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的沙粒被夕阳晒得暖烘烘的,栀揣着刚从梅比乌斯那讨来的糖,猫尾巴在身后轻晃着往千劫带新兵训练的角落走——白泽说好了练完剑要等她一起去看格蕾修的新画。
还没走近,就见白泽抱着那只磨毛边的毛绒熊,踮着脚往千劫跟前凑。小姑娘辫子上的红绳晃了晃,仰着小脸说了句什么,千劫正弯腰捡地上的竹剑,闻言顿了顿,刚要抬眼,白泽却忽然凑过去,在他侧脸上“吧唧”亲了口。
软乎乎的一声响,连远处吹过的风都顿了顿。
千劫明显僵了下,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了点红,手还维持着捡剑的姿势,喉结滚了滚才低斥:“没大没小的。”语气却半点没平时对新兵的凶劲,倒像被烫着似的往旁边挪了半步。
白泽却不怕,还抱着熊冲他笑,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千劫哥教我练剑啦,这个是谢礼!”
栀躲在樱花树后,早就举着手机把这幕拍了下来——屏幕里千劫别扭地转着脑袋,白泽踮着脚笑的样子清清楚楚。她憋着笑,猫耳朵都快弯成月牙,指尖飞快按了保存,才故意咳了声走出去:“哟,什么谢礼还得亲一下?”
白泽回头看见她,立刻蹦蹦跳跳跑过来,小手攥着她的袖子:“栀姐!千劫哥教我挡木刀啦!我刚才都挡住了!”
栀捏了捏她的脸,晃了晃手机:“我都看着呢——刚才那下亲得挺响啊。”
白泽脸一红,往她身后躲了躲,偷偷瞄千劫。千劫已经站直了,把木刀往肩上一扛,硬邦邦道:“看什么看?还练不练了?”话虽这么说,却没再提刚才被亲的事,只是耳尖的红还没褪。
栀笑着把糖塞给白泽:“不逗你了,走,去格蕾修那。”她路过千劫身边时,故意把手机屏幕亮了亮,压低声音:“照片我存了啊。”
千劫手一抖,木刀差点滑下来,瞪她一眼却没说话,只是转身往训练场另一边走,背影看着竟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白泽拉着栀的手往前走,还在小声念叨:“千劫哥是不是生气啦?”
栀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着千劫走远的方向笑:“没,他就是……害羞了。”手机揣回兜里时,她又点开照片看了眼,屏幕里的夕阳落在两人身上,暖得像要淌下来——得给爱莉希雅也看看,保管能笑半天。
休息室的小桌上还放着没吃完的草莓蛋糕,爱莉希雅正用叉子挑着奶油玩,看见栀推门进来,眼尾先弯起笑:“找着白泽啦?格蕾修的画……”
话没说完就被栀凑过来的手机屏幕打断。照片里夕阳把沙地点得金晃晃的,白泽踮着脚亲在千劫侧脸上,小姑娘辫子上的红绳飘得显眼,而千劫僵着身子、耳根泛着红的样子被拍得清清楚楚。
“噗嗤——”爱莉希雅没忍住笑出声,指尖点了点屏幕上千劫别扭的表情,“我就说他对小的不一样吧?你看这耳朵红的,跟被太阳晒烫了似的。”
栀挨着她坐下,猫尾巴得意地扫了扫椅腿:“可不是嘛。白泽亲完还特理直气壮说‘谢礼’,千劫愣是没凶她,就硬邦邦说了句‘没大没小’,转身走的时候木刀都快扛不稳了。”
爱莉希雅把手机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手指放大了看白泽亮晶晶的眼睛:“白泽是真喜欢千劫呢。平时跟我们待着都没这么大胆子,也就对着千劫敢踮脚亲脸。”她顿了顿,忽然偏头蹭了蹭栀的发顶,声音软乎乎的,“不过还是我们家小猫亲我时更甜。”
栀被她说得耳尖发烫,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又逗我。”却没把手机拿回来,任由爱莉希雅翻来覆去地看,嘴角自己先忍不住翘起来。
窗外的樱花树被风拂得沙沙响,爱莉希雅把照片设成了手机壁纸,才把手机还给栀:“得收好了,别被千劫看见——他要是知道我们俩对着照片笑他,说不定明天训练场的对抗赛要加倍呢。”
栀“嗯”了声,却点开照片给爱莉希雅发了份:“给你存着。等以后白泽长大了,说不定还能拿出来逗她。”
爱莉希雅笑着收下,指尖划过屏幕时顿了顿,忽然低头在栀脸颊上亲了下,跟照片里白泽的姿势有点像。“喏,”她眼尾泛着红,声音甜软,“我的‘谢礼’。”
栀的猫耳朵“唰”地竖起来,又慢慢软下去,尾巴尖轻轻勾住爱莉希雅的手腕。休息室里的奶油香混着窗外的花香,比刚才看照片时还要暖几分。
(可以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