烧杀劫掠,奸淫妇女。投降清廷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因清廷时而不给军饷而更加放纵劫掠,湖广各地百姓也深受其害。

满洲兵驻扎在黄州城东门外,这里靠近长江,辎重、粮饷从樊口上岸运往这里来,搬运极为方便。汉兵只能驻扎在北门和西门外,靠近大山,粮饷辎重搬运不易。这日,清军的粮饷又晚发了,汉兵遂闯入附近的村庄集市大肆劫掠。

总兵张应祥、徐恩盛等对部下兵马任意放纵。佟养和自知粮饷不继,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

许多村庄、市集的百姓为避兵祸,皆望风而逃,在路上扶老携幼绵延数十里。原先从黄州逃出城来的百姓以为到了城外就安全了,许多人对清军抱有相当的幻想,以为满洲人得了天下,自然也会善待百姓。正如天子会把天下的百姓都看作自己的子民一样。

结果大失所望,许多百姓财产被劫,房舍被焚,许多妇女被奸淫,反抗被杀者,投水自尽者,满村满路皆是。百姓人人痛恨,都在路途中哭骂诅咒清廷官兵。

城外的四乡百姓被清虏劫掠奸淫的消息传回黄州时,更多想出城去的百姓都打消了念头。还有一些出了城去的百姓亲眼目睹了清军的残暴后,又哭哭啼啼跑回了黄州城。吓得城内的百姓更不敢出城了。而为了保护黄州城不被攻破,满城百姓不被清兵屠城,所有的百姓都只好横下一条心来帮助守城,与黄州共存亡。

黄州东门之外,官道旁的市集原是这片地界最热闹的去处。因挨近州城,四乡八野的乡民挑着菜蔬、山货赶来交易,城内居民采买日用、出城办事也必由此经过,久而久之,土路两侧搭起连片草棚,砖瓦铺面也渐次兴起,白日里人声鼎沸,鸡鸣犬吠与叫卖声缠作一团,入夜才稍歇烟火气。渐渐地这里形成了一处城外的关厢市集。

可此刻,这处市集却如死一般沉寂,唯有风卷着枯叶扫过空荡的街巷,残破的幌子在风中晃得吱呀作响,恍如荒村废墟。

佟养和的中军大帐并未按军中惯例搭建营帐,而是直接占了市集深处一处富户宅院。这宅院青砖黛瓦,院墙高筑,门楣上还留着未褪尽的朱红,院内正房宽敞明亮,恰好容下议事的案几与一众将领。

宅门外,清军士兵持刀肃立,甲胄碰撞声沉闷刺耳,院墙上被临时架起的鹿角与刀盾遮了大半,原本精致的雕花窗棂被木板钉死,只剩缝隙里透出几分肃杀之气。宅外的市集更无半分生气,草棚被掀翻了大半,散落的蔬果早已腐烂发黑,翻倒的货郎担子旁,几只麻雀啄食着残留的谷粒,见了巡营的清兵,扑棱棱惊飞而去,只留下满地狼藉。此前清军大军蜂拥而至时,市集上的百姓吓得魂飞魄散,挑着担子的乡民丢了货物就往田间跑,铺面里的掌柜、伙计也顾不上收拾细软,拽着家人往城外荒野逃窜,此刻整条街除了往来巡逻的清军,再无半分人迹,连狗吠声都寻不见一丝。

辰时刚过,佟养和身着绣金蟒纹的缎面官袍,外罩一件玄色披风,慢悠悠走出宅院,身后跟着一众满汉将领。满洲将领皆是顶盔掼甲,腰悬弯刀,面色沉肃;汉将则多穿棉甲,拱手跟在侧后,神色间带着几分恭谨。众人踏着市集的碎石路,往东北方向一处小山包行去——那山包不高,却正对着黄州东门,是眺望城防的绝佳去处。

山包顶上草木稀疏,风裹着尘土乱吹。佟养和抬手按住腰间玉带,拿出千里镜来望向不远处的黄州城墙,身后将领们也纷纷驻足,目光落在那道横亘眼前的屏障上。只见黄州城墙被刻意加高。城墙上增设了数十座悬楼,悬楼之上隐约可见值守士兵。城墙根下,一道深深的壕沟早已掘好,沟内灌满了水,壕沟之外,荆棘、鹿砦与木栅层层叠叠,地上还密密麻麻布着竹签与尖木桩阵。

这些都在佟养和的意料之中,他指着城防工事指指点点,不停冷笑,满是轻蔑。

“就凭如此工事,也敢妄想抗拒天兵?”佟养和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左右将领,傲慢笑道,“简直是痴心妄想,螳臂当车罢了。”

话音刚落,身后便有一人躬身上前,正是原为随州守备、降清后仍任将领的郝效忠。他身着灰布棉甲,腰佩长刀,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拱手奉承道:“总督大人英明神武,麾下天兵所向披靡。那些流贼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据城顽抗,待我满汉大军攻城,黄州城池不过是泥捏瓦砌,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碾为齑粉,哪里挡得住大人的兵锋?”郝效忠降清后,向来极尽谄媚之事,只求能保住官职与性命,此刻见佟养和得意,自然少不了添几句好话。

身旁的固山额真觉罗郎球也跟着哈哈大笑,他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甲胄上还沾着些许尘土,显然是一路行军未歇。他指着黄州城墙,语气不屑:“流贼果然不懂守城之法!哪有将全部人马都龟缩在城内,被动挨打之理?若是换作我,定然派一支精锐兵马驻于城外,择地修建寨栅,与城内互为犄角,这样进退皆有章法。”说着,他抬手拍了拍腰间的弯刀,眼神轻蔑,“这些流贼怕是还没尝过我们大清天下无敌的红夷大炮,只要架起炮来,对着城墙打上十数炮,保管城内那些人哭爹喊娘,乖乖跑出来投降!”

佟养和听着两人的话,连连点头,抬手抚了抚颌下的长须,笑容愈发得意。他转头看向黄州城,眼中闪过几分狠厉,仿佛已看到城池被攻破、清军入城劫掠的景象。身后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言语间皆是对黄州守军的轻视,满营上下,竟无一人将这严密的城防放在眼里。

这时,一旁的梅勒章京完达海往前一步,拱手问道:“请教总督大人,若是攻城之时,城内的流贼与百姓撑不住,出城请降,不知大人准还是不准?”完达海已经想到了破城后如何处置俘虏的事了。

佟养和闻言,露出阴恻恻的笑,他缓缓开口:“准,为何不准?”见众人不解,他又接着说道,“先让他们乖乖放下兵器,一个个走出城来,等我们收缴了所有兵器,将他们困起来,到时候还不是任凭我们宰杀?”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身后一众将领,低声说道:“摄政王有密令,流贼顽劣,不可招抚,务必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所以……”他猛地抬起右手,手掌斜劈而下,做出一个利落的砍头动作,一字一句道,“一个不留。”

“末将明白!”数人齐声称道。

佟养和突然想起来英霍方面的大顺军,问道:“自上次招抚流贼后,现在英霍方面有什么动静没有?”

觉罗郎球躬身答道:“禀总督大人,目前探子回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兵马调动。末将已经派了一个甲喇的满蒙骑兵外加三千汉兵在黄州以北的茶山监视流贼。”

“派出这么多兵力只为了监视英霍,我看大可不必,把那甲喇的八旗兵调回来吧,这里攻城需要增加人手,那边只留下三千汉兵足矣。”

觉罗郎球忙拱手回道:“是,末将立刻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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