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夏。
欧洲,天命总部后山。
十二年光阴流转,后山的栀子花海依旧岁岁盛放,只是当年那个襁褓中的婴孩,已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塞西莉娅身着一身月白色的女武神制服,裙摆上绣着沙尼亚特家族的银线族徽,与她脖颈间的银色十字架吊坠相映成趣。她的蓝眼睛愈发澄澈透亮,如同浸在清泉中的蓝宝石,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眉眼间既有少女的灵动,又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圣洁。
此刻,她正半倚在栀的怀里,双臂环着栀的脖颈,脸颊轻轻蹭着栀的肩头,模样黏人又娇憨。“妈妈,你看这棵栀子树,是不是比去年的更大了?”塞西莉娅的声音清甜柔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
栀坐在栀子树下的长椅上,怀中抱着塞西莉娅,动作温柔而自然。她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女,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指尖轻轻拂过塞西莉娅的长发:“是啊,你也长大了。”
这十三年来,塞西莉娅在栀的悉心照料下长大,早已将栀当作了最亲近的人。她知道栀并非自己的亲生母亲,却比任何人都依赖这份温暖的守护。每天只要有空,她便会黏在栀身边,撒娇耍赖,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
不远处,白泽正坐在另一张长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封面花哨的书,时不时抬头看向栀和塞西莉娅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她依旧是那身浅灰色的连衣裙,眉眼灵动,身高比栀高出些许,此刻正故作不满地说道:“姐,你都陪了塞西莉娅一下午了,都不看看我!”
塞西莉娅闻言,从栀的怀里抬起头,对着白泽吐了吐舌头,脸上露出俏皮的笑容:“小姨,妈妈是我的!你要吃醋的话,去找姑姑玩呀!”
白泽挑眉,站起身走到栀身边,伸手想要将塞西莉娅从栀怀里拉出来:“什么你的我的,姐是我先认识的!塞西莉娅,你都这么大了,还黏着妈妈,羞不羞?”
“不羞!”塞西莉娅紧紧抱住栀的脖子,不肯松手,“妈妈愿意让我黏着!”
栀看着姐妹俩“争抢”自己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白泽的胳膊:“小白,别闹了。”
白泽撇了撇嘴,却没有再强求,只是在栀身边的空位坐下,将手中的书在塞西莉娅面前晃了晃:“你以为我想跟你抢?我是来给你和德丽莎送好东西的。”
塞西莉娅好奇地看着那本书,蓝眼睛里满是疑惑:“什么好东西?”
“喏,这个。”白泽将书递到塞西莉娅面前,封面上赫然写着《调戏武装人偶栀指南》几个大字,还画着一些夸张的表情。
塞西莉娅看着书名,脸颊微微泛红,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姨,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秘密。”白泽眨了眨眼,语气神秘,“不过这本书可有意思了,里面写了好多能让你妈妈‘破功’的小方法。”
就在这时,德丽莎从樱花树后面跑了过来。她依旧是十二岁的模样,银白色的长发扎成了两个高高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好奇,看到白泽手中的书,立刻凑了过来:“小姨,你们在看什么呀?”
“给你看个好东西。”白泽将书递给德丽莎,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这是乐土的记忆体里找到的,专门用来‘对付’你姑奶的。”
德丽莎接过书,看到书名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哇!调戏姑奶指南?小姨,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白泽笑着说道,“里面写了好多方法,比如偷偷在你姑奶的修女服上贴小纸条,或者在她泡的茶里加一点点蜂蜜,保证让她又气又笑。”
塞西莉娅也凑了过来,和德丽莎一起翻看起这本书。两人一边看,一边小声讨论着,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栀坐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她伸出手,想要将书从德丽莎手中抢过来:“不许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的动作不算快,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可白泽早有准备,一把将书抢了回去,高高举过头顶:“姐,你急什么呀?让孩子们看看嘛,多有意思。”
栀站起身,想要去够那本书,却因为身高差,几次都没能成功。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带着一丝“恼怒”:“小白,给我。”
“不给不给。”白泽一边躲闪,一边笑着说道,“除非你答应我,今晚陪我去后山看星星。”
她太了解栀了,知道栀的“生气”都是装出来的。作为武装人偶,栀的情绪向来内敛,即使真的有些不悦,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而这种故作恼怒的模样,反而让白泽觉得格外有趣。
塞西莉娅看着两人“争抢”的模样,忍不住笑着说道:“妈妈,你就让小姨和我们看看嘛,我们保证不捣乱。”
德丽莎也附和道:“是啊姑奶,我们就是觉得好玩,不会真的去做的。”
栀看着眼前这三个“捣蛋鬼”,心中的“恼怒”渐渐消散,只剩下无奈的宠溺。她知道,白泽是故意逗她,而塞西莉娅和德丽莎也只是觉得新鲜。她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妥协:“看完可以,但是不许乱用里面的方法。”
“好!”白泽立刻答应下来,将书递回给塞西莉娅和德丽莎,“我们保证不用!”
塞西莉娅和德丽莎接过书,又继续翻看起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温暖而柔和。栀子花香弥漫在空气中,与她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格外治愈。
栀坐在长椅上,看着身边的三人,眼中满是欣慰的笑容。这十三年来,她守护着塞西莉娅长大,看着德丽莎始终保持着纯真的模样,看着白泽依旧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心中充满了温暖。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逆熵的威胁、崩坏的侵袭依旧存在,但只要身边的这些人还在,她就有足够的力量去守护这一切。
塞西莉娅翻到书的最后一页,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武装人偶的温柔,只给最珍视的人。”她抬起头,看着栀的眼睛,蓝眼睛里满是认真:“妈妈,你是我最珍视的人。”
栀闻言,心中一暖。她伸出手,轻轻将塞西莉娅揽入怀中,声音温柔而坚定:“你也是我最珍视的人。”
白泽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她走到栀身边,轻轻拍了拍栀的肩膀:“姐,有我们在,你永远都不会孤单。”
德丽莎也放下书,跑到栀身边,抱住栀的胳膊:“是啊姑奶,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