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三的下午,阳光慵懒地炙烤着县城。高伟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内心的躁动又如期而至。他知道罗珂今天下午没有课,一个大胆的念头迅速占据了他的脑海。他驱车从高家湾来到罗珂任教的学校附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好车,然后给罗珂发了条信息:“我在学校后门老地方,下午没课吧?出来一下,带你去个地方,很快送你回来。”
手机很快震动,罗珂回复了,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和提醒:“是没课,但在备课呢。而且没到下班时间,不能擅自离校的,被领导看见不好。”
高伟早已想好说辞,手指飞快地打字:“就一会儿工夫,耽误不了。我想你了,有急事跟你说。保证准时送你回来,绝不让你为难。”他刻意强调了“急事”,并做出了承诺。
过了一会儿,罗珂的信息回了过来,带着一丝调侃和不易察觉的纵容:“你能有什么急事?高伟,我发现你现在这劲头,可比咱们当年结婚那会儿还大呢!我们都离婚了,你……你有秦明丽呢,找她去呗。”话虽如此,但字里行间并没有坚决拒绝的意思。
高伟看到回复,心里一喜,知道有戏,连忙趁热打铁:“别提她,她在学校忙得很。快出来吧,我有事,等你。”他使出了惯用的回避和催促策略。
又过了几分钟,罗珂的身影出现了。她依旧穿着得体,一件藕荷色的针织衫搭配及膝裙,脸上带着一丝匆忙和些许不自然。她快步走到高伟的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到底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还非得出来说?”罗珂系好安全带,嗔怪地看了高伟一眼。
高伟发动车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火热:“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想单独跟你待会儿。去我那儿,清静。”他的目的直白而明确。
罗珂的脸微微一红,别过头看向窗外,低声啐道:“你就胡闹吧!我真服了你了……”语气里却没有多少真正的责备,更像是某种默许和妥协。对于这种每周一次的隐秘约会,她似乎也渐渐形成了一种习惯性的依赖和矛盾的心理。
车子很快驶入了小区。两人一前一后,像做贼一样快速上了楼,开门进了高伟和秦明丽的新家。屋内依旧空旷冷清,缺乏生活气息,但这反而成了他们偷情的完美屏障。
门一关上,高伟便迫不及待地将罗珂拉入怀中,之前的“急事”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压抑的欲望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将两人淹没。甚至连卧室都来不及去,在客厅沙发上,激烈的“战斗”便已展开。衣物凌乱地散落在地毯上,喘息声和沙发弹簧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两人都沉浸在这短暂而危险的欢愉中,忘却了时间,也忘却了周遭的一切。
然而,世间之事,往往就是这般巧合,或者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就在这激情正酣的时刻,房门锁孔突然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咔嚓——
这声音如同惊雷,瞬间炸响在高伟和罗珂的耳边!两人的动作猛地僵住,所有的激情瞬间被冻结,只剩下惊恐万状的瞳孔放大和骤然停止的呼吸!
门,被推开了。
高伟的母亲王兰,提着一个小布包,一脸平常地走了进来。她想着儿子儿媳这新房好久没住人了,肯定积了灰,今天下午正好闲着,就过来想帮忙打扫一下。她甚至一边低头换鞋,一边嘴里还念叨着:“小伟这孩子,也不知道平时收拾不收拾,这房子空着……”
她的话音未落,头一抬,视线自然而然地扫向了客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王兰脸上的表情,从平常、慈爱,到瞬间的茫然、疑惑,再到看清沙发上那两具几乎赤裸、以极其不雅的姿势纠缠在一起的身体时的震惊、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种极度的尴尬!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张,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手里提着的布包“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沙发上,高伟和罗珂更是魂飞魄散!高伟几乎是本能地从罗珂身上弹开,手忙脚乱地抓过散落在旁边的衣物,试图遮挡自己,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罗珂更是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羞得无地自容,整个人蜷缩起来,用靠垫死死捂住自己的身体,头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看王兰一眼,耳朵根都红透了。空气中只剩下三人粗重、混乱的喘息声,以及一种几乎要令人窒息的、极度难堪的沉默。
几秒钟的死寂后,王兰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她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猛地一跺脚,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布包,看也不再看沙发上的两人一眼,转身就像逃离瘟疫一样,脚步踉跄地冲出了房门,连门都忘了关,楼道里传来她急促而沉重的下楼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高伟和罗珂的心上。
房门大开着,楼道里的风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满室的狼藉和令人窒息的尴尬。
高伟僵在原地,手里还攥着皱巴巴的衣服,面如死灰。罗珂依旧蜷缩在沙发角落。
罗珂说到:“都怨你,高伟,门都不知道反锁,你说你,之后你让我如何面对妈?哎呀,丢死人了,你妈再跟你爸一说,哎呀,高伟!”
高伟则笑嘻嘻说到“我妈我了解,她不会乱说的,再说你也是我媳妇,也管它叫妈!”
罗珂穿着衣服,一拳打向高伟:“我是你前妻,搞清楚了!”高伟匆忙的送罗珂去了学校。
这一次意外的撞破,让这段隐秘的关系,瞬间暴露在王兰面前,高伟自己无所谓,最尴尬的则是罗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