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水汽的脸颊特写。
洛绫玥湿溽长发黏连于颊畔及颈侧，眼眸在水汽的氤氲下，显得格外水润迷离，眼角微微上挑，比平时多了份媚态。
许砚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洛绫玥嘴角浅浅的、如同小括号一般的笑涡上。
「这个酒窝……亲上去……应该会很软，很甜吧……」
第二张照片的冲击力，远胜于第一张。
画面中，是洛绫玥胸前大片凝脂般的雪白肌肤。
几颗水珠，正顺着肌肤的纹理滑落，留下道道浅浅的水痕。
手指在胸前交叠，似乎想要遮挡什么。
但又因为指缝间的空隙。
使点一檀晕，在素绡间浮漾叆叇，昽昽欲吐。
白生生的背景上，羞答答的红影儿。
「跟小姑娘害羞似的，娇娇弱弱的……」
血液猛地冲上大脑，许砚凡感觉鼻腔一热。
惝恍明灭的赧色。
恍若仲春初坼之夭桃，袅袅、伶俜、怯怯。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着，如果手指移开的瞬间，会是怎样一番如何的风景。
第三张是光洁无瑕的后背，纤细的脖颈，微微凸起的脊椎，微微凹陷的腰窝，
浴灯的暖晕中，泛乳珀之柔光。
「这个腰……好细……抱起来一定……」
他想伸手触碰脊椎，顺着往下滑溜。
想知道摸起来是凉丝丝还是暖呼呼的。
是不是跟看起来似的软和，会不会一按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第四张是从上往下的视角，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大腿。
水珠顺着肌肤滑向圆润的膝盖，再流淌过纤细的小腿肚，最后在白皙的脚踝处汇聚。
滴落......
水珠在洛绫玥皮肤上折射的光，像极了夏夜的萤火虫，明明灭灭。
许砚凡死死地盯着水珠滑落的轨迹。
想象着它们滑进拖鞋的样子......
想象着自己虔诚地弯下腰，用最柔软的毛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干脚踝和每一根圆润脚趾上残留的晶莹水渍……
理智在他脑海中疯狂地尖叫着，让他立刻关掉这些图片，不要再看了！
这简直就是在亵渎！是变态才会有的行为！
可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如同一只挣脱了枷锁的野兽先生。
驱动着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将画面一次又一次地放大，再放大。
他看见肌肤的细腻白皙，看见毛孔的细微纹理，甚至……
他似乎还看见了，水流濡湿的地方……淡淡的小绒毛毛……
这些平时永远看不到的细节，属于洛绫玥最私密、最隐秘的细节。
此刻却如此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像场禁忌的盛宴。
让他头晕目眩，心神俱荡，几乎要窒息。
就在许砚凡沉浸在这种极致的感官刺激中无法自拔时，屏幕上的照片，突然一张接一张地消失了。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
许砚凡盯着空白的聊天界面，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指尖溜走，只留下一片空虚与麻木。
他还想再多看一眼，哪怕只有一秒钟，再多感受一秒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思绪混乱不堪，理智与欲望在打架。
他想立刻打字告诉洛绫玥： “没关系，我什么都没看到，你别放在心上”，以此来安慰此刻一定羞愤欲绝的“少女”。
可心底深处，却又有一个卑劣的声音在疯狂呐喊：“再发一次吧！求求你，再发一次！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种极致的矛盾与煎熬，让他痛苦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头皮被扯得生疼，但远远比不上心里的抓心挠肝的焦灼。
可惜……都没了……
他忘记了第一时间截图保存。
他颓然地垂下手，心中一片悲凉。
此时许砚凡明白，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就像洛绫玥的身体，这些惊鸿一瞥的画面，一旦看过，就再也无法从他的脑海中抹去。
许砚凡跪坐太久，牛仔裤拉链硌得胯骨生疼，双腿有些发软。
顶着有些令人不适的疼痛。
有些踉跄地从地上站直身体。
他感到口干舌燥，不得不舔了舔嘴唇，却尝到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咸涩中带着苦楚。
许砚凡摸了摸鼻子，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的湿黏。
他低头一看，指尖上，赫然是一抹刺眼的鲜红。
原来……他竟然因为看得太过投入，流鼻血了。
「我……我竟然……对绫玥的照片……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另一边，虽然浴室里水汽很温暖，但此刻的洛绫玥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心里拔凉拔凉的！
洛绫玥嘴里发出带着哭腔的呜咽，羞忿高呼道：“呜呜啊啊！对不起啊！这个是意外！我、我没打算发的！”
电话那头的许砚凡，正处于灵魂出窍的状态！
鼻腔里温热的湿意还在蔓延。
耳朵里只剩下洛绫玥慌乱到变调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应道：“啊，嗯，是意外！我……我照片没看到……”
「我看得一清二楚！连、连腿毛的弧度都……不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一定快要羞愧死了！我必须让她安心！」
“对对，没错，就是意外！”洛绫玥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急促地说道，“那、那先这样！再次见面……不不不，再也不见！呸！再联系！”
说完，洛绫玥果断地掐断了通话。
洛绫玥也跟着双腿一软，彻底瘫坐在地板上。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洛绫玥大声的呐喊着：“啊啊啊！太羞耻了！！”
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从地漏里冲下去。
脑海里一片混乱，全是幻想着被许砚凡看光的画面。
「我的清白……我的形象……全完了！社会性死亡了！」
他心里欲哭无泪。
洛绫玥自言自语道：
“后面……后面要怎么面对他啊！”
“后面……后面要怎么面对她啊！”
客厅里，许砚凡一屁股摔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同样喃喃自语道。
「搞这么一出啊！感觉心跳都要停止了，还是饶了我吧……」
许砚凡闭上眼睛，想到此时的洛绫玥大概率光着身子在地板上，水珠滑落，眼泪汪汪却硬装镇定。
感觉会很卡哇伊的样子！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发烫。
好比禁忌的酒，明知会醉，却让他甘之如饴。
“嗯，好吧，我还是想看啊！！！”
许砚凡拿起来手机，看着聊天界面，洛绫玥的头像灰暗着，仿佛也蒙上了一层羞愤的阴影。
「话说回来，这么丢脸的事情，绫玥她……她应该没事吧……」
「她会不会想不开？会不会觉得我占了她天大的便宜？」
「不行，我还是得回复一下，让她放心才行。」
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却迟迟未落。
如果说 “没关系” 太生疏，“对不起” 又太沉重，那……要不要加个小狗道歉的表情包？
总不能回复“我看到了你的全部，却依然觉得你很美”！
片刻后，编辑消息回复道！
许砚凡：『绫玥，请不用担心，刚才的意外，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还有我没保存，请放心！』
许砚凡：『绫玥，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